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一个搞情报工作的朋友,但他的身份很特殊,我要为他保密。”碇常重神秘地笑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光,然后重重蹾在桌上。
凌晨四点钟刚过,黄向东就被闹钟惊醒,这是前一天就设定好的时间。他头疼得好像要裂开,穿好衣服洗把脸,匆匆吃了几个煮鸡蛋就出门直奔运输班。铃木光头和两名士兵正在车库里检查车辆,见到黄向东连忙敬礼打招呼。黄向东走进运输班的值班室,在本子上登过记,就同铃木光头一同钻进汽车,驶出车库朝监狱楼开去。
在监狱楼门口,汽车慢慢停住,值班室的那个人早就在门口等着,另外还有病理班长野口圭一。铃木光头下来问:“细谷班长在吧?快让他签字,把圆木提出来上车,尽快早去早回。”
值班员挠了挠脑袋,“我打过两次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
第二十章 营救失败
“细谷刚男这家伙,经常和老婆喝酒跳舞到深夜,第二天起得很晚。”野口圭一说。
黄向东抬腕看了看表,催促道:“都已经五点半了,快去再给细谷班长打电话!”刚说完,值班员指着宿舍方向大声说:“细谷班长来了!”
几人回头看去,细谷刚男从远处匆匆地快步走来,脸上赔着笑说:“三条少佐,真不好意思,昨晚和我老婆多喝了几杯,起来晚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把圆木提出来。”铃木光头递上提审单,细谷刚男和值班员走进监狱,几分钟后带着那三名女大学生出来。在三名持枪士兵的呵斥下,女大学生爬进汽车后厢,黄向东站在旁边看着,见车厢里有两条铁制长椅,上面焊有手铐和脚镣,脚镣上还连着铁球。
三名女大学生神情委顿地坐在铁椅上,士兵给她们都戴好镣铐,仔细检查过后才跳下车,锁好后厢板。这辆车经过特殊改装,驾驶室共有三排座位,能坐六个人,黄向东坐在司机铃木光头身边,后面则是野口圭一和三名士兵。在驾驶室和后车厢之间隔有玻璃窗,只要回头就能看清楚后车厢里犯人的任何举动。
汽车缓缓驶出731部队大门,这还是黄向东踏入这里半个多月后首次离开。沿着专门为731部队而修建的公路驶出平房区,汽车一路朝西北方向驶去。为了不引起注意,防止中苏间谍跟踪,汽车刚出平房就放弃公路,改在荒野土路中行驶。这里有大片大片未耕种的土地,杂草有半人多高,非常空旷荒凉。每隔半个小时,铃木光头就停下车,取出一瓶乳白色液体,在草地上喷出一个大圆圈作为路标。汽车上下颠簸,让黄向东坐得很不舒服,铃木光头苦笑着说:“三条少佐,您这是第一次去安达试验场,以后就习惯了。其实夏天还好些,冬天才更麻烦。不但没有路线图,野外也没有路标,我们经常迷路。前年一月的时候,正下着大雪,山田那一队从安达回来就迷了路,途中做的路标被大雪盖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凭感觉行驶。结果在荒野中足足转了九个小时,最后油箱空了,他们和车里的圆木又冻又饿,都昏迷在车里。要不是部队长派出车队及时找到他们,再晚一天,这些人就得全部冻死。”
野口圭一坐在黄向东身后,抱怨地说:“那次我也在场,身上的冻疮也是当时留下的,所以我特别讨厌在冬天去安达试验场。”
黄向东问:“为什么不用指南针或罗盘?”
铃木光头答道:“这条路上并不全是空旷的荒野,还有很多山丘,为了绕过去,左拐右拐的就很容易迷路。”黄向东点点头,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心想,不知道吴站长是否会安排人在半路进行营救,可去安达试验场的路上并没有固定路线,他们是否能顺利找到运输车?
时间在颠簸中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条路确实难走,山间又没有明确的道路,只能看着太阳辨方向。黄向东心中焦急,盯着表又看着两侧,既不知道吴站长的援兵什么时候到,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救人又不会让自己暴露。两小时过去了,路倒是没迷,但什么援兵也没出现,黄向东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铃木光头见他似乎坐立不安,便说:“就快到了,绕过这片树林,再往前开不到一个小时就是鞠家窑。”
黄向东点点头,心里却急得火烧火燎,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救人的计划?汽车已经离安达试验场这么近,吴站长那边显然并没有准备劫车的打算,他必须自己想办法,不然在试验场感染了细菌,这几个女大学生就算在回程中被救,也没多少能生还的希望。
“把车在树林边上停下,我想方便方便。”黄向东开口道。
铃木光头“嗯”了一声,将汽车慢慢停在平坦处,野口圭一说:“正好活动活动身体,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颠碎了。”几人和士兵都下了车。黄向东走到树林里,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撒尿,眼睛四下扫视附近的地形。树林左侧是高低不平的密林山坳,右侧是平坦的树丛。完事后他回到车旁,对士兵说:“打开后厢门,让我看看圆木是否有异常。”
士兵连忙掏出钥匙打开车后厢门,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三名女大学生挤坐在一起,警觉地向外看。黄向东单腿踩在车板上,看了看她们,问:“你们要不要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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