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把剪刀有什么关系?”
“好吧,”埃勒里乏味地说道,“它是在房子最上边见到的鸟,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想说的是:不仅卡伦·蕾丝的这只鸟。我想说的是:全部的鸟都昊名昭著地有偷东西的毛病。我想说的是:像全部鸟那样,绿础鸟肯定被光亮的、色彩缤纷的东西本能地吸引着。并且,421
我说在卡伦·蕾丝给了那只鸟并不需要的自由之后,它对它的新地位并不习惯,努力要回到它的女主人那里。我说它落在窗户凸出的地方上,合拢了翅膀,神气活现地通过两根铁棒——记得吧,窗户从底部开着——然后飞到台子旁边的地板上,卡伦·蕾丝死在那儿,躺在她自己的血泊中。并且我说,那帝着破碎尖端的半把剪刀,还在她手中,在她的鲜血中浸泡着。并且我说,被那半把剪刀镶在腿部和弓上的宝石的光辉所吸引,那只鸟用喙——它的强壮的喙叼起那武器(而武器是轻的),飞上窗台,并且在铁棒之间飞出去了。让我特别指出,那半把剪刀仅仅长五英寸,而棒之间的空间是六英寸。在外面,绿础鸟做了什么?带着鸟的本能——它有鹊类的血统——它找到一个地方,把对它有吸引力的发现物藏起来了。但是,我们留下的那只鸟到过什么地方?它栖息在房顶,或者附近的地方。”
埃勒里笑嘻嘻了:“按照你的说法,你们搜
查了房子里面,搜查了房子周围,甚至搜查了房子的下面,但是,你们没有搜查房子的上面。屋422
顶全都非常整洁地连结起来,而如果你们发现丢失的那半把剪刀在那个山墙上,或者在房檐水槽里,那么,我就是正确的,而你错了。”
因此,这是个赌博游戏。麦可卢医生严格地
思考着,并且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赌博游戏。埃勒里推理的整个线索,是精细而且薄弱的;它看上去像真的——但是不是真的呢?
只有房顶能够告诉他们了。而如果房顶令他们失望……他紧紧握住了伊娃的手,而伊娃返还的是抽搐的压力。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能力说什么,同时他
们全都痛苦地知道,伊娃的安全悬挂在多么纤细的线索上面。
警官皱着眉头:“我将承认,如果我们在你
说的地方发现了那半把剪刀,那看起来将会有所不同。但是即使这样,为什么这女孩子不能杀害她的姨母,接着她自己打开鸟笼,把鸟放走,并且使它带着半把剪刀,通过铁棒,然后飞走呢?
告诉我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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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此令人吃惊的想法,使得那三个人用
同一的动作僵硬地挤成一团。
但是,埃勒里摇了摇头:“麦可卢小姐的动
机是什么?”
“为了摆脱掉武器!”
“啊,但如果她杀害了卡伦·蕾丝,她的最好的希望,就是制造出那是自杀的错觉!可是处理掉那个武器,她能够得到什么?实际发生的正相反——把现场制造得看起来像是谋杀,而她自己像是这惟一可能的杀人犯。不可能,爸爸,这说法站不住脚。”
警官咕哝着,败下阵来。
“我在希望,”埃勒里继续平静地说道,“我们会幸运。会有对我们有利的一件事物,从案发以来还没有下过雨。如果那半把剪刀,被鸟在有保护的地点丢下,像屋檐水槽什么的,它应该还显示出指纹。我们必须与之斗争的最坏的情况是露水的影响。但是,如果武器还没生锈,你将有麦可卢小姐无罪的绝对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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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显示出蕾丝女子的指纹!”特里喊道。
“是的,并且仅仅只有她的指纹。而如果你
发现那个东西,爸爸,即使你输了,你也必须承认,卡伦·蕾丝自杀的最后的疑点将被除掉。”
警官忧闷地给警察总部打了电话,然后,忧
闷的他征用了两辆出租车,载着当事人开到闹市区华盛顿广场蕾丝的房屋。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来自总部的两个人——
指纹专家——在等着他们。
维利警佐把附近的长梯子擦亮了。然后埃勒
里从庭院攀登到倾斜的房顶,而他看的第一件东西,就是那丢失的带着折断尖端的半把剪刀的闪光,它躺在屋檐水槽里半封闭的地方,而且几乎垂直地位于卡伦·蕾丝的凸肚窗的上方。
当埃勒里直立起来,挥动着那尖端带血的武
器时,特里在下面大叫起来,惊得埃勒里差一点要从房顶上跌下来,落到庭院中。站在庭院中的那一群人,正在伸长脖子观看着。
伊娃高兴得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并伸出双
臂拥抱了麦可卢医生。
指纹专家在生锈的金属证据上发现到处是卡伦·蕾丝手指的清楚的、明白无误的印记,而并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并且,像最后的证明那样,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取出从蕾丝喉咙中发现的很小的三角形裂片,与这半把剪刀的尖端相对接,它们完全地吻合了。
第二十三章
星期五夜晚,麦可卢一家在特里·瑞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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