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理我,直接问木棍儿:“昨晚那女鬼是你弄伤的?”
木棍儿说:“是,是被我画的符所伤。”
老头追问:“符在何处?”
我忙道:“啊,在我这。”我爬上炕,把皮箱拽出来,翻出那个香包,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问木棍儿:“这些,你都是从哪学的?”
木棍儿说:“我从小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后来看到了一本书,这都是书上学的。”
老头一皱眉:“哦?书呢?”
木棍儿说:“书不小心丢了。”
我问老头:“师父,有什么特别吗?”
“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真是少年奇才啊!山人佩服!”老头拍了拍木棍儿的肩膀,对木棍儿说。
木棍儿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我这都是皮毛,与您老人家比差远了。”
这时我把昨晚的经过跟木棍儿讲了一遍,木棍儿冲我抱拳:“恭喜兄弟投入名门。”
我们正在宿舍聊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吵杂声,还有人的哭喊声。我们闻声急忙走出屋去,看到校门外正走着一群人,推着一个手推车,后面的人哭喊声一片。我们冲过去,我发现村长金福生也在里面,连忙拉住他:“村长,出什么事了?”
村长一看是我,就走出队伍,一眼看到了袁天君:“啊,袁师傅也在啊。村里出事了,前道街的李准昨天夜里突然上吊死了,今天早上按照我们村的风俗,家属推着绕村一周。”
袁天君闻听连忙说:“我能看看尸体吗?”
村长说好,冲着队伍喊道:“李准家的,停一下,袁师傅来了。”
队伍往两旁一闪,让出一条道来,师父甩着破道袍走过去,显得很牛掰。我和木棍儿跟在后面。
师父走到推车前,掀开蒙着尸体的白布。问还在哭泣的李准老婆:“什么时候发现他上吊的?”
李准老婆连哭带讲:“我做完睡的比较死,早上醒来就看到他用自己的裤带吊在房梁上了。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最近我们家也遇到什么难事啊。”
师父不语,从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冲着尸体照啊照,然后摆了摆手,队伍继续前进,他慢步走了出来。
我和木棍儿围上去,师父说:“他不是自杀,是被鬼上身了,我刚才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他的鬼魂已经被收走了。”
“收走了?在这一代,不是师父您负责收鬼魂吗?”
“奇怪就在这,我还查不出他鬼魂的去向。我们得小心些了。”
我和木棍儿点点头。我对师父说:“晚上你就住在我的宿舍吧,反正有地方睡。”
师父摇摇头:“我得回去看着那些鬼,不然我不在会出事,明天白天我再过来,你们两个小心点。”
我说:“有木棍儿在,没事。”
送走了师父,我和木棍儿回到住处,你一言我一语研究发生的这些事。我想到了答应宁晓月去看他,便跟木棍儿说我出去一下,木棍儿说:“好,我睡一会,昨晚净着急你了。”
我走出学校,看到小卖部的门没关,就走了进去。我一眼就看见了晓月她妈那魁梧的身影,正在柜台里站着,我一直很纳闷,怎么她妈的这副大身板,而晓月却生的一点也不像她妈呢?我看见她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个误会,但是发生的那件事总让我感到过意不去。我走过去,冲着她妈问候:“阿姨,您好,您忙呢啊?”
她妈看见是我,笑了:“啊,是萧老师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好几日不见你了。”
我从兜里掏出十块钱,一边答道:“是啊,我这几天一直在学校。内什么,这是那天晓月给我拿的烟,我也一直没给钱,挺不好意思的,今天正好有空就送过来了。”我是不好意思直接要找宁晓月,只好在这没事找事地说着。
好在宁晓月从里屋听到了我的声音,走了出来。跟她妈说了句:“妈,我出去一会。”随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被宁晓月拉着,回头跟她妈再见。她妈举着十块钱,说:“这孩子,没个正形,萧老师,找你钱啊?”
说话间我已经跟宁晓月走出很远了,我笑着问:“你准备拉我去哪啊?”
宁晓月回头看她妈没跟出来,也笑了:“不愿意在家里说话。唉?你来找我啊?”
我说:“是啊。你都不给我送饭了,我来看看咋回事。”
宁晓月呸了一下:“哼,你还说呢,我那天赌气走了,本想第二天再来,后来觉得还是赌气,就在我家窗户望着学校大门,想等你出来的时候跟你说话,结果望了一天,你也没出来,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你了。”
我笑着问:“你为什么赌气啊?”
晓月抬手打了我一下:“你明知道,还问?我从见到你,就感觉我们俩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一点生疏感都没有,而且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我苦笑道:“晓月,你的感觉是错的,跟我在一起,不但不安全,还会很危险。”
宁晓月摇摇头:“不,我感觉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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