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琪就在我们对面坐着。也感觉到我和前哥的异样,不禁瞪了我们一眼,骂了声“流氓”,便朝着锦玉迎了过去。这卢冷艳,一脸笑意春风,显得和锦玉是相当的熟悉、亲近。
锦玉很温然端庄,面对机场里一众眼珠子惊得要哗哗掉地的人们,没有一丝不适。她只是看到我和前哥,双眉微然如轻波地收了收,便带着浅然清雅的微笑,叫了声“琪琪”。朝卢雪琪走了过来。她的声音,赫然也是可心公主的声音啊,惊死人了!
在那个时候,我猛地感觉到七公主在我的脑海里消失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能内察自己的身体,但却真的看不到她。
只见锦玉很快和卢雪琪相遇,两个人轻声细语,并肩朝卢雪琪的座位走来。她们几乎是一般的身高,当场又成了全场众目的焦点。今天这是怎么了,美女一来就是两个,确实让现场人们大饱眼福,各种心思的都有。
卢雪琪眼里只有她的锦玉姐,已没有我和前哥,顶多是对我们两人报以鄙视的目光。完全就是纯净贞烈女子看色#狼的眼神。锦玉却没有过多看我们俩,很自然地走来。
前哥看着锦玉,显然是有点傻傻呆呆,一种忧郁、呆傻在脸上,更有一种凄离酸涩之态。他本来就是候机厅一个特别的人,长发,高大,忧郁,这么老站着盯着锦玉看,却实很快招来旁人更鄙视的目光。
好吧,虽然很多男人都内心里充满了邪恶的想法,虽然你前哥高大冷峻有气质,但你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不是?好像那就是你家离别多年的娇妻一样,美女是大家的好不好?
我小脸一红一热,赶紧坐了下来,一拉前哥的衣角。他才恍然回了神一样,但目光还投在锦玉的身上,始终是拔不回来。这搞得我就郁闷了,唉,前哥与心嫂确实太情深了,这时候的锦玉哪怕就不是心嫂,也能让他看成心嫂,当成一种寄托了。
人家锦玉在对面和卢雪琪坐了下来,都感觉到前哥的目光了,脸上微微红了,更是风情自然,别味儿诱人。别说是其他男人了,就是我这小少年,也忍不住心头荡漾一番。
可我那前哥啊,他更让我无地自容了。他一见锦玉的羞态,居然身形颤抖了一回,嘴动了动,两行泪水就滑落了下来。
好吧,锦玉看得神情微微一变,但还是不好意思面对这样的前哥,她故意打开精致的浅蓝手包,掏手机去了。那时卢雪琪已瞪了过来,张口想骂什么,前哥已低下头去,双手捂眼抹泪去了。
前哥轻轻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而语,轻声得只有我能听清楚:“是可心……不是可心……是她……是她,不是她……”
卢雪琪见状倒是没有发作,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一眼,然后和锦玉说话去了。
我的心里特别难过,前哥的声音太枯涩、落寞。痴情的汉子,痴痴癫癫的情啊!可人神相隔的痛苦现实就是如此,目前还能改变么?
但无耻的规则太弄人了,你特么带走了心嫂和小侄女也就罢了吧?可为何还在人间世界再来一个锦玉?对于前哥的折磨和冲击还不够多么?
当下,我对前哥道:“走吧,上个洗手间去。”
前哥这才停止了喃喃之语,站起身来,眼眶红红,又多望了锦玉一眼。可谁知人家锦玉不经意又看见他了,脸又红了。当场,我这老不死的哥哥又受尽的全场无尽的鄙视,他却神情漠然了,跟我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来到卫生间里,我们并不解决什么问题,只是在角落里交换了意见。我开口就是说:“前哥,不要相信表象,那一定不是心嫂。你还要努力修行,为团聚而奋斗的。”
前哥点了点头,但却无奈地轻声道:“野花,她简直就是你嫂子。头发的数量都跟你嫂子一样多,我刚才数过。五官、身材、肤质更是复制版的。她是个普通女子,我知道这不可以是可心,但她身上竟又有一丝丝你嫂子的气息。若不是气息不够浓烈,我只能确定她就是可心了。”
我都惊懵了,因为我相信前哥的判断。他刚才一定是数过锦玉的头发了,可真够细心的。想想两千来年的困阵岁月,他和心嫂数头发打发时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宏纵讽划…
我不禁问:“这怎么可能如此雷同呢?”
前哥一脸的忧郁,摇了摇头,竟然来了句:“无解。”
我无奈一笑,安慰道:“前哥,不必拘心于此了。心嫂还在神界和念尘等着你呢!走吧,一会儿应该要登机了。”
前哥点点头,没说什么,和我离开了卫生间。不远处有两个男子在方便,居然多看了我们两眼,好像以为我们是角落里谈情说爱的基#友。唉,这世道,真是有意思!
刚刚回到座位上时,登机广播响了,却不是我们这一趟的,而是从南洪飞往首都的航班。播音员说:“飞往BJ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陈尘旅客听到广播后马上登机,请陈尘旅客听到广播后马上登机,以免耽误行程。飞往BJ的航班……”
同时,几处滚动液晶显示屏上也显示了这个旅客的真实名字--陈尘。
陈尘?我只是稍稍一惊,看了前哥一眼,他倒是一脸漠然,但目光还若有若无地投在锦玉的身上。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前哥与心嫂胎中夭折的大儿子程尘来。现在通知的这个旅客名字和他的发音,在南洪方言里是一样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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