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声正常该有哭喊呼救都没听见,只有沉闷的拍着皮肤面的“嘭嘭”声,再无其他。
我暗暗的惶恐着想。这女人看不到的脸,是否还挂着阴森而诡异的笑容。她不恐不避,又像正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我没法再多胡乱猜想。身体起了连串的鸡皮疙瘩,总觉得眼前这一切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渗得慌。
男人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我以为他又会往后看,赶紧把整个身体往后一缩。等了几秒后,才敢往前一看,哪知道又撞上那对放大的眼睛!
我几乎不可遏制的往后倒,这次学乖了把手抠在门边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却还没勇气与他对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头皮发麻得总觉得被拖拽过来的女人是我。
男人又保持刚才的动作紧紧盯了快有半分钟时间,才收回了眼睛。我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要再做一次这样惊悚的动作,我真的会疯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快速跑到另外一边扒拉着门。继续往里面看。
这次真的不敢再有收回视线的动作,怕再一望去又跟他近距离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还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惊吓。
这次男人开始拽着女人的手,把她翻了个身,又突然从旁边捡了块板子,放到原来女人的位置上。就着月色,我看清楚了板子样子。
是我曾经在古庙里捡的那块!明明有一人高的板子曾在我手里缩水到只有掌心大小,现在被置放在平地上后,男人又突然摸出一把刀,对着女人的后背,快速划拉一下。
接着是左手臂,划拉一刀,右手臂也是如此,照着一样的动作,男人机械般的把双腿各划了条深长的刀口。
血渐渐从割破的五条刀口里渗了出来,一点点往外蔓延,像开出一朵朵花来。
整个割人的过程里,男人没说话。女人也没发出半点痛呼的声音,安静的像在播放一场默片,灵异得可怕。
男人重新拽着她的手又把她翻身回来,我这边的视线能稍稍看到女人的眼,正躺在红漆木板上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天。
我想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能形容女人现在的境遇。
男人又换成了板子,一下一下敲在女人身上,我慢慢注意到。他敲的位置有双手双脚还有胸口位置,甚至脑袋也不留情面的狠狠砸着。
可就是避开肚子位置,一下也没打过。
我不知道是我多心与否,但我暗暗记下这点,从这里出去,至少就这点我还能跟陆凡他们商量一下。
但现在的情况更不好处理,眼看着女人的血慢慢往木板上渗,我总觉得有古怪的红漆木板,说不定正是沾了这女人血的原因。
可是。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这么做的,那么他究竟处于什么原因?
久久,男人的动作一直没停下,甚至迟疑半秒也未曾,仿佛像上了发条的闹钟,秒针嘀嗒的规律行走。
女人始终一动不动,我分不清她是否在某一刻已经死去,亦或者现在还活着。
我看得心中发慌,总想时间快点过去,盼望里男人的动作突得停了,我心也紧了。
莫不是结束了?
那男人突然九十度扭头,速度极快,他视线跟着往大门方向扫,我受着动作冲击的浑身发紧。
本以为那男的这一步冲过来又是到我跟前,哪知道他却突然又跑回到之前我趴着的另一侧门边,又以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
他没有在看我?反而是回到原位上重复前两次的动作?
可我明明已经不在那里,他要是没看到我在这里的话,那又去那侧们边看什么。
我双手冰凉,忽得意识到,男人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或许是前两次跟这次一样。他压根没看过我也没看到我。
只是绕过我的背后,看着后方。
这样的觉悟没给我半点得知真相的欣喜。
我凉得冒冷汗的背僵挺着,一动不敢动,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硬扯着头皮,顺着男人的视线方向一望。
那站在我斜前方位置上的,也最可能是男人视线定点的,是一个小孩子长相的存在。
明明好手好脚孤零零的直立在那里,我却不敢确定其究竟为何物种。
约莫一公尺的高度,披头散发,长得像人又像猿猴,光秃秃的身子直立着,身上皮肉松垮垮的,胸前的一对甚至下垂得挂到肚子上。
我脑子里蹦出司机曾说过的话,七条腿的狗啊,能直立行走的蛤蟆,能讲人话的猫……
陆凡曾说,这是古庙阴气重,窜进了正常动物后变了异,现照我亲眼看来,不是阴气重变异了突进的动物。
而是这些非正常生长的物种,一直存在着。
那人面猿猴眼睛被黑溜的瞳孔填满见不到半分眼白,随着他脑袋慢慢偏过来,我才确定他是看我方向。庄役纵亡。
我突然恐惧的意识到,从我刚才趴在另侧门边的时候,它就在看我,犹如现在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后他突然张开紧闭着的嘴,露出一排像挤在一堆的凌乱獠牙,伴随着嘶吼声和獠牙上滴落的透明粘液,它一下闭上嘴,迅捷地朝我冲了过来。
发生的一切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嘶着嘴角露出獠牙根的人面猿猴脸快凑到我鼻尖位置。我尽量屏住呼吸,却也不是良久措施,我空白的大脑里必须挤出一个办法来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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