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给我哭丧呢?”我一脸不爽的扒开她的手,心底其实暖洋洋的。“咦!怎么没看到桃子婶和花生香?”
“花生香以为你死了,桃子婶骗她说只要学好了控尸术,可以上达青冥下入九幽,要找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这不,花生香信了,跟着去后面密林里抓虫子去了。”三姐擦着眼泪,慌忙的去烧饭。
三姐问过父亲,父亲说没看到我的魂,却认定我死了。至于原因,父亲只说我入赘到了陶家,尸体和魂魄去哪儿了,该陶家操心。
三姐因此埋怨上了父亲。我摸着鼻子,猜测,不是父亲不想解释,而是陶家明面上的坟都是空坟,父亲可能知道却不能说。更可能,父亲根本没见过陶家人死后有魂。陶天工惊才绝艳的弄出九龙聚阴墓是想死而复生,鬼小然又说借九阴龙气能躲避地府勾魂,陶家的鬼不定都在墓里。至于小然飘在外面的特例,可能是她站在了本该属于正叔的石棺里才造成的。
“消家台出了啥子事?”我得知家里没啥事,父亲只把我的事儿告诉了三姐,连母亲都瞒着,这才问起心里的好奇。
消棒槌被关起来的第二天晚上,在里面用筷子插进喉咙自杀而亡。我这次进墓一共进了七天,消家台算上消棒槌,已经有七个人自杀身亡,所有人自杀的方式都差不多,都是用锐器戳破喉咙而死,其中三个是剪刀。
“消雪索命?”
如果是以前,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有人借机行凶,现在却联想到了鬼。三姐烧着饭,愤恨的说:“死了的好,那几个跟消棒槌一副德行,没少干夜敲寡妇门的勾当。”
☆、第42章 我是黑户
天亮前,桃子婶和花生香赶了回来,桃子婶还是老样子,但花生香却吓了我一跳。她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弱女子,仅仅七天,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了冰山美人。
她看着我,双手发抖,眼泪沿着冰冷的面庞往下唰唰低落,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看着她,扎心的不知道该说啥子。
“花生香怎么了?”我把桃子婶拉倒一边,很不爽的埋怨。
“关于传承的事情不能说,只能告诉你,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选的。”桃子婶半歪着身子要往我身上靠,我没有躲开,她也没真靠上来只是好像就要倒在我身上一样。
“你们到底学的什么玩意?控制尸体?”我感觉心里堵得慌,以前小堂叔没死的时候,桃子婶多么温柔可人,现在成了百变魔女。花生香仅仅七天成了冰山美人。让我很难接受。
桃子婶正儿八经的站好,异常严肃的说:“养虫。虫子也有情绪,我的主虫情绪善变,如果我整天正儿八经的,时间一长它可能会反噬,也影响成长。花生香以为你死了,奢望下地狱找你,她选了尸虫做主虫,尸体的情绪就是没有情绪……你的死,让花生香忘记了笑,忘记了怎么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蹲在地上悲伤的哭了起来,笼罩着无尽的思念。
桃子婶能想谁?还不是想起了小堂叔!
“婶子哭的这么伤心,心疼不?是不是把鲁班书借我看看?”
我刚组织好语言打算安慰她,她突然站起来擦着眼泪,嗲声嗲气的对我撒娇。我暗自发誓,以后绝对离这疯娘们远点。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只是花生香不再会笑,不再会害羞,让我很难受。饭后,桃子婶当着所有人把手从领口伸进去,摸出一张借条拍在桌子上,说:“老四,亲兄弟明算账。这七天一共吃了一百二十块钱,是老娘垫出来的棺材本。”
我拿起借条一看,趴桌子上装死。七天吃了八十块,四十块是利息,一个星期不还给一半的利息,以后还得利滚利。
“装死也没用。签字按手印,如果拿鲁班书来抵债,以后婶子养你。”
在桃子婶的雌威下,我签下了这张卖身契。虽然后来一分钱也没还给她,她却拿着这张欠条骗了很多想求我帮忙的人,让她赚得满盆金箔。
笨蛇在陆地上也能活,但它很喜欢水,鬼屋前的小河成了它的新家。我没去管肖家台的事情,天一亮就躺进了棺材。棺材够大,睡两个人也没问题。小姑奶奶前脚前伸,后腿后伸,平趴的横在棺材中央,还枕在小然牌位上。老子怕压着它只能侧着身体贴着棺材边睡觉。
“啊!”
大中午,我尖叫声吵醒,小姑奶奶闭着眼睛抓了抓空气继续睡觉,我也没管外面是谁。反正屋里没啥偷的,外面的人如果敢打开棺材,那是在找死。
桃子婶在她和三姐的棺材里都放了虫子。花生香在我和她的棺材里放了虫,对我来说虫子的保护是多余的,但却没拒绝她的好意。
“好重的阴气。”
鬼屋没有门,两个女医生和孙福禄跟在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后,中年人没管女医生的尖叫,感叹了一声。他敲了敲桃子婶的棺材,差点被一个小蜘蛛咬倒。
“吓!”我感觉有人从大棺材开着的洞往里看,睁开眼睛,哈了一口气。中年人被吓的脸色发白,退后了好几步,手刚扶到花生香的棺材,被虫子咬了一下,麻倒在了地上。
两个女医生叫了几声,又发出那种想叫又不敢叫的声响。孙福禄撒丫子就跑,慌不择路的冲向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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