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这分明就是在救我。但我不能接受这种人道主义的救援,因为如果我太实在,就太没人道,这种活动是没有保险的,何况我的初衷也不是去找其他队员救回他们这么伟大,而是拯救我的家人,拯救我自己。
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甩掉他们,自己承受,包括袁浩。毕竟遗城的密址在我脑子里。我如此想。
韩庆祥说他们在云南那边有人接应,所以不担心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装备也可以到了那边在完善,毕竟有些必需品是安检不允许运输的,所以只是准备了些食物和衣物就轻装上阵了。
我的心情有些激动,虽然我很相信阿香和浩浩是安全的,并且一到那边就会找到他们,但仍然感到心里没底,因为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那便是墨西哥出现的那个黑衣男子,如此像那个人,以至于我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经历过的到底是真是的还仅仅是幻觉。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我已经非常困乏,对于从未如此长时间的坐火车出行的我简直是种考验。到了昆明一下车,昏昏沉沉的我本就有些站不稳,被这云南的湿热气息一冲,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后来却发现只有我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反应。我无奈,拍了拍肚子上的肉。
走出火车站,还真有一个人开着小客车来接我们了,我心想这哥们儿不会在昆明城找了两年吧,那也难怪找不到了,考古队怎么会在一个城市里考古?
但事实却是,我低估了他们了,他们知道的与我不相上下,尚且我是一夜得到,他们却是在两年之中踏遍云南才欣然得到这点消息。这也使我觉得,韩庆祥他们一定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这边的人的消息才敢动身的,也就是说,他始终留了一手,而目的也与我用这招差不多——引出对方的线索。
在这边的那个人在昆明经营了一个民间探险组织,借组织在省内的探险活动来调查,加之他从北京那边得到消息,考古队是前往了一个河湖区进行活动,于是他先后组织了滇池探险、洱海探险、草海探险、杞麓湖探险和星云湖、抚仙湖探险,终于在探险星云湖时从渔民那里知道,三年前有一支多人的考古队来到抚仙湖附近,开始考古活动,周围县城的居民都跑去观看,然而声势浩大的进行水下考古没几天,考古队就消失了,有人说是走了,有人说是去了那个“城市”,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百姓的嘲讽,因为耗时一年多建成的码头本是为抚仙湖第三次考古准备,却还没等放上一件文物就又闲置了下来。
然后他叙述的我就很熟悉了。1966年发现李家山古墓,古墓朝向抚仙湖,才有人发现抚仙湖底的古城,接着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我爷爷的那次活动和钟山龙参加的考古活动。然后跨越到2001年,中国考古研究所联合中央电视台和当地政府以及所谓最初发现古城的“1722潜水所”共同进行了第一次对抚仙湖底古城的考古。又在五年后,2006年,中国考古研究所退出考古系列活动,转而由当地政府主办了第二次考古活动。
第二次考古后,仅仅发现两块石头而成为一个大笑柄,加之媒体的炒作与当地政府过度的宣传,使民众一致认为,没有了中国考古研究所参与的考古活动完全是当地的旅游宣传攻势,继而猜测第三次考古活动将完全会成为一场闹剧。果不其然,那之后一年,抚仙湖边便开始修建码头和湖边广场,并且伪造了郭沫若的题字。自此,人们对于第三次考古活动的信心和热情降到冰点,并十分肯定中国考古研究所铁定不会参与。
不料,事实却狠狠的扇了群众一个大巴掌。因为第三次考古活动不但把原来定的五年一次提前了两年进行,而且全程没有当地政府和任何媒体跟随报道,显得十分低调。不仅如此,我可以想象到渔民都无法相信的表情,因为非但当地政府没有参加,甚至没有回应提出质疑的居民,更没有进行疏导工作,可以说,那段时间内,他们一直是隐形的。
我听闻这种情况心里也是一惊,因为除了特别特殊的考古活动,都不会这样低调的进行,因为考古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推动当地旅游业发展,当地政府就会支持,当然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然考古队能舍弃掉这样一块大肥肉,那就说明一是有了充足的资金,二便是考古的方向不能被人知道。
那么也就证明了我先前的猜想。我想到加上1966年那一次隐秘的考古,抛去第二次仅仅为了作秀的考古,我所知道的国家共进行了三次对抚仙湖的考古活动,而且对外宣称是为了揭开古滇国的千古之谜,我不能否定,但这决不是最终目的,因为只要想采取古滇的历史片段,只需要探察水下的古城遗迹即可,如果说八年前设备不完整,那么如今我国的设备尚可潜水千米,已不在话下,那么考古的最终目的显然已经经不住猜疑。
所以,正如我所猜想,他们所要接近的,远非如此,但我很清楚,这不是我所追求的,我已经无心再去纠缠这些。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直接乘客车到澄江县那边与探险队会和,而不是去找阿香和浩浩,因为既然他们是被家人用来提醒我而捉走,就一定会保证安全,而且也应该知道了我所知道的这些,应该能理解我,更确切的来讲,我必须先找到解决怪症的方法,要不然即使找到他们,也最终会因到达时间上限而遭遇不测,所以我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两天的行程之后,我只剩下十一天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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