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记住,这些话谁也不能说,免得伤你二哥的心,知道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可是就是担心。
卫静答应了我,说这些话会烂在肚子里。
送走卫静,我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脑子里嗡嗡作响,飘来荡去只有一个问题:卫知行说那些话是故意的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起我们第一次见到锁儿时他复杂的神情,当时我还胡乱猜测,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时他就知道卫园与周栓的私情了,所以才会有那样怪异的神色。
想起他跟婆婆之间那些不明不白的恩怨,难道和这个有关吗?可是就算婆婆小时虐待他和哥哥,也不至于他丧心病狂去杀人吧,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我不相信,更不敢信。
犹豫了很久,纠结了无数次,最后我还是决定和周牧聊一聊。
找到周牧,把他拉去了青思河边,我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周牧听完眉头皱起来,“你怀疑那个人是行子?”
我摇头,郁闷地说,“我不知道。”
周牧手插在口袋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地说:“假设那个人是行子的话,那毁掉青娘娘庙的人就是他,也是他偷了卫园的发夹嫁祸给你,过去三起意外他也是罪魁祸首,那么问题来了,按我们推测的结果,行子也在被杀的目标名单上,这样一来,两者就互相矛盾了。”
要说卫知行嫁祸给我,我是万万不信的,根本没道理啊,我想起在闹鬼的院子前发生门楼倒塌的事件,于是把这个事和周牧说了一遍。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意外之处,你和行子遇到的这个意外它可能就是那个人设的杀招,不然这事怎么会那么凑巧?要知道如果当时你们差一小步,你们就有可能被砸成重伤,这不正如了他的意,他可没说一定要杀人,你看周伟不是还活着,可是过得生不如死。”
想起当那一步之差,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被周牧这么一肯定,我脑门又几乎冒汗。
“这么一说,那个人就不是他了,他劝卫园的那些话确实是为了开解卫园看清现实,早点清醒过来,对吧?”至于他没告诉我们,肯定也是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事关卫园清誉,少一个人知道是好事。
周牧认可我的话的同时又说:“无论是不是,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在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们都有嫌疑。”
最近被闹得心力憔悴,今天卫静这席话让我的神经几乎都疼起来,卫知行是变了,可是我仍不希望他变得面目全非,这让我害怕,而周牧的话又起到了一定的镇定作用。
“先别想了,最近事情太多,我看你状态一直不太好,放松点。”指着青恩河清澈的水,周牧笑问“,要不要下去玩玩?”
“可以吗?”我心动地问。
“当然,浅水区还可以游两圈。”
青恩河一到夏季就干涸了,只有中间的主河道还蓄积着水,其他的地方露出地面,在一个夏季的暴晒下早已干得裂口了。
周牧找了一条小道下去,我紧跟在他身后,到下坡处,他转身伸扶了我一把。
带我来到一片浅水区,周牧指着清澈水底游动的小鱼说:“自然原生态的河流,感觉怎么样?”
我仰头感受河面吹来的微笑,风里有河水的腥气,却不难闻,甚至有一股独有的清新,“心好像都飞起来了。”
周牧轻笑,“你知道吗?前些年有一个开发商看中我们这个地方,想把这周围全买下来建成一个度假村,后来我爸不同意,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上面打着打造旅游产业加快地方建设的招牌下了命令,再后来,开发商跟上面说不想投资了,就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这是好事啊,大安村太偏僻了,思想上落后愚昧,再这样处于封闭状态,这里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眼界无法拓宽,思想不能与时俱进,会一直这样贫穷下去,如果村长带着人走出这里,肯定会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大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小安村的孟婆婆给卜了一卦,说这个地方阴气重,不适合迎来送往,不信邪的话,肯定会出大乱子,有钱人非常信这个,就这样放弃了。”周牧说到最后一脸苦笑,亦有惋惜。
“这也太扯了吧?那个孟婆婆的话就这么有权威吗?”我不屑地说。
“前些年,我们这里出现过一条大青蟒,有人亲眼所见,而且出现得不止一次,孟婆婆就是按这个推说的,由不得开发商不信。”
“那是有点吓人,蟒蛇可是吃人的。”我认可地点头。
“可不是嘛。”周牧脱下衬衣扔在草地上,然后脱掉鞋子直接跳进了水里,朝我招手,“下来玩玩,好凉快。”
“不要了吧。”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七分裤,一进去肯定得湿,不过我真的挺心动的,以前都是在游泳馆里游,可没下过这种纯天然的河流,想想蛮刺激的。
周牧显然不愿意放过我,直接拿水泼我,“下来,这里离家近,湿了直接回去换,没事。”
本来就意动,被他一劝,我心里的小人立即停止了斗争,脱掉鞋子就把自己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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