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光是讲述,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想象着人的脚踩进去,等抬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血淋淋的森森白骨,怎不让人动容。宁晓月问:“老村长,你说的那地方可有明显的标记?太可怕了。”老村长说:“我听说之所以那里叫半生坟,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里曾经有座石桥,叫半生桥。说起这半生桥还有一段凄美的传说。”
宁晓月听了老村长一直说着恐怖的事情,突然听说有个传说,也就催促老村长讲起来。
老村长便又接着讲起了那个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本是一处山清水秀的所在。有一条河,唤作情水河。情水河四季流淌,从不干涸。上下游的百姓都靠着这条河繁衍生息。当地有个风俗,每当年轻男女两情相悦,结为连理前都要到这情水河舀起一瓢情水饮用,并以此水沐浴,寓意两情久长。但是好景不长,不知什么时候,这情水河的上下游的两个村子产生了矛盾,两个村子互相不通婚。而且都立了毒誓,如有违反誓言,全村人死于疾患。但是有两个年轻人,男的是上游村的,叫生黍,女的是下游村的,叫半夏。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大了也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怎奈两个村子的毒誓让他们不能走到一起。于是两个年轻人便相约投了情水河。说来也怪,他们刚投水不久,从河里就冲出两股怨气,直冲云霄,引起一位老神仙的注意。当这老神仙知道了这件事后,气得立于桥头喝道:两情若不能久长,要这情水何用?袍袖一抖,这河水便被吸干。从此两个村子的人就没了情水河,便搬迁的搬迁,流离的流离,不到一年,这里就变成了荒芜之地。这桥也取了那两人的名字,叫半生桥。到后来这里又变成了坟冢,这半生桥又寓意无论谁走到这里都要丢掉性命,只有半生之意。”
宁晓月听得兴起,还继续追问:“那生黍和半夏呢?后来在没在一起啊?”
老村长笑了笑:“这也只是个传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座石桥我们谁也没见过。谁也没有真正去过,即便是去过,我想也很难活着回来。还有很多能想象到的危险,山猫野兽自不必说,还有各种蟞虫,蚊虫,林子里的都是出奇地毒,如果碰上大面积的叮咬,很就会被叮成干尸。据说那林子常年没有人迹,很多蛇蟒狼狐都是修炼多年,也有些道行。那里可以说是鬼魅妖魔遍生之地啊。我还得最后劝你们一次,能不去最好别去冒这趟风险了。”
听老村长这么一说,我想到前几日和玉铃儿走的那趟,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看来这其中的凶险,还有很多我们闻所未闻的,此一去注定凶险连连,死生不知。
师父听了虽然也有些动容,但是迅即恢复了平静。他对老村长说道:“谢谢你了老村长,你说的这些我们一定会注意,但是我们主意已定,终究是要走这一遭的。”
老村长一见也劝不动我们,随即站起了身,对师父说道:“袁师傅,既然这样,明天天一放亮,我组织一些村民,带你们到山边的山神庙,祭祀一下山神爷。也算拜拜山,给你们进山祈福。”
师父不想给村里找麻烦,但是老村长一再表示,这个过场必须得走,要不他心里不安。
老村长离去后,我看着他的背影对师父说:“老村长也不容易啊,竟然为我们想到了这么多。”
师父点点头。转身问晓月:“晓月,怎么村子里还与祭祀山神爷的风俗吗?”
宁晓月说:“袁师傅,你以前在后山很少过来,其实我们每年都要祭祀一下山神爷的,场面还挺大呢。只不过明天是专门为咱们进山准备的祭祀吧。”
木棍儿说:“进山前,祭拜一下山神,也是好事。也许真的能护佑我们平安。”
我坐在炕上,往墙上一靠,叹了口气:“师父,刚才老村长说的,我相信都是真的。就我和玉铃儿前两天往里走了那么短的距离,就遇到好几件离奇的事,连蛇妖都出来了,再往里面走,说不定还遇上啥呢。咱们真得好好准备准备才行。”
师父说:“是啊,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进山的经验,说做好准备,可是准备什么呢?”
玉铃儿在一旁答话道:“管他什么凶险,咱们是人挡杀人,魔挡杀魔。”
师父说:“嗯,铃儿的气势还是对的,咱们也别还没进山呢,先自己把自己吓倒了,咱们还是按部就班多做准备吧。把东西都归整归整,明天先跟老村长去祭祀,完了就进山,到时候如果再缺什么东西,可就没地方弄了。”
第六十九章 血祭山神庙 生疑供案台
我点点头,拿起一把倭刀,擦了擦,带在了身上。另一把倭刀被木棍儿拿去了。其余的东西能分发的都分发了,比如哨子啊,水壶啊等等。剩下的都装在了一个包里,由卫猛背着。
我看了一眼宁晓月,发现她听完老村长的话,一直沉默不语。我碰了一下晓月:“怎么,害怕了吗?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好不好?”
宁晓月摇摇头:“别劝我了,我肯定得去。我也不是害怕,我在想我爸的事。”
有时候我感觉宁晓月的胆子要比我大的多,脾气也真是犟的可以。
到了晚上,宁婶过来了,给我们带了一大包的烙饼,另外还给我们带来了一盏煤油灯,说是家里闲置着也不用,问我们是否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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