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半信半疑的抬眼看我,也许是见我目光坚定,竟是擦干了眼泪,又问了声真假。
“真的。”我毫不犹豫,又细问,“你好好和我说道一下,我以前听老苍说你家有困难,但具体没说是什么,后来被老苍失踪,家里的钱怎么又没了?”
我本来只想问问来龙去脉,但没想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了太多。
女人名叫韩茹,与老苍算得上老年幸福,他们三年前得了个小儿子,大儿子也有二十七岁了,年轻有为,老苍的生意有一半都是大儿子在帮忙,但一个月前大儿子竟然车祸肇事,全责,遗憾的是,不仅被撞的人当场身亡,就连大儿子也死了。
夫妻俩虽然伤心,但对于受难者父母更是心怀愧疚,肇事者死了自然不能坐牢,夫妻俩商量拿了家里二十万去赔偿,那边虽然难受却明白同理心,最后只收了十万。
但诡异的事情却在车祸第七天晚上发生了,老苍夫妇开始每天晚上十二点收到匿名电话,不接通就一直响,接通了也不说话,很是渗人。
“是不是恶作剧?”我不好意思的打断,“也许是那家父母不甘心报复?”
韩茹摇头,眼神带着惊恐:“不会,我们是生意人,最会识人,那对夫妻是真心理解我们又怎么会做恶作剧,尤其是第八天。”
韩茹说电话连续想了七天,第八天早晨竟是收到了一封血书,血书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写得,要求是让老苍夫妇用一百万买冥币烧给他!
“怎么可能!”我浑身一抖,“有没有可能是恶作剧?”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毕竟我见过陈神棍用血泪写字,写一个消失一个,根本不能在阳间暴露太久。所以就只有恶作剧了,但要冥币而非人民币的恶作剧,还真他妈的变态!
问着就迎上韩茹的眼睛,却见她满是惊恐,连声音都哆嗦了:“我们也是这么想得,但他说如果我们不照办,就让我们生意彻底瘫痪,可老苍不仅不信还将血书给了警察,但……但没想到警察说血迹的确是受害者的,后……后来,我们又接到了一封血书,说让我们着手准备,务必在二十一天之内准备好,否则……否则我小儿子必死无疑。”
这话听得我一惊,也难怪韩茹会出来摆摊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大抵知道了,无非就是老苍开始筹钱一系列倒霉事,但韩茹说这次失踪的威胁信不是血书,只是她心有余悸,才不敢有所动作。
“我明白了。”眼下事情棘手,血书威胁和书信威胁看起来是两方所谓,一个关系到老苍儿子的性命,一个关系到老苍的性命只是一百万。
整件事情看似复杂诡异,却不是没有突破点,我听着就觉得好几处奇怪的地方。
比如,神秘供货商竟然在老苍所有渠道都中断的时候突然雪中送炭,典型的事出有妖。
而这个供货商曾经也联系了沈家,再加上那次偷听沈鹰和王妈的对话,绑架老苍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沈家做的。
所以,只要朝着沈家着手肯定没错。
可血书这事儿肥要和沈家牵扯上,还是牵强的,毕竟沈鹰和王妈提到老苍的时候明显表示不熟。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一百万,我缓了口气,扭头看着地上七七八八三十多块毛料,不禁咋舌,这批毛料真不是一般的次,上次我挑走一块以后就只剩下两块出绿了,一块是红色的,另一块则是单纯的绿,体积还偏小,我走上前去将两块石头抱在怀里,掏出来一千块钱,递给韩茹:“这两块我买了,拿着吧,孩子还得吃饭。”
韩茹眼中挣扎,最后还是点头道谢,我摆了摆手,也许是刚刚把孩子打掉,对于孩子两个字分外愧疚。
“一百万我帮你准备,回家照顾孩子吧。”此处是露天摊位切石解玉引人耳目,我想着带去娟娘那里,顺便也让翁老给卖个好价钱,说着留了她的手机就朝着石料市场里走去。
我走的很小心,毛料市场人多眼杂不说,从入口到娟娘那还要要经过沈家店铺,虽然此时沈鹰在丧期不太可能来店里,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如今两方撕破脸,各怀仇恨,是只要找到对方死穴必定撕咬不放的状态。
只不过路过沈家店铺时,我还是没忍住心往里面瞄,但这一瞄不要紧,竟是看到柳微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血泪一滴滴往下流,猛地一飘竟是从店铺门口蹿到了我面前!
第十九章 共同敌人,愿赌服输
她鬼魂几近透明,却怨气滔天来,我不禁往后连退几步,以前只是倚仗着她对狼牙眼的忌惮,但是今天柳微连狼牙眼看都没看一眼,如洪水猛兽一般窜了过来,双手伸直倏然掐住我脖子,我能看到她脸上的痛苦,却依旧不退后一步。
我咽了口唾沫,吓吓唧唧的立时软了口:“柳微,好好说话,我不是不帮你查,我出了意外。”
柳微明显不信我,阴寒的怨气几乎黑化了,从半透明的鬼魂里往外钻,眼神越发狰狞。
我又不傻,心思一动找准世纪用狼牙眼对准柳微,果不其然她瞬间撒手,可是转眼又要抓来。
我趁机撒腿就跑,直到跑到一个无人拐角处才停下,毛料市场租金昂贵,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头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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