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到,仿佛从脑子里一点点掏空了我全部想法,我找不到一个办法来应付当前局面,我毫无自救能力。
陆凡没在身边,我就像在大海中央溺了水,连呼救也没用。
可是。
如果是陆凡在这里,会怎么做。他鬼,我还做不到他那种程度,可要是胡雨潇或者滚滚一样的普通呢?
他们会怎么做?
对了!
我突然想到,我现在很可能是被困在了梦境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到几十年前的现在来,但无论如何,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如果不是旁人陷害,那这一切,都不至于让我丧命,可是……
在梦境里遭受的一切折磨苦痛,都会活生生经历。
这面前的人面猿猴要是长着那一口发挤的獠牙一口活吞了我,我也会清楚感受到脖子皮肤撕裂的苦痛,和致命时的真切感受。
这是我能安慰自己的唯一曙光,不会死,我会好好活下来,任何疼痛只要能忍到最终醒来,我就能脱离这恐境。
可究竟要等到何时,我才能从真实世界里醒来,又或者我根本无法从再没有之前一样规律的梦境里出去。
而我面前的人面猿猴只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能吓死自己的想法,该不会这人面猿猴也没有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后的某处,会有比它还为恐怖的存在。
这种一步一步重叠起来的恐惧,真快要慢慢折磨掉我最后理智。
该怎么办?
我紧张的手指一下攥紧了衣边口袋,哪知道捏到个硬物,我硬着头皮还跟人面猿猴四目相交时,手抖着把手探进衣服口袋里一抹。
这熟悉的不算滑腻的触感,不凉,是木头面的,只有我掌心大小,我越摸越心慌。
这原本应该放在我家没有带出来的红漆木牌,怎么又回到我上衣口袋里!
☆、第九十七章 胡说八道还是证据确凿
我预感到这突然出现的红漆木牌不仅仅是古怪这么简单。
在此时它似乎能决定我生或者死。
在我好好利用它的情况下。
可是,要怎么做。
单单这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好几百轮,眼前人面猿猴还在牢牢盯着我,我吓得一动不动,额头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
没有眼白的眼睛。这才动了动。
遭了。
我紧捏着红漆木牌的右手冒着滑腻腻的汗。
这是现在垫在女人身下的木板,被她的血水浸染,在几十年后被我在古庙里发现,并缩小几十倍跟着我又回来。
对了!
我忽得想起第一次碰这木板子,手指像哗啦在刺面上被割破了口,血滴在木板上又融了进去。也就是说,我跟里面女人的血,都沾这木板上了。
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如果回到过去的我的血,跟女人的血一起被浸这木板上呢。
我大脑飞快闪过这些念头,人面猿猴已经重新露出尖锐的獠牙,月光下他裸露着毛发不长的皮肤上,赫然像沾了一层水珠,红彤彤的。
是血。
我无暇顾及太多,立马狠劲咬破了左手拇指。十指连心,我痛得嘶哑咧嘴。
赶紧忍痛从右衣兜里把红漆木牌拿出来。照着木板上一抹,溶了我血的木板又像回到当时。
我指腹像被一个小口包裹,照着我伤口狠狠的吸,我恍惚能感觉到血液急流,能忍受其痛,但这过程却是活生生的煎熬。
吸血的过程其实只持续了一秒。我左手能抽回后,对着张开血盆大口要朝我咬来的人面猿猴的嘴里,把木牌整个扔了进去。
木牌顺着人面猿猴的嗓子眼往下滑,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它。
难道说这个没用?
我的心狠沉到底,现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趁着人面猿猴还没反应,我拔腿就跑,临跑的时候不忘往路过的古庙里看。
男人站在躺下的女人身边,手里拎着根板子,一动不动。而原本躺着如死尸的女人,突然支起个脑袋,仿佛从赤裸两腿之间长了出来,黑漆漆的眼神死盯着我。嘴角的笑意森森。
我只能闷着头没命的跑,连方向在哪都不确定。
跑着这一路真把我给累坏了,喘着粗气步子也不敢放慢,可渐渐的地形越来越开阔,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树林里,但天黑漆漆的,不太能完全肯定。
只敢继续跑,累得再抬不动脚,整个人扑通一声滚地上了。
一瞬间活活把身上最后力气耗光。我头狠得砸在地上,脸贴着杂草面,累得趴在地上涕泗横流。
我身上像被捆绑着动也动不了时,认命的想把眼睛合上睡醒再说。
等我微微闭上沉重的眼皮时,恍惚间看见一条蛇。
一条通体血红的色,像玻璃管里掺了红涂料,红得发透。
那双眼睛都是刷过红面的,要不是下凹一圈眼窝出来,我还以为这蛇压根就没有眼。
它吐着分了叉的舌头,发出阵阵扇着空气面的颤动声音。
我实在熬不下去了,体能仿佛在割手滴血的那刻开始就在慢慢耗着。
无论是人面猿猴还是这血蛇,我一副认命姿态的闭上眼睛。
这梦境里爱谁谁,至此横竖一死,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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