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突然感觉到胸膛一阵微微的疼痛感,细微到放在平时我根本会以为是岔气而不注意,但知道了怪症的症状后,我就不得不谨慎了起来,连忙掀开T恤查看,果真发现胸膛有些发暗,我心里突然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使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浩浩有没有出现这种状况,更不知道父母跟姑妈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进了遗城最隐秘的地方。
如果他们已经到了,这个诅咒为什么仍然没有解除?难道是出了问题?我不敢想。宁愿他们仍在陆地上的某个地方无计可施。
出乎我意料的是,从昆明市竟然有一条国道直通澄江县,所以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澄江县的底板村,探险队就在这里等待接应我们,而且我一下车就可以看到抚仙湖的湖面,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
探险队的人穿着统一的绿色无袖背心,使我辨别不出到底哪个是带队的接应人。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女人靠近了我,伸出手来笑着对我说:“你好,周先生是吧?”
我大为所异,上下打量着她。瘦瘦的身材显得有些高挑,但实际上也就一米七左右,带着没有顶的遮阳帽,抬起头来一看我才看得清她的脸。是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具备了鲜明的亚洲特色,是好莱坞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亚洲女演员的类型,肤色近乎古铜但透着健康的光泽,料想便是长期野外作业所致。我听闻她说话方才望向她的眼,却发现这女人眼中透着一股神采,好似一种自信和开朗,但细细品味却能够体会到这不是一个害怕受伤的柔弱女子所能够发出的。
可能是被我盯了太久,她的目光开始散向别处,显得极为不自在,我刚回过神来,连忙跟她握手:“啊……对,你好,我叫周易。”
“呵呵……你好,我叫耿丽,是探险队的领头。”她又笑了笑,才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我心里突然凉了半截,原来韩庆祥口中的那个接应人、那个游走两年调查于民间的,竟然是一个女人!打死我也不会想到!但并不是我有性别歧视,而是这样一项复杂的活动,与一个女人合作,还是一个半路和尚,让我怎么相信她不会拖后腿?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脸上似乎透露出了这种不信任的心理。
“最近有什么新线索吗?”我接着直截了当的问。因为我怕如果和韩庆祥他们一起谈,他会再使眼色让耿丽保留些内容,反而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更不如能套出点就套出点。虽然我也不敢肯定耿丽会比他直爽多少。
“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线索,我们一个月前开始潜水,在潜水所那里听说不久前一个潜水员在潜水作业时消失了,虽然水下死亡的事情常有发生,但那个潜水员失踪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后来我们从渔民那里听说,他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开始我们不懂这个意思,虽然也听说过抚仙湖底有一座遗城,但渔民却说并不是水下的那个地方,因为水下只剩下破石头了。”耿丽讲的语速很快,看得出来她很难理解这种说法。
“那渔民没有给你解释这种说法吗?”我又问。
耿丽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其实这也难怪,给一个外地人说自己本地的秘密传说跟卖国差不多,历经世事的老渔民应该不止一次的遇见过前来寻找遗城的人了,所以自然轻车熟路的勾引起了人们来这里探险的好奇心,自己的利益也就达到了,至于渔民,我猜大多数也是不会知道真正的秘密所在。
不得不说,耿丽无法理解的这个传说我是肯定听说过的,讲来也无妨。于是我讲,所谓的“另一个世界”,不过是一个玄妙的说法,它所指的本身就是水下的城市。很早有人传说晴天时可以看到水下的人们正常生活,但后来水下混沌的景象公布于世,这个传说开始变卦,转而说真正的水下之城并不是人们所看到的表面,而是像海市蜃楼一样的一个地方,只不过它真实存在。本来,这是渔民的亲属在渔民淹死在水中后的自我安慰,只是后来越传越玄乎,就成了今天这个传说。
一想到这些,我脑子中突然有种错觉,会不会人们所指的那座城市的确不是水下的破败石头,而是另一种存在呢?难道就是钟山龙给我看的那张带有天空和陆地的地方?还有他那句匪夷所思的话:“这个地方在水下。”虽然我能够想象出那个地方的诡异,但仍然不敢相信是否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耿丽听了我说的想了好一阵子,一直望着几间房子后的抚仙湖出神,许久后才开口说:“也许就是这样,我们潜下水底,发现虽然下面有过建筑的痕迹,但房屋已经难以辨认,只剩下长满藻类的巨型石块,不过,那里似乎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是我在失去方向时发现的,但没敢靠近,后来就找不到了。只是我能够记得,那个地方在水底很突兀……”耿丽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来,看得出她想到了在内心深处令她惊骇的事物。
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问她:“是在这里看到的?”
耿丽呆呆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是那里。”她用手指着在夜色笼罩下抚仙湖岸边最黑暗的地方。
☆、第七十九章 涉水
由于两日的奔波劳苦,我终于站不住了,倒头睡去像头死猪,尽管心负重担却没了嘈杂的梦,一直睡到了太阳出山,生物钟才好不容易刺激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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