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切,那老娘包养你一次,走。”张冬玲的确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被我带坏了,有时候我在想其实人的内心都有活泼开朗的一面,只是他们的身份所束缚,当面对一个真心对人洒脱没心机的好友的时候,他们就会敞开心扉,体现自己最真实的另一面。
我们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最后我发现都已经天色很晚了,这才赶忙起身告辞。说实话,我只想在北京随便住一晚上,北京好点的酒店多贵我想在帝都待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所以我只想开家快捷酒店,但张冬玲却自作主张用一张卡给我开了间房。
询问得知,以前那酒店的老板得了皮肤病,去国外医治都不管用,张冬玲说她医术不高,但运气使然给那老板治好了病,这才有了这张卡,不管怎么开房都不会要钱的。
张冬玲驱车把我送到了酒店里,我匆忙告别了张冬玲,即便她大大咧咧的要跟我聊聊,但我还是断然拒绝。在酒店房间里,聊着聊着天,难免浴火焚身铸成大错,即便她对我没感觉,但有时候男女之间有一种动物雌雄之间本身的吸引力。柳下惠不是我的风格,我只能把所有的错误扼杀到摇篮中,所以我断绝的关闭了房门。
晚上客房服务电话又弄得我心中如同猫挠一般,但此时我却并不太多想别的了,因为关门前张冬玲告诉我,让我多住几天,后天那个人要去复查,到时候给我找个白大褂问一下。
深夜我辗转难眠,把晕晕乎乎的今天记载了下来,又写下了另一个医生朋友任东的故事,再抬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第二天白天我刚睡下片刻就被电话叫醒了,我阴沉道:“我是老鬼,你谁啊。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吧,睡觉呢。”
“我是张冬玲,来我医院。”张冬玲说道,我顿时醒了一半,把电话移开脸颊,此时才早上十点,我说道:“你不是明天才坐诊吗,怎么了?”
“换了个班,那个病人来了,快来快来。”张冬玲挂了电话。
我雄性激素旺盛,一晚上大络腮已然初现,昨日的白面小生今天成了彪形大汉。工作日的帝都早上十点已然是有些拥堵,万幸这家酒店离着医院很近,我连跑带蹦的进了医院。张冬玲的电话在此时响起:“老鬼,还没到吗?已经排到那人了,快点。”
“到了到了,我这就进去。”我说道。
“稍等我一下,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等我。”张冬玲说完挂了电话。
我找到了传说中的洗手间,张冬玲片刻也到了,扔给我一个白大褂,然后看着我的满脸大胡子扑哧一声乐了,说道:“也行,更老成了,一会儿去了我就说你是医院的大夫,来给患者做个简单的会诊,你别说漏了。”
“晓得,我成天写小说的编瞎话最在行了。”我笑道。
闲话省去,我和张冬玲一起走入了办公室,即便护士投来疑惑的目光。屋内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脸上长了个脓包,脓包已经溃烂,足有一个网球大小,占据了半边的脸颊,连眼睛都已经被挤得眯成一条缝了,根本不似张冬玲说的乒乓球大小。
张冬玲说道:“这是我们医院的C医生,是刚来的专家,我让他过来看看,你的这病有点怪啊,我一个人不敢确诊。”
患者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脸的憨相但憨中又带着一丝凶恶之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挂相。我说道:“咱们闲聊几句,你是做什么的啊。”
“干工地的。”男人显然撒了谎,过了半晌才回答出来,张冬玲可能觉得我乱说话了,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张冬玲问道:“这脓包怎么又扩大了,昨天给你开的药都吃了都涂了吗?”
“涂了,该吃的也吃下去,涂抹后脓疮也不痒也不疼了,还清清凉凉的挺舒服,我以为好了呢。”男人答道:“不过大夫,今天早上一起床怎么又严重了,是不是.....是不是药开的不对啊。”
“还疼吗,还痒吗?”张冬玲又问道,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疼不痒了,不过我自己用棉棒一压又会出来昨天那东西,而且压几下就会出来几个。”
张冬玲一愣,随即抽出一个长棉棒,轻轻挤压了一下,从里面“凑”的就飞出来一个东西,直接借着挤压之力,从破口出飞射而出,就好比用力挤压粉刺的时候一样。张冬玲大惊失色,扔了棉棒伸出手去挡,身子却在椅子上向后靠去。带轮子的转椅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歪倒过去,我眼疾手快架住了张冬玲。回头看去那东西射的很远,直接飞射到了旁边的电脑显示屏上。
电脑显示屏上有个白色的东西蠕动着,那不是一条虫子又是什么!
张冬玲站起身来,用镊子夹了起来放到器皿中,然后尴尬的笑着用棉沾着究竟擦拭着显示屏上滑出的一道粘液,我则是来回看着那个男人和器皿中的虫子。它的样子比昨天我见过的还要大,生命力更强,在器皿中不断扭曲着身子,那白肥的身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猛然那虫子停止了扭曲,抬起头看,看着我!没错,即便我看不见它的眼睛,我却依然能感受到它在看着我!
☆、第四十三章 张冬玲篇——虫子(3)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张冬玲擦完后回过头来,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也低头看去。但她显然没有看到我所看到的,因为此时虫子低下了头,张冬玲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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