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贝尔,拜托你变回人形再说,我看你爸快崩溃了。”终于还是看不过文恩那副整张狼脸都抽搐到变形的可怜模样,齐斯好心的出言提醒那两位十分快乐的在叙旧,而忘掉旁边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先生。
直到此时才记起,虽然没有某位很啰嗦的吸血鬼跟著,但以自己的身分地位为荣的父亲大人就站在身后,泽尔贝尔带著干涩的小拜,转过头看了文恩一眼。
在确定文恩的表情的确如齐斯所说的恐怖后,马上闭上双眼,与此同时,幽等三人面前忽然银光一闪,待光线散去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就已经是一位大约二十六、七岁,有一头白银色泽短发、水蓝色双眸,约一百八十四公分高的男人。
看著泽尔贝尔那身牛仔裤、深咖啡色中长外套,加条白色兼浅棕色兔毛围巾的打扮,齐斯忍不住思考,他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就能找到这么一堆衣服换上?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一直纠缠这个最能破坏贵族形象的家伙,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那么快就穿好衣服?
可这只恶劣的银狼却死活不肯告诉他。而看上去知道的血月和幽……他实在不敢去问,谁知道从他们那里要一个答案,其代价究竟是什么?
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这两人整人功夫之厉害,他可没有被虐症,没事给自己找事。
怀著遗憾的心情,齐斯看著文恩在泽尔贝尔之后,也变为人形——只是这位纳荷特爸爸的穿著,却比他儿子要讲究、豪华许多。
黑色的貂皮长大衣,同一质料、颜色的礼帽,从大衣的领口还可以看到,这个看起来跟他儿子岁数差不多的男人所戴的暗绿花纹领巾,而他的领巾扣是白金镶钻的,且从那颗钻石的亮度和克拉数看,绝对价值不菲。
上主!这不公平!为什么这个非人类一件小饰品就能顶他一个月工资?!在心中痛斥阶级分层的不公,齐斯目光更为冷然的盯著文恩。
而发觉这个灰发男人表情不对的前银狼族长,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结果形成了一幅二人互瞪的有趣场面。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跟一个高阶天使到这里来?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个地方非常敏感。”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那些雪白的山峰,泽尔贝尔笑著追问幽,先前自己问过的问题。
而黑发的古董商人,还是没有马上给予他回答,只是微微耸肩,道:“你不也没回答我么?”说完,轻拍了拍泽尔贝尔的肩。
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泽尔贝尔终于投降的低声说出,自己到极冰之地的原因。
这家伙跟血月一般恶劣,如果今天他不先说出自己为什么会到这来,幽肯定是不会开口的。也不会是因为什么很重大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这家伙的个性所致而已。
“我……咳嗯……”差点将千夜的名字和自己的身分一起脱口而出,泽尔贝尔在话到嘴边的瞬间,注意到雪炽的存在,硬是用一声干咳,将到嘴的话吞回去。
“是这样,因为千夜大人的身体被盗,所以族里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冰棺不可能离开极冰之地,所以千夜大人的身体在被人解封以前,也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其实,我和父亲已经找了几个小时,除了从这条路上去的那一片山顶还没找过外,其他地方已经看过了。”
“看来我们找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和幽对望一眼,齐斯道出自己的想法。
雪炽也赞成的点了点头,淡笑道:“看来那位炎华公主,并不准备在暗族所筑的地方让自己的情人醒过来。”
“咳……”低咳一声引起众人的注意,泽尔贝尔露出抹苦笑。“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幽……是不是你又卖了什么危险的古董给别人?”
说起这个奸商的古董,他还深刻的记得上次血月让他带只瓶……还是壶?反正就是带件东西让幽帮忙修理,结果这家伙,就用一番花言巧语和威逼利诱,硬塞给他一只大约有一百年历史的熊玩偶,结果弄得他们家有足足几个月都不得安宁。
还有上上次那只会在每天半夜,唱难听到让人连前年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的歌曲的碗,和上上上次那双喜欢跳舞,每天都会准时在凌晨三点到五点间“嗒嗒嗒”个不停的踢踏舞鞋,跟上上上上次那本喜欢说低级又不好笑的笑话的古书……
啊……这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啊!
“我没卖,不过……”眼神富含深意的看了抬头遥望天际的雪炽一眼,幽道:“不过被人偷走了一个古董娃娃,如果你知道千羽魔壶的话,那么很荣幸的告诉你,那只娃娃是解开魔壶封印的最后钥匙。”
“千……你是说,那条连接镜子世界和主世界的最大通道?”微微敛眉,泽尔贝尔双手环胸,似乎开始思考什么。
而幽则在点头回应泽尔贝尔后,转头看向他的父亲——那位还在跟齐斯玩互瞪游戏的银狼贵族。
“纳荷特侯爵,不知道您是否清楚千夜大人的感情状况?或者……您能不能告诉我,偷走千夜大人身体的,是什么人?”十分直接的切入重心,他需要清楚的确认,偷取千夜身体,和偷取他手中钥匙要去开启魔壶的,是不是同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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