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有宁神的作用,不但是阴魂的粮食,还能使人心境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合什朝南方天际拜了三拜,心中想着七杀符那威风凛凛的将军,然后开始念咒,笔咒,纸咒,水咒,砚咒,朱砂咒,念完即倒出一点朱砂加水研磨,然后提笔画符,左手有时还得捏着相对应的法指。
画符意外的顺利,我连续画了十几张,居然没有一张失败品,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其间明明有好几次思想开小差,以为要失败的了,结果还是成功,只是收笔的时候那一丝被电击的感觉弱了一点。
“怎么这么厉害?”我咋舌不已。
画符百分百成功?修行十几年的道士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但厉害总归是好事,我也不多想,继续画符,一次一次熟悉着画符时的心境。
忽觉光线略暗,我停笔抬头,见左小琴站在门外。
她还是穿着早上时的短裤和T恤,背着书包,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右脚和左腋窝一麻一痛,于是拿开手拐,撑着桌子收拾起来。
五盒朱砂直接被我用掉两盒多,画了五十几张符篆。
“对不起。”门外的左小琴说道。
我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别这么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应该是我要感谢收留我。”我觉得挺实在的一句话,不知哪里气人了,左小琴却又气哼哼地回隔壁去了,关门还特别用力的样子,“砰”的一声巨响。
我正收拾妥当,燕书也回到。
我连忙问道:“布置得还顺利吗?”
“很顺利,周家的人应该是已经撤退了的。”燕书点头道,目光自然落在铁架床上床的符篆之上。
有些符文还未干透,我将符篆晾在上床木板上。
燕书拿了一张破邪符,惊咦了一声,说道:“小云你也练过气功吗?”
我疑惑道:“没有啊。”要是我练了气功还这么孱弱,那不是败坏气功的名声嘛,人家那可是号称中华魁宝的。
“对,我检查过你的身体,你确实没练过气功。”燕书喃喃了一句,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奇。
☆、第24章 风波
“画符需要存思运气,施用符咒同样需要用气配合,也就是说在念咒时要使自己进入气功功能态。如果只有存思没有运气,符篆的威力会大打折扣,但我看你画的这些符,威力并不比我画的弱多少,在没有气功配合的情况下,又是新手,简直不可思议。”燕书啧啧说道:“真不愧是那位前辈的传人。”
得,反正我身上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可以用“是那位前辈的传人”来解释,我也乐得省事,事实上我怀疑是自己身上的功德和业力所造成的影响,但这事没法说。
燕书又和我聊了一些铃铛的事情,左小琴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他了,他本是劝我将铃铛交给鬼差的,因为若被鬼差追查到是我收留了铃铛,我也有罪。
但我不答应,他也不再多说。
最后,燕书到左小琴房里搬来十几本线装道书,说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也不能太沉迷于道术,道术不是万能的,况且我们处理一般的阴阳纠纷得以调解为先,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这些书你得好好看。”
我正愁缺少资料钻研奶奶的笔记,连忙接过道书,点头道:“多谢燕大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燕书欣慰地点了点头,也回他的房间去了。
我将符篆收起来,揭开铃铛“家”的的红布,给她上了一炷香,也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留在房里研究道士的学问,多得方叔方婶的照顾,我左腿的伤口也好转得很快。
基本每天都和张怡通电话聊几句,但我还是没有问她为何总是那么晚回学校。
五天后,东河村的阎罗伏兵阵终于被破了。
破阵的那一刻,我在城里都能明显看见东河村的方向有一股黑气冲霄而起。
燕书返回后,告知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村里没有活人,而且乡亲们几乎都是阳寿未尽而遭遇横死的,没法进入阴阳路,还得在那里游荡。
依然没能找到张大虎的尸体,我奶奶的就更不用说了,我非常清楚奶奶的身体已经化为灰灰了。
也没能发现那只黑虎的踪迹,燕书几乎怀疑自己那天晚上出现了幻觉,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黑虎。
燕书的好友赵大队带人去东河村收拾,并将方圆十里地带划为珍稀植物保护区,拉起铁丝网,写了标语,严禁常人进出。
燕书真的忙得不行,那天中午跟赵大队交代完东河村的事情,下午就要去市里飞走,说是东北出那边有事要处理。
我和左小琴、方叔方婶都在关爱中心的大门外目送警车转出大公路。
正要往回走,忽又见一辆小车开了进来停下,唐十七从车里探出头来叫道:“师妹,去兜风啊?”
左小琴面色一寒,转身走进院里,态度和几天前截然不同。
唐十七连忙下车追了进去,说道:“我哪里惹恼师妹了吗?师妹你说句话啊。”
左小琴驻足,冷哼道:“我这几天是给面子师叔,姑且应酬一下你,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要不是我功夫比你好,指不定已经被你睡了,你还敢问我哪里惹恼我?哼哼,别说师叔已经走了,就算师叔还在,你也别想再走近我身边一米,不信的话尽管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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