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从来没有钓过鱼,陈帅虎帮我装好鱼饵,调节好鱼竿,再在水面撒了些面包屑,说:“使劲把鱼钩甩出去。”贞农司划。
我照着陈帅虎教的方法,甩出鱼竿后,就坐下看着水面静静等待。
垂钓是人心静的最好方法,我明明看到鱼儿在我的鱼钩旁边游来游去,但就是不上钩。
我们傻傻盯着浮子看,终于,浮子一跳一跳的,有鱼咬饵了!
我立马向收杆,陈帅虎说:“别急,等它把鱼钩吞食了,你再起钩!”
过了几秒钟,水面上的浮子急速网下沉,他说:“好了,快拉钩。”
我迅速拉上鱼竿,果然一条三寸长的鱼儿咬着钩跳跃着。
我把鱼儿放在草地上,陈帅虎过来帮忙取它嘴里的钩,也许是鱼儿把鱼钩吞得太深,很难取出来。我死命按住那条鱼,陈帅虎掰开鱼嘴捣鼓着。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口腔突然就刺痛起来,就象含了一根刺一样。
我放开那条鱼,到湖里洗了洗手,用手摸了下舌头,发现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着急道:“快,看我嘴巴里面怎么啦?”
我用力张开嘴巴,陈帅虎凑近一看,惊呼道:“呀,你舌头有伤口,在冒血,你咬到舌头了?”
我说:“没有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嘴巴里面一阵刺痛,就流血了。”
陈帅虎说:“那我们回客栈吧,实在不行,我带你去白鹤镇镇卫生院!”
我忍住痛,含糊不清地说:“那快走吧!”
陈帅虎急忙收拾鱼杆,鱼钩上的鱼儿还没取下来呢,他一着急,就要用蛮力硬扯。
“住手!”有人在我们背后大声呵斥道。
我俩正在对付那条鱼,被他猛的一声吼,下了一跳,陈帅虎手中的鱼也滑落到了草地上。
我们回头一看,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五十来岁模样,农民打扮。
他拿起草地上的鱼,熟练地取下钩子,把鱼捧在手心上,象呵护婴儿一样,满眼疼惜。
我们还以为这湖里的鱼是他养的,他见我们偷钓他的鱼才这么生气。
我着急地给陈帅虎使眼色,陈帅虎会意,马上诚恳道歉:“大叔,我们不知道这个湖是您承包的,我们还以为这是野生湖,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钓鱼,就钓到这么一条鱼,这鱼我们买了,您说个价!”
那中年农夫听了陈帅虎的话,显得更加愠怒,他不理陈帅虎,却盯着我说:“嘴巴疼不疼?疼不疼?!”
我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嘴巴疼?我点点头。
他说:“你知道嘴巴破了会疼,鱼儿就不知道吗?鱼钩穿过嘴巴,鱼身吊起来,你好好想一想,鱼儿疼不疼?”
我觉得这个农夫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钓鱼不都是这样钓的吗?谁会考虑鱼的感受啊?
但看到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得不服软:“鱼儿也疼,对不起。”
中年农夫走到湖边,把鱼儿放回水里,说来也奇怪,我的嘴巴马上不疼了。
他看着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再执迷下去,你就不是你了!不要在这尘世越走越远。”
陈帅虎看这中年农夫并不象是鱼塘主人,便生气地说:“哎,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吧?钓鱼的人那么多,你管得过来吗?”
中年农夫说:“若是别人,我还懒得管呢!”
陈帅虎还想跟他争辩,我拉住他,叫他别吱声了。
中年农夫走到湖边,蹲在水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悄悄对陈帅虎说:“说来也奇怪,那条鱼放到水里,我嘴巴就不痛了。”
陈帅虎说:“是吗?你张开嘴巴,我再看看!”
我张开嘴巴,陈帅虎看了看,惊讶地说:“太奇怪了,舌头上刚才流血的地方,现在一点伤口都看不到了!”
我说:“事有蹊跷,千万别冒失。”
这时,中年农夫从湖边站起来,对我说:“自己去湖里看看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陈帅虎走到湖边,往湖中望去,只见刚才那条鱼还在岸边游着,我不明白刚才那人叫我们看什么,就盯着这条鱼看。
这条鱼在岸边绕着圈子游啊游啊,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那鱼儿游动的那一小块水面上,变得象镜面一样,镜面里出现了我的倒影和那条鱼儿,渐渐的,我的倒影变成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小男孩,步履蹒跚地在学走路,而那条游动的鱼儿却变成了一个妇人,过来弯腰扶着小男孩,慈爱地教他迈步。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变成了一个青年,妇人却变成了一个漂亮姑娘,两人手拉着手,象是一对亲密的爱人。
这时,镜面消失了,湖水的倒影里,又变回我和那条游动的鱼。
第172章 秦玉玺回乡
我突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哭泣,陈帅虎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切,也惊呆了。
半晌。他才开口问我:“小魏哥,你怎么啦?”
我喃喃自语:“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陈帅虎说:“刚才湖里看到的,是什么意思啊?是说你和这条鱼前世是亲人吗?”
我说:“刚才那个人,和我第一次见到的罗生爷爷才是同一个人,虽然他们容貌完全不一样,但我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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