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有可能支持G.P.SAVE这个产品了?”英格夫眼睛发亮。
“不会。”
“可是……”英格夫很纳闷,“你不是说……”
“我说,对你的想法,我没有道德上的疑虑,但我不会跟你合作。”
赫兹斐作势要站起来。
“等一下,教授。我不是要你扮演医生的角色。你不必打开任何人的身体。你只要当顾问。你们全部……”英格夫的眼睛环顾四周,“你们要组一个团队。琳达,你很能干,而且有绘画的天分,你可以负责营销。你对这玩意儿这么不满,就是最好的前提。而你,艾德……”他向他点头说,“你有组织的天分,你来负责业务吧。”
“我?”艾德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只是个管理员,而且,我已经为了我的喜剧生涯辞了工作。”
“好,那就是说,现在你们全部都没有工作的束缚。你也在休假,对吧,教授?”
对,可以这么说。
“来吧,我们一起努力吧。光是第一年的保障利润就可以让你们每个人开自己的保时捷去撞树。”
赫兹斐不由得笑了出来。直到现在,英格夫还没为他的卡宴申请保险理赔。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实话,阿朋先生?四亿的利润?我们是这么完美的团队?狗屁。”琳达哼的一声,拨去覆在额头伤痕上的头发,“你找我们来只有一个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是什么专家。”她指着赫兹斐说,“或许,除了他以外。”
“而是?”
“而是因为我们找到被绑架的女孩,阻止了一系列的谋杀。我们是本年度的热门话题。你要我们当广告人物。”
“那如果是这样呢?”英格夫微笑。
“那么你是个白痴。”赫兹斐又开口说,“忘了吗?我只是获准交保。半年内,我的蓄意杀人诉讼就要开始。”
“这就是为什么托本·安索格博士出现在这里啊。”英格夫笑说。
坐在艾德旁边的这个人,摸一摸自己的领带,清一清喉咙,向大家点头示意。
“安索格博士是我们联邦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他一定能帮你渡过难关的,教授。”
那位律师自满地点点头。
“真的是这样吗?”赫兹斐转向他说,“你认为你能让我不用坐牢吗?”
“现在不是很容易。”安索格用惊人的高亢声音说着,“但是如果有办法,我们就会找得到。”
我们?这个吹牛皮的家伙居然已经自称我们?
“而且毕竟你不是杀了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而是沙德勒。”
“哦,那么最好如此。”赫兹斐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那是……?”律师右眼皮跳动,满怀期待。
“在你担任刑事辩护律师的这几年,你是否曾经接受过确定有罪的人的委托?”
安索格迟疑了,琳达抢着说:
“他替我哥哥辩护。我哥哥要我摆脱一个骚扰我的人。克莱门斯是出于善意,但他的方式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肯定是有罪的,他的朋友桑多尔也是。桑多尔利用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来解决丹尼。”
赫兹斐点头。他在报纸上看过这则新闻,关于十三岁的费欧娜以及她的刑责问题。
“但你哥哥还是得到制度的保护,”安索格补充说,“我们宪法有个崇高的原则,就是尽可能给每个人最好的辩护。”
“好,那么有罪的人当中也包括强奸犯或杀害儿童的人吗?”
“我必须先看我的档案。”
“拜托,安索格博士。德国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记忆力一定很好。只有一起强奸案件或虐童案件吗?”
“我想是的。但在这些案件里,我们肯定没有申请无罪释放,而只是……”
“……揭发真相,然后相信可以继续伸张正义。我知道。”
赫兹斐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厌恶或憎恨。而且他也没批判安索格。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做,在她女儿被绑架以前。
他遵守游戏规则,也信任这个制度。他相信会有一个裁判正确评断事实。而他这么做的结果呢?沙德勒很荒谬地在不久之后得到假释。然后又有一个家庭惨遭不幸,接着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许多人因此死亡。
“不,谢谢,我必须谢绝你的提议。”
赫兹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
“喂,等一下。”
英格夫追了上去,站在门口。
“如果你不让他为你辩护,你就错了。”
赫兹斐打开更衣室,拿出他的大衣。
“算了吧,英格夫。你是个好人。或许有点疯了。但我喜欢你,真的。”
“疯了?我们两个是谁疯了?你丢了工作,他们会除去你的头衔。到时候你声名扫地,然后还要被关上几年。我在跟你说如何避免这一切。你可以赚进好几百万,而且不用坐牢。”
“这一切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钱和自由?那请问一下有什么比你的未来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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