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活着?”这是电话接通后曾启华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曾启华,我想我肯定是被那些脏东西爱上了吧?为什么他们一直缠着我,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吧?”
“当然了。”
曾启华回答:“张医生,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更多事情了,天亮后,你赶在中午前到你大学系主任杨教授家里来一趟,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
话音落下后,曾启华挂断了电话。
从刚刚他说出杨教授那句“名言”开始,我心里就在打鼓,他跟杨教授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又继续坐在地上抽烟,一直抽到头都晕了,嗓子都肿了,天也渐渐开始发亮了。
五点来钟,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随后脚步声逼近,推门走进来的是保安大爷。
他见我坐在地上,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地表情,紧张地问我:“张,张医生,您没事吧?”
“没事啊?”
我朝他笑了一下,随手扔了根烟给他。
“那你,那你怎么坐地上了?”
“地上凉快。”
我敷衍地答道,随后若无其事的立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开始收拾满地的烟头。
保安大爷可能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突然又试探性地问我:“张医生,您……您昨晚还好吗?不会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吧?”
☆、022-三人餐五人宴
“我很好啊?”
我笑着说:“怎么,我还能看到什么东西?我只是工作累了就坐在地上想事情,结果一不小心就抽了太多的烟。”
听我说完话,保安大爷似乎松了一口气,于是夹着烟卷笑呵呵说:“嗨,刚才看你坐在地上那样,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以为……我以为你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呢……”
“怎么,咱这儿还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颇感兴趣地随口一问。
哪儿知道,保安大爷还真坐了过来,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怎么,张医生你没听说过啊?”
“听说过什么?”我笑着问。
“咱这个精神卫生中心建立以前啊,这里曾经是个外科医院,你没赶上。”
保安大爷鬼鬼祟祟地说:“反正我是赶上了,那时候我在医院里也做保安,医院里设备和人员都不足,那时经常出事儿,死过不少人,我当时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就赶上过一个,两口子打架媳妇失手把丈夫眼珠子给抠了,送过来时伤势虽然严重但是只是眼珠往外突着有点错位,命肯定是能保住,结果生让医院的大夫给治死了……”
他这话一出口,听得我心里“咯噔”一声。
保安大爷紧接着又说:“当时院里隔三差五就有人送花圈堵门,后来实在办不下去,院长就捐钱跑了,院里的病患和一些死者家属当然不干,就天天又打又砸的,当时还打死过好几个医生,再后来医院就倒了,过了几年心理咨询这行在国内起来了,国家就扶持在这儿办了个市精神卫生中心……”
他抽了口烟,又嘿嘿笑着说:“咱们这儿有规定,医护人员不能留宿,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传闻,说院长弄这么个规定就是因为咱们这儿不干净,怕晚上有人看见什么,结果这么多年了都没人敢在这儿留宿过,昨晚上这个记录让你张医生给破了,哈哈……”
保安大爷说完往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后叼着烟走了出去,我却坐在办公桌前愣了半天……
听到他这一番话我颇感意外,没想到,院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难道说,凌晨我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些人,就是……
我没再去多想,毕竟一晚上没睡了,趁着天刚亮我赶紧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直到有来问诊的患者敲门我才醒了过来。
把上午的事都忙完之后,已经十点多了,我想起曾启华的话来,要我赶在中午之前到杨教授家里去一趟。
杨教授是我在医科大时的心理学系系主任也可以说是我在心理学这条路上的启蒙老师,上学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他家地址我还是知道的,毕业之后每年我都会去拜访一次,于是跟院长找借口又请了个假之后,我开车离开了精神卫生中心,前往了杨教授家。
路上我一直在想,曾启华为什么会认识杨教授?这貌似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两个人之间,难道藏着什么秘密?
而我又一想起曾启华精通心理学,甚至懂得配药和心理暗示这件事来,更加确定了这一想法。
十一点多钟,我到达了杨教授家楼下,买了点水果点心之后就赶紧上了楼,敲了两下门,开门的竟然是面带冷笑的曾启华。
一见到他,我心里就不觉地颤了一下,他那双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深邃双眼,我至今都无法看透……
“你来了,快进来吧。”
没等我说话,曾启华已经把我让进了屋子里,随后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爸,小张来看您了。”
听到这话我猛地一惊,爸?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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