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黑衣人像是被封住了嘴,一动不动。
陈柏川又冷笑一声,一把拽着那人的衣领,说:放心,现在不说,我有几千种让你说的办法。
说着,就要把那个人拽起来拖走。可是,站在旁边的我,当时赫然看见,那个黑衣男人的连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开口说:陈医生,他在笑!
陈柏川也愣了一下,但当他也看向那人脸庞的时候,居然低吼一声,直接把那个人掷回到了地上,那人落地的片刻,猛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溅得到处都是,我吓得赶紧闪到了一边。而那个黑衣男人,则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不瞑目。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我并不认识这个人,甚至可以说从来没见过。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算计我,为什么要杀我?
我抬眼看着陈柏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柏川却只是说:出去再说,出来的时候,不要踩到这畜生的血。
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
我没有办法,只好跟着陈柏川往外走。陈柏川没有在郑家多逗留一刻,也没有去看躺在外头的郑小米的尸体,直接拽着我到了村外的小路上。他的车就停在树丛间,上车之后坐稳了,我才终于再次开口问陈柏川:你现在总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陈柏川自己点了支烟,说:晚了一步,本来可以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我又问他那天和郑小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镇不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根本没什么尸体,都是郑小米为了替他姐姐回魂玩儿的把戏。
“那梁璇呢,她……”
“她应该没事了。”陈柏川发动了汽车,说,“有人利用郑小米,郑小米就是这个法术的核心,现在她死了,法术自然也就消解了。”
“那那些人头呢?”我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来,“小筠的人头不见了,电梯井里的女人听说头也失踪了……”
“人死了,死无对证。”陈柏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多说什么,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槐树村,这个时候天空又阴沉下来,我觉得我的脚踝隐隐作痛,瞥眼过去,忽然,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槐树村村口,打着一把硕大的黑伞,似乎冷冷盯着我们。
我当时就大喊起来:陈医生,黑衣服!黑伞!
陈柏川一个急刹车,立刻和我一起下车远望,可这个时候,那村口却早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大喊:不可能啊,刚才还在……
陈柏川却又把我一把拽上了车,说:别管了,先回城区再说。
我沉默着,呆在车里,满心都是谜团,脚踝也是莫名的越来越痛,于是,我本能的伸手去摸脚腕,这一摸,只感觉脚腕上尽是温热粘稠,抬起手来的时候,我看见,我手掌上沾满了鲜血。
【卷二】夺命童谣
【第十七章】童谣
我以为腿受伤了,赶紧挽起裤管,但抹了半天,伤口没找到,手上的血却越来越多。
我吓坏了。
但这个时候,驾驶座上的陈柏川却淡淡的说:别抹了,那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我不由得错愕问道。
陈柏川说:怨气。
我赶紧问他该怎么办,他干咳一声,说了句“别去管他”就再也不说什么了。我心里还是打鼓,但却只能照办,过了十几分钟,“血”似乎果然是止住了,但是我却觉得昏昏沉沉的,身子有点儿发虚。我索性闭了眼,在颠簸的车上努力睡过去。而我被叫醒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校医院门口,我赶紧下车进去,一进去,就看见病房里头嘉嘉正在和梁璇聊天,梁璇醒了,穿着病号服,表情依然惊魂未定。
我进去的时候,甚至还没做好准备,她就扑上来,在我怀里大哭起来,我顿时一阵心疼,赶紧抱住了她,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没事儿了。
之后,从嘉嘉口中我了解到,梁璇是今天中午忽然醒来的,看见自己穿着红裙子红高跟鞋,当时就吓傻了,不停的惨叫,医生差点给她上镇静剂,后来还是嘉嘉把她给安慰好了,让她把衣服鞋子都换了。我赶紧问衣服鞋子现在在哪里,她说已经收好了,就等我和陈医生回来再处理。
不过,这个时候令人担心的是,嘉嘉依然很虚弱。
毕竟她救过我好几次,看着她这样,我心里也并不好受,但却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陈柏川把衣服和鞋子收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不烧掉,他说东西怨气太大,一般的火根本烧不了,他要去请一个朋友过来看看,再做打算。还说会照顾好嘉嘉,让我自己看着梁璇就可以了。
梁璇情况稳定之后,请了两个月的假说去实习,实际上就是搬去了我住的地方住一段时间。
我也好不容易过了一小段时间平静的日子。
但也就是这段时间,我和梁璇身上,都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因为和梁璇没有发生过那些关系,所以我们虽然躺在一起,但却顶多是抱着睡觉,我倒也能克制。
可有天晚上,半夜,我忽然感觉有人忽然翻身到了我上头。我当时也是愕然,想着难道梁璇想通了,想要跟我发生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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