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萨满紧抿着嘴,脸上的褶子一道道跟刀刻的一样,“嗯……这两样东西虽然在你们内地是灵瑞之兽,不过在这里却正好相反。尤其是天鹅,那是天的象征,古时只有皇室才敢用天鹅自称,其分量有多重,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吧……”
“哼!管他是什么,看我不把它天鹅变成烧鹅!”我磨拳霍霍,故意做出姿态给闷骚杨看。闷骚杨也不示弱,眼睛里寒光闪烁,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翻腾的厉害。我就纳了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怎么就喜欢和我不对付!此种事情必有蹊跷,待我日后找个空当时间一定找他讨个说法!
眼下我受了伤,似乎情形对我们更加不利了。这才走了多远啊,我们就险象环生,看来当年丘处机祖师爷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胜过乌图的老祖宗、“通天之巫”阔阔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一十二法》和《五雷玉书》里的道术研熟习透,要不然丢老祖宗的脸是假,自己当场现眼却是真。
鉴于不利形势,我们三个一番商量,决定再往下去不能再单打独斗,应该三人一齐出力的好。于是,我们便不再是前后行进,而是改为并排行进,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三个人之间也好相互照应。
事实证明,不讲究作战阵法是不行的。我们这一变阵,果然收到了奇效。虽说接下来的黄鹿和天鹅厉害,但在我们三个人的合力“围剿”之下,也都乖乖服了法。不果饶是如此,我们三个也都受了些许伤,九道护身法铃也只剩下了三道。尤其是在对付那只天鹅的时候,格力萨满更是毫不吝啬的连出两道法铃,我们这才笑到最后。不对,我们好像离最后还远得很,因为在天鹅之后的第六只“博”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们三人稍事休息,又摆好并排的阵型往前走去,再前面黑暗了许多,似乎那些夜光石料只用到了这里。不过光线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大问题,最起码我们还有一个天生夜眼的闷骚杨。
“等等,不太对劲……”闷骚杨最先看到了前方的情况,伸手拦住我们。
“怎么回事?”格力萨满问道。
闷骚杨看了看格力萨满,一脸迷惑,“前面怎么都是树根?难道……”
我接过话:“树根?难道乌图从这里挖地洞跑了?”
“不会的,这里是乌图的大本营,他在这里倾注了全部心血,不会就此跑掉的,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他……我想一下……”格力萨满低头沉思,“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前面的树根就是那第六只‘博’?”
乖乖,我们这哪里是斗法,简直就是《西游记》和《倩女幽魂》的混编剧,连树姥姥都出来了……
☆、第四十章.释嫌
在解决掉从墙壁上出现的五只“博”后,不远处的黑暗里却反常的出现了一些树根状的东西。按理说在这样建设可称豪华,规模甚为庞大的古墓里,在四周都是石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地面上树木的树根所侵,如果真是古墓年代久远,石壁难免有些松动之处,那为何会不偏不巧非得在这个关键的重要的地方出现……不管怎么说,那些看似杂乱的树根状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者不善。
我们身上唯一的照明用具——萝卜头的手电筒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拿走,而原本两旁的夜光石壁也在这里到了尽头,前面漆黑一片,又满是乱七八糟的树根,贸然进去只怕会有进无出。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萝卜头,那小子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跑掉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又或者,他和那黑萨满乌图是一伙的,故意引诱我们到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在对付乌图的同时,还要抽出心思来提防那小子,这样可就棘手了。
多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是三个人,他们是两个人,总归还是有些优势的。我拍拍闷骚杨的肩膀,怂恿道:“师弟,眼下咱们没有亮子,看来只能靠你这双夜眼了!要不你就辛苦点儿,在前面开路的干活?”
闷骚杨甩脱我的手,冷哼道:“师弟你不怕了吧?放心,这里面没有妖邪则罢,要是真有,师兄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我鄙视道:“师弟你莫说大话,这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小心一阵风把你这牛皮吹飞咯!”
闷骚杨正要再说,格力萨满却抢先说道:“说够了没有!我让你们来可不是斗嘴的,咱们时间紧迫,上个月的时候,我已算定乌图会在这深山里弄出一些大事情,不过,至于是什么大事情,我却吃不准了……”
我一惊,连忙称奇道:“看不出您老还能掐会算啊!厉害厉害!这么说我们几个来这里您老也是早已算到咯!”虽然我是半开玩笑,但话糙理不糙,自古以来的各种术数玄学,每一种莫不有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本事,但传到现在,也莫不是都丢却了演算推背的手艺。我和闷骚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崂山的道法学了个差不多,但对于占卜算卦之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行。其实也莫说是我们,就是全世界现存的所有玄学家们,只怕也没有一个能真正领悟推演的,更多的只是一些混口饭吃的江湖把式而已。这老头子古古怪怪,又自称是“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嫡系传人,萨满教最擅长的便是占卜、巫医之术,看来他还真有些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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