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龙招呼着我走了进去。此时灰尘已经差不多散尽。
我跟在中山龙身后随着他的手电筒光线看去,就发现这竟然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墙壁是灰白色的,落满了无数灰尘,更为壮观的是,地上,竟然堆积起了犹如小山般的一封封档案纸袋!整间屋子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档案袋一直堆到了门口。
“这些?!”我看到这密密麻麻的档案,脑子里嗡的一下,难道就从这里面找?或者说,他真是来帮我解开疑惑的?我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些没用。”钟山龙漫不经心的说。
我听闻此话就放下心来了,之前的顾虑也就打消。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我随后就见钟山龙向右边照了照,踩着地上的档案袋就走了过去。接下来的行为令我吃惊不已——他蹲下摸了摸墙角,然后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接着手臂一用劲,顺势站起来,墙壁,竟然被揭了起来!
原来,外面的一层墙壁只是贴上的一层胶纸,只是外层比较像墙壁罢了,而这样做的目的也很明显。我猜这层墙纸下面会有一扇门。
果不其然,墙壁上露出了一个门状的缝隙,但那并不是门,而直接是一块木板样的东西。钟山龙扣住那两边的缝,向外一拉,便轻易的将那块木板拉了出来,看起来非常轻快。
整个过程我都在一边傻看着,两手摆来摆去却不知从何下手。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是太紧张了,一想到三年来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就不由得无所适从。
那个入口里面,紧接着是一个V形的水泥楼梯,从这边下去马上又要向上爬楼梯,然后就会到另一个房间。我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是非常巧妙的。从外面看,这片区域只有两扇门,给人一个“两间屋”的讯号,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注意一下两扇门之间的距离,再亲身走进前一间房间丈量房间长度就会发现,这里绝对不止两房间。而其中的奥秘就在于,两墙之间别有一番天地。加之墙纸掩盖,就几乎是察觉不出来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绝不可能发现这个隐蔽空间了。
我起初同样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因为刚进来没有任何空间小的压抑感觉和察觉。也就是说,这个隐蔽的房间并不是直接占了一个房间的面积,而是两边房间都均占,所以它处在两房间之间。根据这些,我估计这间房间不会太大,至少应该不会大于进来堆满档案袋的房间。
这间隐蔽房间藏得如此严实,也怪不得传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仅限于传闻。这么有技术含量和有用心的设计,恐怕对于普通的机密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可见其重要性。而且我想到,这里既没有重兵把守,也没有机炮相加,却只有一老头,我想,这便是最好的掩蔽了,因为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令我欣慰的是,这里有灯,而且非常明亮。灯一打开,整个房间就没有秘密了。
打眼一看我就发现,这房间果真不大,反而有点小。里面的灯是现代化的节能灯,但灯线都露在外边,显然是不久前才加上的。很奇怪的是,这里反而比外面那间房间干净得多。
不可忽略的是,在这样一间小房间里,却摆放了几个硕大的书架,书架异常的大,一直碰到屋顶,几个之间空隙并不大,只能差不多允许一人侧身通过。书架上塞满了档案袋,从侧面看去参差不齐,一封封紧急在一起,数量实在惊人。
我数了数共九个书架,从头排到尾。我忽然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难道这档案馆的“九号“却是因此而得?
我和钟山龙把那两个箱子放到了一边,然后他对我说:“这些资料啊,全都是文革那会儿的,除去1966年没有,1967到1976年间考古的档案大大小小都在这儿,从那边开始一年一年排下来的,一共九年的。你想知道的,应该都这儿。”
“文革时候的?”我心里一惊。
“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从第三个开始找,很明显很好找。”他指着左边第三个书架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就晃晃荡荡向那个书架走去了,心里却感到万分诧异。我实在猜不出,文革时期,我的父母和姑妈都仅仅不到二十岁,我可能还在地府打酱油。那么,那个时代发生的事又怎么会与半个世纪后的我扯上关系呢?难道是钟山龙想错了?
我边想着就漫不经心的审视过一个个档案袋。由于每个档案袋顶端都夹着一个露出半截的纸条,上面写着记录工作地址,所以一目了然,而且这些考古活动似乎都很复杂,通常几个档案袋连续起来都是一系列连起来的,最多的有十多个。更为奇怪的是,很多看起来收获都比较大,成果重大,但我却都没有听说过。毫不夸张的说,建国以来有点轰动的考古事件我大概都记得,但这些我却都闻所未闻。我不由得想到,这也许是历史的原因。十年动乱,国家领导人都把工作重心投向了治理反革命集团,怕是没有人在考古上“浪费时间”了,所以便将这些档案埋没了。
我看完了整个书架,也就大概看到了十多个不同的考古事件,却没有一个看似与我有关的。我看了看钟山龙,发现他正在把箱子里的一封封档案袋逐一放到书架上,一声不吭,看似很认真,便也不好打扰他,于是我就干脆又查看起了第四个书架,心想即使没有收获也当看看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陈家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