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部之下是各个处室,分别负责全球各地区——西半球、苏联集团、非洲、欧洲、中东和大洋洲等,还有一个联络处,承担着努力与友好情报机构配合的棘手的任务。
坦率地说,事情没有这么清晰(英国没一件事有这么清晰),但看来他们经过磕磕碰碰之后已经对付着过来了。
1990年的8 月份,注意力的焦点集中到了中东处,尤其是伊拉克科。
副局长认真听取了中东处处长和主管该地区的行动部主任的情况汇报,并点了好几次头。他认为这是,或者说也许是一个有意义的情况。
并不是说没有情报从科威特传出来。在初始的48小时内,在伊拉克关闭所有的国际电话线路之前,每一家在科威特设有办事处的英国公司都在用电话、电传或传真与他们驻当地的代表联系。科威特大使馆一直拉着英国外交部的耳朵诉说发生在其国内的第一批恐怖故事,并要求立即获得解救。
问题在于没有一则消息可由局长作为绝对可靠的消息呈交给内阁。被入侵之后,科威特已是“一桶浑水”,这是外交大臣在6 小时前对那里的形势评价时所使用的词语。
即使是英国使馆的工作人员,也被锁定在海湾岸边的使馆大院之内,正在努力按照不太详尽的名单用电话联系那些英国公民,以便了解清楚他们的处境是否安全。从那些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英国商人和工程技术人员口中所了解到的情报无非也是他们偶尔可以听到枪炮声。“请把我所不知道的情况告诉我。”这是世纪大厦对这种珍贵情报做出的反应。
现在要派一个人进去,一个经过特工行动训练的人,一个长相酷似阿拉伯人的人——很有意义。除了关于那里正在发生什么的真实情况之外,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可向政客们显示他们已经在干实事了,而且这会使正在嚼饭后口香糖的美国中情局局长威廉·韦怕斯特噎得透不过气来。
副局长对于玛格丽特·撒切尔对特空团的崇敬是不抱幻想的,因为在1980年5 月的那个下午,特空团战士击败了闯入伊朗驻伦敦使馆的那些恐怖分子,为此她专门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到位于阿尔巴特街的兵营里与特空团官兵一起喝威士忌,井听他们讲述自己英勇的故事。“我认为,”他最后说,“我最好与特种部队司令员商量一下。”
正式地说,特别空勤团与秘密情报局没什么关系。他们各有不同的上级部门。全职的第22特空团(与半业余的第23特空团相对应)驻扎在英格兰西部赫里福德县城郊外一个叫斯特林的兵营里。其指挥官要向特种部队司令报告工作。特种部队的总部设在伦敦西区的一片楼房区内。
特种部队司令在军事行动局局长(一名上将)领导之下,军事行动局在总参谋长(一名级别更高的上将)管辖之下,而总参谋部是属于国防部的。
特别空勤团名字中的特别一词是有原因的。自该部队在1941年由大卫·斯特林上校在利比亚西部沙漠里创建之后,特空团就开展了隐蔽的行动。其任务是深人敌后隐藏下来,观察敌军的运动;深入敌后开展破坏、暗杀和骚扰行动;消灭恐怖分子;营救人质;贴身警卫——为高官和要人提供保缥的委婉说法;以及国外培训业务。
与任何精锐部队的将士一样,特空团官兵也过着局限在他们圈子内的平静的生活,不能向局外人谈及他们的工作,拒绝采访,很少从阴影中走出来。
由于两个秘密机构的成员的生活方式相类似,秘情局和特空四至少在见面时是相识的,在过去也频繁地有过配合,要么是联合采取行动,要么是情报人员借用特空团一名有专长的士兵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秘情局副局长心里想着这类事情,在向局长柯林爵士请示过之后,于那天晚上日落时分在特种部队司令部与J。P。洛瓦特准将一起喝上了一杯麦芽威士忌酒。
在伦敦的讨论中被提及的人此刻正在遥远的另一座兵营里俯身在一张地图上。在过去的八个星期里,他和他的十二人教官组一直居住在阿布扎比的泽耶德苏丹酋长私人警卫队的营房中。这种任务特空团以前执行过许多次。都是在海湾的西岸地区,从南方的阿曼苏丹国到北方的巴林分布着一连串的苏丹国和酋长国,英国人曾在那里轻松地工作了几个世纪。现在的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以前曾被叫做休战国,这是因为英国曾为它们的统治者们签订了一份休战协定,由英国皇家海军来保护它们免受强盗的抢劫,并以此换取贸易特权。这种关系一直持续着,这些统治者的警卫队都由来访的特空团教官组进行培训。费用当然是要付的,但付给伦敦的国防部。
麦克·马丁少校已经把一张包括了海湾及中东大部分地区的大地图摊在了餐桌上,正在对此作研究,周围是他手下的几名军人。37岁的他算不得是房间里年纪最大的人。他的两名中士已经40出头了,长得结实又强壮。如有比他们年轻20岁的毛头小伙子想与之较劲的话,那是再愚蠢不过了。
“有我们要干的事情吗,头儿?”其中一名中士问道。
在小部队、小分队中,相互间一般都是叫名字的,但军官们通常被其他级别的军人称为“头儿”。
“我也不知道。”马丁说。“萨达姆·侯赛因侵入了科威特。问题是:他是否会自动撤出?如不会,那么联合国是否会派部队进去把他赶出来?如是,那么我想那里应该有我们要干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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