“……”
“楚,如果你在和我开玩笑,那我就要去帮师父做法了。”
“别别、我真不是开玩笑。”我急了,听陈高杰的意思明天他可能真的会去找我,到时候我爸妈知道我干这种事就不好交代了。
“挺,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既然陈高杰他老婆总会变身,我只不过是加快进程而已,我并不算罪大恶极,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挺听我终于开窍了,便告诉我,“我教你一段法咒,你需要背熟,再取你想要让阴灵去寻找之人的毛发、指甲或者鲜血此类东西中的一样,带到死者死亡时的事发地点,将其焚化,最好是接近死者死亡时鼻孔的地方。”
我说这就行了?
“那也未必,在泰国的法术中,令恶鬼去寻人报复不仅需要高深的法力,还需要很多准备工作以及操控恶鬼的法器,我交给你的只是较为粗浅的方法,主要你必须确定恶灵与那人有血海深仇,否则也不一定见效!”
意思就是说,他老婆要真是脑袋一抽,从楼上掉下去,也不能奏效了?
我说那要是他老婆不上来怎么办?
“那我也没办法了……”
挺将他要交给我的咒语念了一遍,语速非常快,而且异常低靡,就好像有一只,不,是一群苍蝇围着我耳朵响,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我准备好了录音,让挺重新念了一遍,这事就成了,挺惊讶极了,“楚,你确定你学会了?”
“没问题!”我把胸膛拍的砰砰响。
挂了电话之后,寻找毛发、指甲、鲜血之类的东西就难住我了,我总不能爬二十七楼的窗户去偷点这玩意吧!
寻思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记得我去敲陈高杰家门的时候,他门口放了一袋垃圾,一般来说,如果是白天放的,那么下楼的时候会顺便丢进垃圾桶,陈高杰最近两天一直回家,没理由不倒垃圾,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刚放的,里面难免会有点毛发什么的,最好连指甲也剪过。
顿时我来了精神,一鼓作气爬上了二十七楼,真是腰酸背痛,但好在那袋垃圾没人偷,于是我又悄悄爬在门上,确定听不到任何动静,才肯动手,恐怕那对狗男女还在当着亡妻的面啪啪啪吧。
我解开了垃圾袋,迎面就释放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这袋垃圾里面什么都有,糊成汤的残渣剩饭、擦过鼻涕的卫生纸、连套套都有,咦,等等,这是什么?
我拿起一块护舒宝,淡淡的色泽比较显目,难道陈高杰今日浴血奋战?
不管他,先收起来再说!如果他老婆真是因为陈高杰搞小三的事情跳楼的,那这三小也算是血海深仇的仇人。
另外我找到一撮头发,较长,是女人的,陈高杰是短发,不好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我捡到几根黝黑粗壮的毛,跟烫过一样,曲卷起来,另外的东西就不说了,几块黄色浓臭的卫生纸,差点沾我一手!
我对着这些东西嘿嘿傻笑了两声,忙一捂嘴,差点吐了,给他原封包好,以免陈高杰看出破绽,我立刻拔足就跑,算算我今天都爬过摩天大楼了!
跳出楼门口,我才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湿透了的身体被夜风一激,感到一丝凉意,却又格外清醒。
“这到底行不行?”我靠着记忆,寻找到了陈高杰老婆摔死的地方。
黑暗中,鲜血和脑浆早已渗透的水泥地上,是无论保洁如何清理,都难以消磨掉的。
凭借着这一点,我分辨出了死者的脑部,“该死,今天你不见鬼,明天你就的把我剁了!”
我冒出一股狠劲,机敏的四处看了看,九点多小区偏僻的8号楼异常安静,旁边的草丛被风掠过,微微摇晃,似乎有什么我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正在扒开草丛默默的注视着我。
我把那些毛发用护舒宝包裹起来,一手将手机调出了播放功能,放在地上,掏出打火机,可是我的手却有点不听使唤,我在做什么?
我在召唤死不瞑目的恶灵!
她赤裸的身体忽然浮现在我脑海里,脑袋被摔成两半的样子惨不忍睹,我手下面,就是那洁白的脑浆,所渲染的地面。
我的嗓子不停的吞咽吐沫,有点冷啊!
咔的一声,一柱高昂的火焰腾起,啊!是血……
干涸的淡色,触目惊心。
事已至此,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当火焰接触护舒宝的一刻起,轻飘飘的烟雾被灼烧的立刻拼命的逃离此处,几根曲卷粗壮的黑毛发出嘶嘶的嚎叫声。
它们像是垂死的灵魂,爆发出最后的痕迹,然后消失。
我一咬牙,按中了播放键,挺那神秘、虚无的法音低沉的吟唱出来,顺着凉风飘散,沾染到每一处草木上,丝丝烟气、尤其带着经血的味道,是那些东西喜爱的供奉。
我看着那些烟不停的徘徊在身边,连我的呼吸也开始浓重起来,突然,嘶……
一声吸气的爆响猛然出现在我耳边,“哈……”
冗长、冷冽的鬼喘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瞬间就给吓的快哭了,咦,我咧着嘴,慢慢回头,耳边发出声响的地方空荡荡的,别说这里了,就是这方圆一百米都没半个人影。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发觉得身边有东西在与我对视,“妈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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