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玲子所持有的正式资格只有这两样,并没有潜水夫的资格。只是,虽然并不是真的处在生理期,但也确实不远了。
——为什麽连我的生理期都知道啊?
胜俣在后面又补上“普通驾照和英检二级”一句,应该是为了表明自己前面的那句话不只是口头上的性骚扰。他那语气像是在说,你的事情我可全都知道哦。这样看来,与其说他是个前公安,不如说他是个在职的跟踪狂。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还请赏个脸,姬川。”
突然,胜俣背后的四人把玲子包围在了中间。菊田再次起身,这次,大塚、汤田和井冈也纷纷效仿。只有石仓一个人坐著,目光落在报纸上。
“什麽呀。我可没找姬川小姐的粉丝哦。”
胜俣用几乎刺眼的目光瞪著菊田,菊田也不甘示弱地同瞪他,但这正中了胜俣的下怀。眼下,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玲子再次稳住菊田。
“知道了,我去。”
“啊哈,不愧是理解力过人的家伙啊。接下来只要再学会大猩猩的训练方法就可以得满分啦。”
井冈和大塚死死按住菊田那已经举过了肩膀的拳头。
玲子跟著胜俣走了,走到门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菊田像是被母亲抛弃的小孩一般,一脸凄惨。玲子向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胜俣来到走廊上,进入了一室相隔的会议室。玲子跟著进去后,胜俣的部下在身后关上了门。
“先坐吧。”
胜俣把她让到近旁的钢管椅上。
“不,不必了。”
“还以为自己很年轻?三十不到也已经快是极限了嘛。”
玲子闻言感到不快,但还能忍住。
“您说有事要商量,不知是什麽事?”
“我说的只是请你赏个脸,没说要跟你商量事情。”
“那有什麽事情要找我?”’
“都说了你先坐下来嘛。”
不过,玲子依旧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倒是胜俣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胜俣用那昆虫一般的小眼睛望著玲子。他身材矮胖,身手却颇为矫健。因为跟今泉是同期的同事,所以应该也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不过,短短的头髮中,白髮却显得十分醒目。只是他看上去不像是喜欢操劳的那类人。
玲子死了心,也坐了下来。两人的视线变得几乎等高,于是胜俣那昆虫般的视线也多少变得从容了些。
“请问有何贵干?”
话音刚落,胜俣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简单地说,就是请你们把手头掌握的资讯毫无隐瞒地全部告诉我们。下面就轮到我们著手侦办此案了,凡事都有个先后顺序,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玲子紧盯著胜俣,说话间,已经有一名他的部下挡在了面前。玲子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四个人包围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身处阴暗的井底。要不是那些人是自己的同行,玲子一定会感到自己的安全正受到威胁。
“如果是想瞭解到目前为止的进展情况的话,我觉得您可以看一下卷宗记录和报告书。”
从部下们的缝隙间,露出了胜俣怒气衝衝的脸。
“笨蛋!卷宗记录和报告书我都已经看得烂熟了好不好!但裡面根本没有任何直接根据可以证明你的言论,也就是腹部伤口和内池以及一个月前死掉的男人有关那回事。说什麽还要进一步调查,都是一派胡言,根本就是避重就轻,想蒙混过关吧!这种东西我根本就用不上。你倒是说说看,为什麽你觉得把死者扔到矮树丛上和扔到水裡的是不同的人?为什麽那个男人是负责把尸体扔到水裡的人?为什麽你会知道根本就不在搜查范围的那个男人死在内池裡了?为什麽……”
玲子不禁站起身来。
——什麽,居然说我是笨蛋!
她推开那些碍事的部下。
“我知道,我们是不会对你们隐瞒什麽的,如果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儘管问好了。啊?你说什麽?你想知道些什麽?”
胜俣的圆肩膀微微抖动。
“……这……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啊,姬川小姐。那麽,能不能先说说你觉得腹部的伤口和将尸体丢弃到水中有关联的理由呢?”
玲子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声。
“……认真仔细的塑胶膜包裹手法和不合理的奔尸场所之间,存在著不和谐的感觉啊。于是,我根据三个层次的伤口又重新做了思考。然后发现那些死后的伤口大概是为了进行尸体处理而施加的。矮树丛之后的目的地就是内池,就是这些而己。”
“尸体的包装、搬运和丢弃分别由不同的人完成,这个又怎麽讲?”
“要使水中丢弃的假说成立,就只能这麽考虑了不是吗?而且,实际上矮树丛所处的是T字路的交叉点,而尸体就被丢弃在那上面。如果是在环境昏暗的情况下,可能不容易被发现,但如果说是放在交叉点的矮树丛上,那麽就能简单准确地传达放置尸体的场所了吧。”
“那麽,你是怎麽知道,一个月前的那个异常尸体的呢?又是那个法医老头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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