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_张雅妤【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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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从夜总会出来的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在哪儿练的?”那人问。“我的武功是在武校练的。那天他们两人喝醉了,没有防备,所以才被我占了便宜。”晓露答。“你到底是谁,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那人的手加了力,枪口对准晓露的左胸。“我是谁,你去问张总就知道了。”晓露答。正在僵持间,婉柔推门进来了。“把枪放下!有话慢慢说。”婉柔关上门,对刀疤脸呵斥道。“你从夜总会捞出来的这个小姐,你查过她的底细没有?”刀疤脸问,枪依然指着张晓露。“我身边的人我当然了解。她的功夫是在武校学的,我两年前就在省武校认识她了,我担保她没有问题。”婉柔道。“我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有什么话你自己和王爷说。”刀疤脸说。枪虽然还指着晓露,但离远了些。婉柔拿出大哥大,接通了一个电话。“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张晓露绝对不是警察!”婉柔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婉柔把电话拿给刀疤脸让他听,刀疤脸听了一会儿,把电话还给婉柔,把枪收了起来。“我们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不得不小心。对不住二位了。”刀疤脸对张婉柔和张晓露低头抱拳,说完开门出去了。婉柔过来扶住晓露的肩膀,问道:“晓露,吓坏了吧?这是一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晓露点点头。

  自从接到指令到张婉柔身边卧底,她便清楚婉柔一定是犯罪集团的成员,但因为一直没有拿到证据,心里总抱着一丝幻想。刚才自己被枪顶住头的时候,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她终于在心里确认了张婉柔的身份。既然她是犯罪集团的成员,就必然要被绳之以法。这是自己的使命!想到她很可能就要被自己亲手送上断头台,而她却在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自己绝不是警察,张晓露内心百感交集。“姐姐,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随身带着枪啊?”晓露仿佛被吓坏了,半晌才转头问。“没什么,这些人就喜欢玩刀玩枪,拿出来吓唬人。那天被你打伤的阿成是他弟弟,他是来寻仇的。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刚才吓死我了,你确信他会听你的,不再来找我报仇?”晓露抓着婉柔的胳膊问。“就算他不听我的,王爷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刚才王爷已经命令他回去了。”婉柔道。“真的吗?王爷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啊?”晓露还是不放心。“你放心好了,真的没事了。晓露,以后出手不要这么快,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动手。知道吗?”婉柔道。“知道了,我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听到那两个王八蛋那么说你……”“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头。没想到你离开武校这么久,功夫还这么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怕别人再欺负我了。”婉柔微笑道,很欣慰的样子。“谢谢你,晓露,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这番信任。”“那当然,我一定不辜负姐姐对我的信任。”晓露看着婉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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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露不知道的是,她出手打伤阿龙、阿成的第二天,张婉柔就派人去广州调查过她。派去的人到了省人民医院,打听到确有一名叫李秀琴的女人患有肾病,每周都要到这里来做透析。来人把张晓露的相片拿给医院的人看,医院的人认出这确实是李秀琴的女儿,每月的治疗费都是她到收费处来交的。来人回来向张婉柔汇报,讨问是否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张婉柔听完汇报,说了声“不必”。此时她对张晓露已深信无疑。所以她才敢用自己的性命为张晓露担保。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晓露刚进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是张婉柔的电话。“我要离境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关口。刚想到要和你交代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看好俱乐部,别让人惹麻烦,把警察招上门。”“出了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别问了,我马上就要出关了。”婉柔说完,挂了电话。晓露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愣了几秒,之后慢慢放下电话。大脑开始急速转动。晓露从刚才张婉柔的声音里听出了异常,她似乎处于紧张和慌乱之中。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让她在上午海关刚刚上班时就决定出境。晓露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莫非张婉柔要逃跑?!晓露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想告诉林志强,拨了两个号码之后,又把电话放下了。不会的。张婉柔两年前就进入了米处长的视野,她的行踪早已在监视之下。

  在制毒工厂没有找到之前,是不会动她的。在张婉柔这边,俱乐部还在正常运营,她又刚收购了一家制药厂,她不会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就丢下这么多产业逃走。而且,晓露自信婉柔对自己已经有了感情,真要逃跑也会给自己透露一点信息。也许,她只是有急事要出境办理,过几天就回来。晓露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八天。第九天,终于听说婉柔回来了。她进关后直接回到海边别墅,没有出来。傍晚,晓露拿着一盒云吞到别墅找她,用密码开了门,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脸色灰白的婉柔躺在床上。见晓露进来,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晓露打开饭盒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路上太累了?”见婉柔一言不发,她又道:“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买了一碗云吞,起来吃点东西吧。”婉柔慢慢坐了起来,晓露把饭盒和勺子递给她。婉柔勉强吃了两口,突然落下了眼泪。晓露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怎么哭了?”婉柔用勺子舀了一只云吞,痴痴地看着,缓缓地说:“婉晴也最喜欢吃黄记的云吞了。两年前她跟我来广州住的那段时间,常叫司机去龙岗夜市买一碗黄记云吞宵夜。”“婉晴,婉晴怎么了?”晓露问。婉柔放下饭盒,拉着晓露的手说:“婉晴,死了。昨天刚过了头七。”晓露吓了一跳:“什么?婉晴死了!怎么死的?”“婉晴一生下来便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3岁的时候就做过心脏手术。长大后心脏的功能还是比较弱,常有心悸和心律不齐的毛病。两年前我把她送进武校去学太极和柔术,是想让她学会调理心律。新加坡的空气质量比香港好,我让她到新加坡上学,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九天前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婉晴出事了,我赶到新加坡时,看到的是婉晴的尸体。”婉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突发吗?”晓露小心地问。“你猜,婉晴受了什么刺激?”婉柔反问。“不知道,我猜不出来。”晓露从婉柔的神情中预感到什么,但不敢做进一步想象。“是王爷,是王爷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害死的!”婉柔咬牙切齿地说。“啊!怎么回事?”晓露轻声尖叫了一声,握紧了婉柔的手。“你不是问过我,我5岁父母就死了,怎么会有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妹妹吗?婉晴,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女儿。”婉柔说。虽然晓露早已隐隐约约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婉柔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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