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也不出所料的跟来,她浑身散发着的黑气越发浓郁,眼睛狠狠的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他妈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我直面柳微,平静的心情开始有了波动,压了压怒火,笑了:“柳微是吧?你今天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憋屈?我他妈还憋屈了!你嫁给沈家是因为你家人为了嫁妆把你买了,我呢,我老娘也贪财,但她是因为有个神棍说我命沉死劫,如果不听他的,一辈子孤独命,后来我老娘被大火烧死,我才逼着自己嫁进沈家!”
柳微明显一愣,身上的黑气竟是散去了一些。
我心中一动,果然有戏,我和柳微经历相似,她并不了解我,只是把我当作帮她的工具,而我对于她一开始也是基于同情,知道她身世后才有些心疼。
所以我在赌她也会感同身受,可见,我赌赢了。
“柳微,所以我了解你,我一直在查我老娘死的事情,所以,也是在帮你查你家人死的事情不是吗?我查到了,是沈鹰做的!沈峥的病需要女人养血,而我们就是器皿,沈鹰为了他儿子下了杀手!”我想起养血方式,不由得恶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阴阳交合时引入血水才可以,想到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柳微,心里很是不舒服。
忍着不适,我给了柳微承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在阳世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让沈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死,没那么容易!
柳微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她相信我,不是相信我会给她家人报仇,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一时间,柳微身上的黑气竟然全数散尽,就连透明的鬼魂也越发凝实,脸上的血泪逐渐干涸,除了脸色苍白外如同新嫁娘一样漂亮,柳微看着我第一次笑了:“谢谢你!”
嗯?竟然能说话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微似乎知道我想法,带着感谢的笑意:“我要走了,不要惊讶,我曾经迷失在死亡与仇恨中,家人惨死我只以为是意外。”
说着柳微拉起大红喜袍的袖子,只见竟是有一条怎么也抹不去的疤痕在手腕处:“我爱上了沈峥,听说我的血能救他,却没想到竟然被放血导致失血过多而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要害我,我开始不甘心,开始怀疑父母的死因,这个时候你嫁进来了,在我死后不满一个月。”
不是毛孔渗血,而是手腕放血?我心里疑虑,牢牢记下。
她没有再叙述,因为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但前面的事我却不知,想起大力说的沈峥第一任妻子,皱着眉头问柳微可曾见过第一任妻子。
柳微摇头,有些遗憾:“你要好好活着!如果可能把我的尸体带出来,和我家人葬在一起。”
说完对着我深深鞠躬,大红喜袍,笑语嫣然,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中。
我如鲠在喉,说不出什么感觉,攥紧拳头,坚定的折头重新回到沈家店铺,决心一定要把那块包裹柳微尸体的巨石带出来。
沈家是老店了,但客人却不多,很大的原因是沈家只做精品,能买得起的很少。
店员还是上次那个瘦高挑的,只是如今看的仔细,生了双圆滑世故的眼睛,让人看了虽然讨厌不起来,却也不想亲近。
与那日不同的,还有两位客人,我盯着装着柳微尸体的巨石,走了过去:“这块毛料卖不卖?”
“哎呦,真不巧,这块毛料不卖。”店员竟是没有认出我。
不过想来也是,距离那天已经隔了好久,再加上我这些日子被景伯母和大力养得圆润了许多。
“可是,这块石头我很喜欢,多少钱我都买。”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汗颜。
本来嘛,这毛料虽然是巨大,但很不好看,粗嘎的材质,颜色也不亮堂,在狼牙眼之下更是残破恐怖,之前没仔细看,如今再看石头与石头之间竟然有透明的胶状物体,很有可能是拼凑粘上再打磨表面而成。
“是你?”我正和店家交涉着,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一时分辨不出,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竟是那两位客人之一,单眼皮,鼻梁微挺,勉强称得上好看,穿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运动套裙。
“呵!这就把我忘了?真是冤家路窄!”女人白了我一眼,吹了声口哨凑到我面前,“上次你抢了我的毛料,这次犯在我手里,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要不是上次沈伯伯……”
“张影!”被称作张影的女人正说着就被旁边的女人打断,这女人穿着简单大方的运动服,绑着马尾,穿衣风格类似,但却生了杏眼,琼鼻,柳眉,瓜子脸,集合了所有美女的特质,此时娇喝出声,竟带着意想不到的威严。
张影一听,眼神带怯,连忙转了话题,看向我右边的嚣张:“想要那块毛料?我能成全你!”
“你成全?”怎么可能?
联系到刚才说的话,她应该就是上次和我枪夕阳翡翠的刁蛮丫头,她如果成全我才有鬼,但她刚才说我这次落在她手里了,又说了‘沈伯伯’,想必和沈家有门路关系,没准真能成。
想罢,看向她:“什么条件?”
张影一听笑着说我果然聪明,天下没有白吃的粮食,赌石!她赢了,我跪下道歉,她输了,就把那块巨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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