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逼供
我简段捷说把自己位置告诉了曾启华,挂了电话后又往树底下观察了一下,确定下面的草丛里没有什么动静之后,这才提心吊胆下了树。
我用木棍小心地翻了一下天亮前那个半张脸鬼孩子藏进去的草丛,可那个鬼孩子已经完全没了踪迹,唯独一些草叶子上染着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用手沾了一下,是石灰,又是石灰。
为什么之前阿杙被烧毁的棺材里和草丛里都会出现石灰呢?
虽然想不透,但我还是没敢继续待在林子里,于是赶紧朝着来时的方向反了回去。
到达路边后等了没多久,曾启华就开着我的车过来接我了,车胎的气已经打好了,而且驾驶座旁的玻璃被砸碎了,显然是曾启华没有钥匙,所以直接砸了我的车。
虽然有气,可这种时候我哪儿还顾得上斤斤计较这些,于是赶紧上了车,斩钉截铁地问曾启华说:“晚上你为什么不开手机?”
“未免有人打扰我。”
曾启华一边开车一边冷冰冰答道:“晚上我也没睡,一直在荒山上找线索。”
“那你找到了什么线索?”我又问。
曾启华扫了我一眼,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来,随后答道:“还真被我找到了,你们走了之后,我在阿杙下葬的棺材边缘上,发现了一些新的损坏的痕迹,像是被人用钝器撬过一样,而且棺材缝被撬过的缺口里塞满了黄土……”
“这能证明什么?”我问道。
“这能证明,在阿杙下葬并且坟墓被埋好之后,曾被人又打开过一次,并且撬开了棺材,所以原本埋在棺材盖周围的土才会不小心落在棺材缝隙里。”
曾启华答道:“可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们到达阿杙下葬的地方时,棺材才刚刚出土被打开,这也就是说,在阿杙下葬之后、我们到达之前,阿杙的棺木曾被第二次打开过,很有可能那具无头男尸就是那时候被放进去的……”
曾启华说话时我也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想,这确实很有可能,而谁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种事呢?我心里的矛头再度指向了刘大洋。
这时曾启华也说:“我猜这件案子十有八九跟刘大洋有关,好好跟住这条线,我们一定可以解开真相!”
曾启华说出这话来我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因为后夜在林子里就已经验证了,这件事确实是刘大洋搞的鬼,但不是主谋,在他身后还藏着一个神秘的真凶。
随后我把自己晚上的遭遇告诉了曾启华,听完之后,曾启华的脸上略显几分震惊,皱了皱眉,又说道:“也就是说,刘大洋不过是在为别人卖命?”
我点了下头,曾启华又说:“按照你的说法,这件案子果然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更复杂,不过对于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我们根本毫无线索,现在也只能通过刘大洋这条线继续往下追踪了。”
说话时,曾启华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来了一条短信,打开后现出了一条地址。
没等我问,曾启华就笑着说:“看到没,我们警队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早上看到你短信后我第一时间打回队里,让同事帮忙找到刘大洋的家庭住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地址已经找到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直接去刘大洋家?”我问。
曾启华却摇了摇头,答道:“不,放心吧他跑不了,你先跟我回一趟市局,我还有些事情要跟队里交代一下。”
他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我,我一看短信里的地址,竟然是在距离我们市区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的镇子上,这也难怪曾启华要先回市局去交代一声了,这一趟过去,少说也得个一两天。
进了市区快到市局的时候,曾启华停车在路边带我吃了个早饭,随后把他送到市局后我开车也回了精神卫生中心,毕竟我也得跟领导编个理由请假才行,我俩约定下午两点在市局门口集合,一起动身前往刘大洋家。
琐事都办妥了之后,赶在两点前我开车到达了市局门口,很快曾启华就独自从市局走了出来,之前身上的便装也换成了警服。
他一上车,我立刻调侃他说:“曾启华,这身行头不错啊,怎么着,你是怕刘大洋认不出你是个警察来?”
曾启华点了根烟,笑着说:“你还别看不起这身警服,尤其是在一些偏远山区的乡镇,披着这身皮可比手里的证件还好用,毕竟这次是去刘大洋的地盘,免得到时候多费唇舌,穿着这身皮往他家门口一站,我看谁敢拦着我……”
他说着笑眯眯往自己腰上拍了一下,又说:“何况,我已经复职了,这次身上还有这玩意儿呢……”
我开着车偷眼一扫,是枪,原来他回警局主要是为了取自己的配枪。
一百来公里的路程,如果全程走高速的话一个来小时就能到达,然而刘大洋家所在的乡镇却是在个比较偏僻的山区地带,走高速走了一半我们就不得不下了高速公路,拐进了很偏僻的乡村土道上。
再加上这里似乎是刚下过雨不久,坑坑洼洼的道路湿滑起来就更难走了。
下午两点多钟出发,等我们到达刘大洋家所在的村子时已经是晚上了,又打听了一阵子之后,这才总算找到了刘大洋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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