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外面正常的生活无法让他们心中离经叛道的黑暗想法爆发并付诸实践,在酒吧里,他们脱下了道貌岸然的幌子,展现出人性的丑陋。
梁松他大哥没有说过名字,他只知道他叫吴哥。
吴哥吴哥叫着,梁松对他死心塌地。
可这忠诚心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梁松第一次尝到酒滋味,感觉新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新生活也确实开始了。
他们是在包间里玩的,可是突然间,有人踹开了房门,走进来。
梁松醉眼朦胧,依稀着分辨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染了一头黄毛的青年。
“哟,”他说,“这不是龟孙吴吗?你也敢到我的地盘来了。”
吴哥:“放你娘的屁,不就仗着抱了C爷的大腿,你也变得人五人六威风起来了?你小子是兔子就一辈子是兔子!”
黄毛立刻赤红了脸,急眼了,“你tm我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你们都给我上!”
架就这样打起来了,其实是积怨已久。
梁松因为醉倒了,所以没有人理会他,可就是这个小小的纰漏,最后竟无法挽回的后果。
梁松个子短小,他跳起来拿起空酒瓶砸在了黄毛的头上,碎片飞溅划伤了梁松的脸,黄毛脑袋被打破了。他不止打了一下,哐哐哐,他一直打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里也不自知。
打完黄毛,他眼神冷酷的看着其他人,“你们谁还要再来?”
事情大条了。
黄毛被梁松打死了,他是C爷的人,C爷是猫爷的人,猫爷有一只狞猫,狞猫吃人。猫爷一句话M市抖三抖。
出人命了,梁松被抓走了。
因为出了这种事,他被退学了,尽管有9年义务教育制存在。
可是他被人捞出来了,因为《未成年犯罪保护法》,未年满十四岁,杀人不偿命。
钱和局子都有人去走动。
梁松被放了出来。
他被带到一个一身中式长袍,脚边有一只黑色大猫的男人身边。
猫爷坐在雕花楠木椅上:“我看你杀人时像是个魔种,现在我把你放出来是有恩于你,你以后就跟着我混。”
他之前叫着吴哥吴哥的大哥现在低头哈腰的叫着他松哥。
连他回家去,他的屠夫爹也不敢打骂他了,他可是杀过人了。
他一出去,就有人认识他的人,害怕的躲在一边。不敢指指点点,只敢用眼睛示意,喏,你看,那个就是杀了人的人。
梁松辍学了,可是他觉得他的生活掀开了光明的一面。
他走在街上,身后跟着的是小吴,替猫爷办事收钱打人放狠话横行霸道。
他再没有回过那个家。
☆、第四十三章
猫爷虽然势力滔天,可他不是M市之主。
他只是M市四爷之一。
猫爷一直想登上那个宝座。
梁松不知道猫爷的野心,他只知道他现在是猫爷的一条狗。
他瘦瘦弱弱的,说话的声音也很阴柔,可是他挥出的拳头并不像他外表给人的印象一样。
他的拳头蛮横霸道,就是他的语言,掷地有声,他的拳头为他赚得了伤疤、鲜血还有勋章、地位,他是猫爷座下一条狗,一条让人闻风丧胆、威名赫赫的狗。
当面尊他松爷,背面骂他疯狗的人很多,敢于当面说他的人没有,因为都被打死了。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条道上的女人,都是表面称姐,背面骂着.女表.子。梁松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一条狗,跟她也挺门当户对的。
可是他女人不是他的了,他女人叫燕子姐,被北区的虎爷看上了。
猫爷摸着狞猫保养的黑亮的皮毛,冷笑:“这老虎的老师可是猫。”他要为梁松出头。
一个人与其他人之间并没有区别,男人女人之间除了身体外的差异也没有区别。可是女人的命途更为多舛一些。
因为她们再强也会被看做美丽的附属品,男人展现孔武的道具,至于她本人的心态,除了真正爱她的人,没有人会在乎。攻击女性不从她本身的能力而偏偏从她交往男人的方面入手,这思维真可谓吊诡,可是没有人意识到,因为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而男人风流则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男女间的不平等由此可管中窥豹。
女人被当做偏安的苟合道具为男人伏罪的历史真是太长久了,燕子姐不过是众多男人遮羞布的一块。
女人只是一个□□,实际上他们就是想开战,不然也不会挑衅,而且这个理由日后也很有讲究,想讲和的时候可以是红颜祸水莫伤兄弟和气,一拍两散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动我女人捅你全家,说来说去,男人都是无罪的,因为嘴长在他们口上,而女人的口被她们捂住了,听也听不见。
东区和北区的争斗由来已久,从各自领袖的外号上就有高下对此。
梁松没有想这么多,他是真心想要燕子姐回到他身边,所以才开打的。
那些年,枪械管制很厉害,动用刀具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而这次,梁松这个瘦弱的少年,拿着把砍刀,带着人冲进了虎爷的地盘。
而虎爷的人早有准备,一窝蜂的从店铺、从街道、从巷口冲出来。
两团黑云重叠,必有红雨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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