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脸上还有结了冰的血迹,脸跟手都冻的像要裂开一般,红通通的。让上了车,司机问她出了啥事。
她哆哆嗦嗦的说有人要杀她,快带她去警察局。遇上了这种麻烦事儿,司机跟乘客也只能认了。司机给她找了地方让她先凑合着坐下。
一路上大家都好奇出了什么事情,不免询问,她只说:“疯了,疯了,他疯了,杀了所有人。”
大家正猜测出了什么事,车哧的一声,向一边摆动了起来,车上的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一边倾斜。车没一会儿便斜在了路边。
司机皱了皱眉,骂了声脏话,便下车去查看了。过了好一会儿,司机也没回来,风从驾驶室呼呼的灌了进来。大家骚动了起来。
两个男乘客也下车了,走到车尾,并没有看见司机。
陆续有乘客下车,但他们都没回来,车上的人坐不住了,后上来的女人,显得很镇定,她扫了眼车里剩下的乘客。忽然一个陌生男人上了车,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的长斧子。乘客马上惊呼起来,莫不是就是那个杀光所有人的疯子。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女人身上,女人并没有害怕,从她那破烂的衣服里抽出一把短刀。眼睛里竟是残暴的杀戮之气。
没多久,车上的人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男人将他们的财务洗劫一空,换上司机的衣服,女人将尸体用雪水稍微处理了一下,在座位上摆放整齐,两人便开着这辆载满死人的车在雪天继续赶路了。
水
她叫苏静,生长在西北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水在那里可是很宝贵的资源。她的父母很迷信,一个算命的说,她天生水命,待在水少的地方必有后福,若在水多的地方便活不过二十岁。
就因为算命的一句话,迷信的父母将她带到这缺水的大西北,而她大小也就平平安安的,转眼也就二十好几了。
那一年还是夏天的时候,苏静在外面玩的一身臭汗,回家洗澡。那一天天气格外的热,干查查的戈壁滩,加上烈日当头,苏静到家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
站在淋浴器下,苏静感觉自己一下活了过来,洗了好久都不愿出来。
自那以后,苏静变得离不开水了,每天要喝很多水,都觉得渴。她的皮肤开始渐渐发胀,像装了水的气球,皮肤似乎一戳就能漏出水来。开始这状况并不明显,她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水有些水肿,可后来就严重了,她开始大量排汗,那汗淅淅沥沥的从毛孔里渗出来,衣服都能浸湿。
别说苏静,就连她父母也慌了神,带着她四处求医也不得解,医生只说她细胞含水量高于常人,但医治方法现在还没有。
苏静不能上班,不能出门,那也不能去,因为她脚下永远是湿乎乎的一片,有时候连耳朵里也能流出一股水。
一天晚上,苏静梦见一个淡蓝色身体几乎透明的小妖怪跟她说:“你怎么还在沉睡,还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这小妖怪唤了她好几声,她猛的醒了,她想起父母说的那个算命的,她要去找那人。
父母自打听了那算命的话便千里迢迢的从南方搬到西北,这下可好,闺女吵着闹着要回去找什么算命的。老两口也只能一路陪同着去了。
苏静的妈妈总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兴许这真不是自己应得的女儿。原来,苏静妈妈总是不得孩子,四处寻医,拜佛,都没用。一日去了一山头,那里有座冷清的寺院,里面的和尚说寺外有条求子河,若是喝了河里的水,心诚便可得子。
她尝试了,真有了孩子,还了愿,满心欢喜。苏静出生的时候,她瞅着苏静白嫩的几乎通透的小身体高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格外珍惜这个女儿,所以对算命的话格外的在乎。
现如今,女儿得了怪病,怕是要回去了吧,她想着眼角淌下几滴泪。
夫妇俩没有带苏静去找什么算命的,他俩知道这事儿的根源,带她去了那条求子河。当年的和尚也年近半百了,却还认得出夫妇俩,只说:“缘尽终须放手。”
一家三口在寺院里住了下来,夫妇俩每天烧香拜佛,希望留住女儿。但是一天夜里苏静不见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在地上只有一滩水渍。
她托梦给父母,不再是人的样子,回归了她本真的摸样,蓝色几乎透明的,小龙的形状。她说:“谢谢父母这些年的养育,我本是河神之女,那日我与众妖出来嬉戏,也算我们之间有缘,所以我满足你求子的愿望。但今日河神召唤,我必须得回去了。”小龙在他们面前转了几圈便消失了。
夫妇俩醒来,满脸泪痕。从此在这庙里当了长久的香客,最后这样了此一生。
夜路
她叫李珊珊,长年倒班工作,晚上下了小夜班回家,路上冷冷清清的。她胆子也算大,经常插着耳机就这么回去了。偶尔遇到小区里巡夜的,还能打个招呼,也算认识。
又是一天下了小夜班,她独自走在路上,路灯冷冷清清的亮着,一辆黑色的小车不知从哪拐了出来,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最后停在她脚边,缓缓的摇下了车窗,她不怕鬼怪,但对晚上不怀好意的人格外敏感,机警的她赶忙掏出手机,大声说道:“哥我马上到家了,快下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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