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侯振举手下掌管多位工匠,绝对不止是这样简单,单单从这段文字看起,侯振举的权利并不小。他与故宫的营造关系很大,可以肯定,他也许不是总工程师,但他一定是其中之一……”黄立也有些底气不足。
“老黄啊老黄,你他妈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我是干哪行的你也清楚,听我给你说说。首先从你们建筑学来看,这就是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沈阳故宫是满洲风格这是无疑,侯振举呢?一个汉人,即使他如何精通满洲艺术,也无法设计出这样纯粹的建筑,何况《海城县志:民族》中有白纸黑字:‘侯氏,原籍山西明福县,后徙本境。清初隶汉军旗,世袭盛京五品官,监制黄瓦,族繁户众,世居城东南析木城。’‘清初修理陵寝宫殿,需用龙砖彩瓦,因赏侯振举盛京工部五品官……’我想你应该知道,五品官有多大吧?”我轻而易举的反驳了他。
黄立一时语塞,哑口无言。我心想,你小子就这毛病,打小爱显摆,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葱。
那天回去时,我就见朱一凡两眼发直,面无表情,或者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直低着头走路,问他什么都听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丢了魂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们措手不及,问他怎么回事他都摇摇头,也不作答,令人琢磨不透。我俩直骂他神经病
开车的时候没了朱一凡这个话唠明显安静了许多,但我却觉得很不舒服。
车开出故宫有一段时间后,我问他是否回他家,他突然回过头来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开起了车,也不说话。我愣了一会,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不!你们得先跟我回照相馆。”
我只感觉莫名其妙,再怎么问他就不说话了,只好被问号压着到了摄影馆。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他:“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看你这忧郁的熊样,还玩什么突然的小感伤,唉,真他妈不害臊。”
朱一凡依旧是那个样,也不回答我,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显得很是焦虑,一边的黄立坐不住了,骂他不是男人。
我见朱一凡从腰间拿下一挂钥匙,攥在手里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来吧。”
我和黄立相视一望,起身跟了上去。
他用钥匙开着那扇门,我一看,竟然是那扇紧锁的门!果然,里面一定有秘密所在。
灯光一亮,屋内的一切就都清晰可辨了。摆设极其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床,角落里放着一张破书桌。
我心想文章十有八九便是在地上,果不其然,朱一凡挪开了书桌,将书桌下的拼接地板起了出来,露出了下面灰色的地面。我现在才发现,竟然只有这个屋子铺了地板,看来也是别有所用啊。
然后,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朱一凡拿来一个板凳,突然对着露出来的那块地面猛砸,用力极其之大,一时间灰尘满天。
“他奶奶的,墩子你疯了!”我和黄立异口同声的骂道。
待灰尘散去,一如我料想的那般,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坑。
我用手指了指那个洞,张了张嘴。朱一凡点了点头。
“侯振举……的确是工程师……”
我刚向前走去,朱一凡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令我大为纳罕。
☆、贺岁篇 揭开——罕王宝藏
朱一凡从外面拿来了三个手电筒,分给我和黄立。
“敢不敢,跟我下去看看?”朱一凡用手电筒指着那个洞,很严肃的问我们。那种严肃出现在他的脸上,就像一个天大的意外,我只在当年他闯进女厕所前见到过。
“周子这……”黄立趴到我耳边小声的呢喃道。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我走到那个洞前,蹲下来,用手电往里面照着。手电的照射下,我才看清了洞内的景象。
原来,这个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它并非直筒,而是很浅的,也就半人高,却有两人宽。当然,如果只有半人高就堵住的话那就称不上洞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洞只是在半人深的地方拐了个弯而已。直筒的洞突然向东一转,变成了水平的。
从朱一凡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洞内必定别有洞天,而且一定与侯振举有关。虽然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但我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还不清楚洞的来历。我的职业经验使我明白,如果参与破坏文物行为将会受到法律严惩,同时,我也有职业操守。
“怎么来的?”我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看你这样,爷我可不是盗墓的啊!周子你别乱想啊!”他被我问的有些恼火。我知道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谁说你了?紧张个毛?有话你不就说就是了!”黄立有些坐不住了,他是个急性子。
“我……唉,这么跟你说吧,当初买下这个门头和院子的时候,这洞就有了,当时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瓷砖,我和那几个合伙人感觉这间屋子有点矮,挺闷的,就往下挖了挖,结果挖出一个石头盖子来,还给挖烂了,下面就出来一洞……”朱一凡显得有些苦恼。
“你下去过?那下面是什么……”黄立有些怀疑的说道,我听得出,他声音已有些发抖。黄立胆小,这是出了名的,黑天自己都不敢上厕所。我料想,他大概猜想洞下面是墓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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