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古斯塔夫松的家伙? ”
“没错,刑事局的人。除了尸体不是他发现的之外,找出死因和公布消息的都是他。我当时猜想他们把枪拿给他看了,而且他也把它拿走了。”
“为什么不写下来? ”
“这种事常有。”那个警官冷淡地说。
“嗯,现在看起来,那个房间里是没有任何武器的。”
“是没有,但我也是到星期一才发现的,也就是在一个星期以前我与克里斯蒂安松和克瓦斯特莫谈过之后。我立刻就把文件送到国王岛街来。”
国王岛街警察局和刑事局就在同一街区。马丁·贝克冒昧地说:“是啊,毕竟两边并不太远嘛。”
“我们没有错。”这个男人说。
“事实上我较感兴趣的是斯韦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谁错了。”马丁·贝克说。
“算了吧,如果真的有错,也绝不是市警局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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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反驳略带有含沙射影的意味。马丁·贝克觉得他最好就此打住。
“谢谢你的帮忙。”他说,“再见。”
下一个电话他打给了刑事警官古斯塔夫松。他似乎正忙得不可开交。
“哦,这件事啊,”他说,“嗯,我根本不清楚,但是我想这种事的确会发生。”
“哪种事? ”
“不可思议的事,就是找不到答案的谜。所以你一看到就可以放弃了。”
“麻烦你现在来这儿一趟。”马丁·贝克说。
“现在? 到瓦斯贝加? ”
“是的。”
“对不起,不可能。”
“我不这么认为。”马丁·贝克看了看手表。“三点半吧。”
“但是我不可能——”
“三点半见。”马丁·贝克说。
他放下电话,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两手放在背后交握着。
这点儿小争执说明了过去五年来的变化。开始调查前,你得先弄清楚这些警察到底做了些什么,这常常比你调查案子的真相还困难。
四点零五分,阿道夫·古斯塔夫松走了进来。马丁·贝克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是他一看到这个男人就认出来了:骨瘦如柴的家伙,大约三十岁,黑发,有种难缠而冷漠的神情。
马丁·贝克想起以前曾在斯德哥尔摩刑事局的办公室及一些不算正式的场合里见过他。
“请坐。”
古斯塔夫松坐到最好的一张椅子里,翘起了腿,拿出雪茄,点着后说:“一个很荒谬的事件,不是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 ”
有好~会儿马丁·贝克安静地坐着,手里不停地转着圆珠笔。然后他说:“你是什么时候到保斯街的? ”
“晚上,大约十点。”
“当时情况如何? ”
“恐怖死了,到处都是白色的大虫子,臭气冲天,一个巡警还在门厅里吐了。”
“当时那些警察在哪儿? ”
“一个人在门外看着,另一个坐在汽车里。”
“他们一直看着门口吗? ”
“是呀,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那你做了些什么? ”
“我直接进去看了一眼。实在恐怖极了,就像我刚才说的。
这可能是刑事局的事,谁知道呢。”
“但是你的结论却不是这样? ”
“当然,因为这件事一目了然。门从里面用三四种方式锁住了,那两个家伙花了很大力气才进到里面去。窗户也锁着,窗帘是拉下来的。”
“窗户当时还关着吗? ”
“没有,很明显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把它打开的,要不然没戴防毒面具根本没有人能待在那里。”
“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
“没几分钟,不过足够让我知道这不需要刑事局来处理——不是自杀就是自然死亡。所以剩下的就交给市警局了。”
马丁- 贝克翻了翻那份报告。
“这里面没有列出任何你们找到的物品。”他说。
“没有吗? 噢,我以为应该有人想到才对。可这也没关系,那个老头儿没几样东西,一张桌子、一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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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和一张床吧,我想,再不就是小厨房里还有一些垃圾。”
“可你还是四处看了一下吧? ”
“当然,我在下命令之前,每件东西都检查过了。”
“命令什么? ”
“什么? 你的意思是——”
“在你下什么命令之前? ”
“当然是移走尸体啊。我们一定要解剖那个老头儿,不是吗? 即使他是自杀的,我们还是必须挪开他,这是规定。”
“你能总结你观察的结果吗? ”
“当然,很简单。尸体大约距窗户三码左右。”
“大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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