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立马神采飞扬起来,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说道:“详细的不能说,说出来的话自己回味的时候就没那么甜蜜了,我只告诉你,是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的我啊,感觉就跟看到了仙女一样,本来都自惭形秽得不敢靠近她的,却想不到那天一起搭车回来的时候刚好坐在旁边,然后她还主动跟我说话,嗯,只能说这么多了。”
我看了看那又是幸福又是风骚的表情,只能默默祝他好运了,然后拿了书到床上去看。
下午五点钟左右,小高出门去了,我也下床,走到张怡宿舍楼下,打了她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说道:“你出门了吗?”
张怡好一会才说道:“还没。”声音有点沙哑。
“那你下来一下,我在你宿舍楼下。”
“哦。”
五分钟后,张怡下来了,还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她的外表虽然比郑丝雨稍逊一筹,相对地没有那么雪白动人,也比左小琴少一点灵气,但她端庄,体贴,善解人意,跟她相处特别舒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认为当时能交到她这个女朋友是我莫大的幸运。
我将一个过塑了的护身符递给她,说道:“这是我奶奶送给你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怔怔接过护身符,欲言又止。
我担心她怕尴尬而不带护身符,又说道:“我们之间就先这样吧,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怪你……”
“这样是怎样?”张怡却打断我说道。
我气息一窒,有点慌乱地说道:“做回一般朋友吧。”说出这句话,我的心何尝不是在绞痛?但我不是一时意气,而是想到我和张怡都处于激烈的挣扎之中,也就是说我们都在犹豫。
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会勉强别人,而且我相信缘分,信了因果当然会信缘分,我想顺其自然。
那就要让一切都先回到自然的状态里,没有挣扎,没有患得患失。
后来我知道,那些都是给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
其实是我害怕了,我害怕的东西太多,首先就是周晓秀。我告诉自己的所谓的缘分,大概就是“等我杀了周晓秀再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念头。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记得张怡的眼圈红了,我不敢多看,转身走开。
莫名想起一句话,爱情,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但这世上有谁能定义什么时间是对的呢?
那天晚上我早早戴了耳机收听张怡做的节目,她的声音确实有些哑了,也发挥得不好,连她的听众都发短信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很尴尬地掩饰了过去。
她做的节目从十点到十一点,我刚放下耳机,小高回来了,抛着钥匙哼着小曲,很惬意的样子。
我调侃道:“哟,心情这么好,今天上垒了?”
“去你的!”小高笑骂道:“我们确定关系还不到十天,有那么猴急的吗?”
“很多人都是先上床才确定关系的呢,嘴上说的那都不叫关系。”我笑道。
“哦——你和张怡也是那样的?”小高才说完就知道失言了,自己掌嘴两下,连说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今天给你的护身符呢?给我看一看。”
“为什么要看?”小高表情疑惑,但还是掏出钱包,拿个护身符给我。
我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上面的朱砂符文有些浸染开来了,就像在劣质纸张上写毛笔字那样,墨水一落到纸上就会渗向四周,笔画字体自然就走样了。
护身符上的符文走样了,说明功效大减。
“这家伙今天一定被攻击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心里纳闷,嘴上惊讶说道:“啊,真的拿错了,这个应该是给戴如龙的。”然后拿过另一张护身符给他,说道:“这张才是给你的。”
“还有这种讲究?”小高大叫道:“你怎么看得出来哪张是给谁的?”
“符文不同,我奶奶指给我看过的,青城山上的天师说这什么人用什么符,你是江西人,我是贵州人,谭河是广西人,戴如龙是广东人,各地风俗习惯都有很大的差别,护身符也要尊重当地风俗,所以会有不同。”
我说谎的本领就是这么一点点锻炼出来的,信口开河。
小高恍然大悟的样子,满脸钦佩地说道:“原来如此,不愧是青城山的天师符啊,这么讲究的一定是好东西。”
“那是!”我打了个哈哈,将护身符塞他钱包里,思量着还有什么法子,毕竟同样的谎话不能说两次啊,明天这护身符也损了,那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李老师,李素欣。
我有点意外,接通电话说道:“喂,李老师。”
“小云你是回学校了是吧?”
“是啊,回学校两天了。”
“那我明天去找你,我有个在广州工作的老同学遇上事了,我这两天忙完纪录片的工作才听说,很严重,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广州,然后去你学校接了你再一起去我朋友那里,你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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