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仓库,老七准备把大狼狗牵过去拴着,就在路过青铜大鼎的时候,铜鼎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狼狗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青铜大鼎狂吠不已。一看大狼狗如此反应,老七就知道铜鼎里有古怪。
“黑子,你快过来!”老七赶忙叫来黑子,两人绕着青铜大鼎走了一圈,果然听见鼎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妈拉个巴子,里面还有东西?”两人对望一眼,好奇心驱使他们想爬上去看看。
老七在下面当墩子,黑子踩在老七肩膀上,双手攀着铜鼎边缘,举起强光手电,伸长脖子往铜鼎里面看去。
“妈妈呀!”黑子怪叫一声,屁滚尿流的从老七肩上滚了下来,手电筒都摔坏了,忽明忽暗的光亮映照着黑子的脸,惨白如霜,竟无半点血色。
老七看黑子状况不对,赶紧问他看见什么了,黑子一席话吓得老七汗毛倒竖:“骷髅头!铜鼎里面满满都是骷髅头!”
老七艰涩地咽了口唾沫,觉得这青铜大鼎有些邪乎,赶紧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严工头。
严工头从睡梦中惊醒,披上外衫走出来,亲自爬上去看了看,下来的时候脸色也很不对劲,立即把工棚里熟睡的工人全都叫喊起来。
工人们在仓库外面挖了个坑,合力将铜鼎掀翻,里面的骷髅头全都骨碌碌的滚入坑里,白森森的骷髅头几乎把土坑填满了。工人们举着火把仔细数了数,足足有一百零一个骷髅头,那空洞洞的眼眶仿佛带着怨毒,让在场的人们不寒而栗。
“蛇!好多的蛇!”这时候,有工人失声尖叫起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一条又一条黑黢黢的小蛇从那些骷髅头里面爬出来,不断发出窸窣声响。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蛇,蛇身乌黑发亮,长不过半米,头上竟然顶着一个鸡冠状的肉瘤,红彤彤的,格外妖艳夺目。
这事儿完全超乎常理了,这些鸡冠蛇很明显是跟骷髅头一起沉入江底的,它们在水下能够存活下去吗?而且还能存活这么长的时间?简直太诡异了!
严工头脸色阴沉:“把这些鬼东西统统烧掉!”
工人们很快就抱来废弃的木材,全都堆放到土坑里面,然后点火焚烧。
风一吹,火势很快就蹿腾起来,烧得噼啪作响。
那些鸡冠蛇变成一颗颗火球,在土坑里来回滚动。
空气中冒出缕缕古怪的黑烟,在场的人们仿佛还听见鬼魅般的尖锐啸音:“呜哇--呜哇哇--”
足足烧了半夜,火势才慢慢熄灭,土坑里只留下一堆黑乎乎的焦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工人们扬起铁锹,用沙土把坑覆盖平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休息。
散去的时候,严工头还给大家下了封口令:“今天这事儿不得对任何人讲起,要是别人知道铜鼎里有邪乎东西,谁还会来收购铜鼎呢?”
刚才的事情虽然惊悚,不过已经解决了,工人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回工棚继续倒头大睡。
等到天亮时分就出事了,有个工人起床撒尿,结果一头就倒在草丛里。其他人听见声响赶过来,发现那个工人面膛乌黑,眼珠子外凸,嘴里不停地吐着黑乎乎的黏液,那黏液还带着刺鼻的腥臭。
大家都以为这人突发疾病,正准备往村里的卫生院送,岂料工棚里接二连三有人呕吐起来,所有人的症状都惊人的一致,全都面膛发黑,口吐黏液,一个个就跟中毒了似的。
说到这里,二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我们几个昨天休息,没有去沙场,躲过一劫啊!”
“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爷爷问。
二毛说:“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刚才去沙场的时候,黑子大概给我们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都觉得这件事情邪乎得紧,所以马不停蹄赶来找三爷您帮忙!”
爷爷点点头:“先暂时封锁消息,不要让村民们知道这件事,以免引起恐慌!”
二毛应了一声,等我们走进沙场之后,迅速关上沙场大门,不准外人进入。
十多个工人横七竖八躺在工棚里面,有人紧闭着双眼,有人在痛苦地呻吟,还有人趴在床边呕吐,地上留下一滩滩乌黑的黏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恶臭。
☆、第九章 疝术
爷爷摆摆手,示意我和二毛他们退出去,然后紧皱着眉头,围着工棚走了一圈。
“二毛,备笔和朱砂,我先给他们化碗水!”爷爷从工棚里走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二毛不敢怠慢,很快就找来毛笔和朱砂,爷爷从衣兜里摸出十数张黄裱纸,挽起袖口,用毛笔蘸着朱砂,飞快地在黄裱纸上面画符,一口气画了十多张,然后放下毛笔,微吁一口气,对二毛说道:“给那些工人每人盛碗清水,将这黄符烧成灰融在水里,让他们喝下!”
二毛他们几个按照爷爷的吩咐,给这些工人一人化了碗水,人们喝了水之后停止了呕吐,但是气色依然没有明显的好转。
“妈呀!”二毛突然喊了一嗓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脸上就像抹了白面儿似的,说话都在发抖:“三爷……三爷……严工头他……他……”
二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他的模样,像是被什么可怕景象吓蒙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长耳朵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