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区晋赢得了这位富商的信任。在他临死之际,他让区晋与他那懦弱的儿子一同经营家业,但此时十年已过,在这个圈子里浑浑噩噩也十年的区晋早已不是十年前那般。于是,在一天夜里,富商的儿子死了。
没过几年,区晋厌倦了英格兰的绅士生活,所以,他回国了。
在那枚硬币落入碗中的一瞬间,也就奠定了这个悲剧的发生。
现在的北京,巨人集团肢解,高层被捕,区晋逃窜海外,而这一切只因于此——青铜祭台。青铜祭台被偷运至恩塞纳达,在区晋口中仅仅是一次交换、被迫,但实际不然,此事本就风险很大,区晋之所以接下这单生意,也是另有隐情,这不得不让人想到运输船的延期进港,好像在这个事情背后,掩盖着多大的秘密。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区晋坐船偷渡至非洲,随后更是不知去了哪里,北京已经派人去找,这其中,有警方势力,也有黑道势力。然而,一干人等追到斯里兰卡便失去了线索。再说说考古文物局。此事败露之后,考古文物局就接受了全面调查,除了局长以及其他几位高层因为与区晋有联系而被捕待审——”
“那我姑妈……”我打断他的话。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他抬眼看着我,脸上的刀疤皱的格外厉害。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仔细想想他之前跟我说的话,也就安心了许多。
“除了几位高层因与区晋私交甚密而被捕待审,其他人依旧安然无事,可是……”他突然呢喃起来。
“可是什么?”我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可是你有可能受到牵连……”他半天才说出来。
“为什么?”我手心都冒起了汗。
“你一定要冷静。”他看着我道。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考虑过死,而我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家人。
许久,我还是点了头。
“嗯,现在我们来分析这件事。首先是青铜祭台,整个事情经过大概你也应该了解吧?”
我又点点头。
“北京的考古局方面到底为何要隐藏青铜祭台这个事实?啊?!”他的声音放高了些,摊开双手看着我。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我耸耸肩表示无奈。
“好吧,暂且不管这个。还是说你,你最近几天打不通家里的电话,是有原因的,但不是因为你的家人出了事,而是他们无法与你联系,他们已经把家里的电话号码换掉了,为的就是让你无法联系到他们……”
“啊?!”这句话无疑让我跌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这也是我让你先冷静的原因,因为你已经成了替罪羊……”他用手捂住了脸。
“你说什么?!”我站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告诉你,我们都他妈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都是区晋搞的鬼!你明不明白!”他也抓住我的衣领。
我胸中刚刚升起的一团烈火霎时间又被他的一句话浇灭了,我松开他瘫坐到了地上,感觉分外失落。
替罪羊?哼。我已无需袁浩再接着解释,就已明了一切。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却又不简单,简单的是,区晋勒令我离开中国,也许就是料到了会有今天;而复杂的,便是青铜祭台,有多少秘密值得这么多人去掩盖,又有秘密值得这么多人去追求。我实是费解。
“咚咚!”两声关门声,两名黑人保镖冲了进来,刚要靠近我,就被袁浩拦了下来。
我双手托着脸,一时间不知所措。
刚才袁浩说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应该没有错,因为青铜祭台一事一旦败露,牵扯到的只可能有三方,分别是区晋、考古局,还有一个就是作为交换一方的袁浩所在。如果说现在还能信任的,也就只有袁浩一方,因为将我作为替罪羊的也就是区晋一方,而考古局一方虽然有姑妈,但毕竟是官方,是中央之下。虽然我不明确袁浩与那位华侨之间真正的关系,但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还是先建立关系比较好,若不然,很可能引来牢狱之灾,虽然我本无罪。
“我现在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因为背黑锅这种事搁在谁身上也很难接受,更何况是这样一口黑锅,但你别无选择,因为你没有靠山,你也没有可以证明清白的证据,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我想,如果他们将这些行为作为证据,你也就再无出头之日。”他也站起来,在房间内踱来踱去。
“那北京的其他势力呢?他们没有权利吗?!”我想起那些人的影子,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他们,哼,如果他们没有出事,我也不会来找你,或许也不会有这档子事。”他冷笑着。
“怎么?”
“本来我去找其中一个合作人询问这些事时还没有受到什么威胁,但当我潜入被封后的巨人公司时,外面来了两辆轿车,然后开始袭击我,我和几个兄弟拼死拼活才逃了回来。”
他说完露出了背部包扎起来的伤口。
我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看着他:“有什么主意?”
“一切源于青铜祭台,也应该结束在青铜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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