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家与爸爸谈话,我坐在餐桌边一面啜饮茶水,一面看着他们。从旁观看爸爸抖着眼角浏览文件的样子——这个构图令我觉得有趣。我成功了,完美地逆转厂立场。
门钤响起,我起身前去应门,却已无此必要。
因为非礼我的那四个男人踹破了门,侵入家中。
铁橇、菜刀、木刀、电锯……夸张的武装。男人们瞪着我的表情就像在主张为了区区强暴之事而被告是极不合理的,因此他们可以动用私刑。
发挥侠义心的活动家起身,挡在男人们跟前其中一个男人高举铁橇,殴打活动家的头。
铁橇头刺入活动家的脑门,活动家倒地。
爸爸与姊姊儿状大吃一惊,发出惨叫声。
手持菜刀的男人飞扑过去,割下两人的头颅。
伤口喷出了夸张的血量。
我想逃,但脚软了,无法动弹。
男人们逼近我。
我拿起手边的椅子扔过去,但这种东西哪能阻挡狂怒男人们的动作?男人们浮现残虐的狞笑,将我抱起,带我离开屋子。活动家与爸爸、姊姊的尸体映入眼角。
我和被强暴时如出一辙,被推入同一部休旅车的后座。
休旅车发动并前进。
男人们舔我的脚、扯断我的头髮,进行温和的虐待。我问男人们打算把我带到哪儿,男人们以简洁的口吻答了…上二字。
我会被杀。
而且不像活动家他们那么简单,会被以极为残酷且彻底的方法杀害。我会被虐杀。我将手放上车门,却被男人的手臂抓住,并朝反方向扭转。他们狠狠地殴打我的脸颊,抓住我的脚并拉开,踢我的胯下。随着咚咚作响的麻痺感,一阵痛楚蔓延于腹部,我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铁橇头触碰着我的脸颊。
上头黏着活动家的肉片及血液。
不如变成洋娃娃吧?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
只要变成洋娃娃,任何痛苦都感受不到,,只要变成洋娃娃,任何地狱都毫无知觉。我的经验法则告诉我,这也是种幸福。
没错,洋娃娃是幸福的。
铁橇头再度触碰我的脸颊。
活动家的肉片与血液滴落下来。
……不行。
我立刻挥去这个念头。
即使变成洋娃娃逃避,等在前头的也只有死亡而已。
这才不是幸福。
战斗!
奋战并赢得胜利!
奋战并赢得自由!
弱小孩童的故事
这种玩意儿已经不重要了。
快点让它结束吧!
你们怎么不变成弱小孩童试试?
肯定会立刻想变同来的!
我立即清醒过来,抢夺眼前的铁橇。
将它丢向驾驶座。
铁橇深深剌人男人的脖子。
休旅车连转了几个大圈……静止下来。
我冲出车外。
眼前是不久之前仍每天报到的学校。
男人们离开休旅车。
手里拿着武器。
我跑进学校。
我听见电锯发出凶勐狰狞的引擎声,但我仍不顾一切地奔跑。
即使跑进自己的教室,还是会被迫上。
教室中正在上课,迫害、攻击我的大量同学认真地听着迫害、攻击我的教师讲课;这种时候,我和手持武器的三个男人一起闯入,自然引起了大骚动。
其中一个男人一面吼叫,一面挥动电锯直冲而来。我以同学为盾闪避,同学血肉横飞,发出凄厉的叫声。另一个男人挥舞菜川直冲而来,我以教师的身体为壁防御,教师的暗红色内脏外露。我浴着同学的血,继续闪避男人们的攻击:随着我的生存时间增加,同学的数量亦相对减少。
手持木刀的男人站在我的眼前。
男人高举木刀。
我扑向男人。
或许是由于他来不及应对这意料之外的举动,又或许是因血滑丫脚,男人轻易地倒下丁。我反于拿起木刀,狠狠戳进男人的口中,并隔着已成厂肉块的同学冲撞挥舞电锯的男人;同学的肉片与电锯飞到半空中,电锯的刀刃朝下,往男人的脑门坠落,将他的头部剖成两半。落在地板上的电锯仍持续剧烈振动,切断了挥舞菜刀的男人右脚踝;男人发…凄厉的惨叫,朝天仰倒。我费了一番工夫拿起电锯,将高速迴转的刀刃刺往男人的脖子;刀刃轻易地嵌进,脖子分为两段。我抓起某人的体操服袋子,逃离教室。
闻风而来的学生们聚集在走廊上,却没人阻止浑身是血的我。我在无人阻挡的情况下奔驰于走廊,进入学生指导室。
装有食物的办公桌、不灵光的窗户、迴转椅……熟悉的光景映入眼帘的瞬间,我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被怀念之情揪紧了心房。老师。这个词汇涌上咽喉,但即使出言呼唤也无济于事,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我垂下眼,进入淋浴室,迅速冲掉身上的血迹,并从体操服袋中取出运动服穿上,接着打开老师的办公桌抽屉。
最下方的抽屉中装了个大背包。、
应该是准备于逃走时使用的。
我找到了足以证明老师说的是真心话的证据,真的觉得好高兴。我的思绪几欲被怀念之情淹没,但我努力将之排除,并再度展开行动。背包中有着装了叠万圆纸钞的信封、香菸及打火机,还有数天分的换洗衣物。我拿出香菸、打火机与换洗衣物,从另一个抽屉中抓起小瓶果汁及罐头,塞入背包的空隙中:接着又点燃香菸,抽了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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