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我爹第一次谈及了这幕后的真相。原来,在爷爷从洛阳回来后,身体就在出各种各样的毛病,到去世前几年,更是愈演愈烈,然而更为奇怪的是,爷爷的胸膛处开始暴起青筋,对,那是一种绿色的血管,不是血管的绿色,而更像是内部的血液在变绿。紧接着,就会全身萎缩,智力下降,最终体能衰竭而死。
爷爷在遗嘱中忏悔道,这都是青铜祭台所致,他不知道这是中诅咒还是一种蔓延的病毒,但自从青铜祭台被转移到了我家地下,家里老人就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比如太爷爷,虽然我已记不清他去世的具体情况,但从我爹的叙述中可以看出是与爷爷差不多的。就连曾跟随爷爷到过洛阳的那批人也是这种情况,最终抱憾而去。更为奇怪的是,家族里后来从东北迁回的一支族人也在不长的时间内突发这种症状,使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甚至是爷爷怀疑这根本就是一种诅咒。
如此看来,我爹、我和姑妈、良子等人,应该都会得这种怪症。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去寻找解救方法了!
果不其然,我爹很含蓄地写道,他也已出现了这种症状。
我几乎要瘫坐在地,一种奇怪的症状,因为青铜祭台的出现而触发,还会遗传给后代,最终体能衰竭而死。这太可怕了!我不禁为自己感到恐惧,而更想到我的儿子将来的安危,更加不寒而栗。
如今最令我担心的,是父母和姑妈他们进展如何,为什么去了三年之久?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祭台,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畏惧感,现在我想,袁浩也接触了祭台,会不会也感染上这种怪病?
信的后半部分更加错乱,竟然又反过头来说起了梅区晋的事情。原来,我爹在爷爷去世后曾去云南探访过。他去了村子里,从那里得老人嘴中得知,梅区晋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山中失踪,他便到了山上的寺庙中拜老和尚为师。但那里的老人有一个很不愿说开的秘密,我爹费了很大劲才得知,那个老和尚原本并非和尚。
一个老人描述道,山上的寺庙很早便荒废了,里面再也没有了人。只是当地的一个猎人进山狩猎,在庙中避雨,突然发现里面不知何时住进了一个和尚。当地人起初便没有在意,只是突然有一天村民家里丢了牲畜,血一直滴到了寺庙门前,才有人注意了起来。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村民开始防范了起来,派人监视寺庙,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后面的故事与姑妈最初叙述的大致相同,只是加上信里很早死去这个故事,就不难看出,这完全是两个人,同时也能证明,姑妈和父母当时是在有意瞒我。
从云南回来,我爹按照线索在北京继续调查,却从爷爷之前的合作伙伴那里得到一个猛料,这一切也就解开了。
自从清朝那次转变后,族人有很多支离开了家乡,去到各处。直到几十年后,太爷爷那一辈在盗墓这个行当风生水起,才渐渐迁回些许,而在这其中,就出现了特殊的几个人。虽然他们父辈因为无法忍受这种转变背井离乡,但他们到了南方日子却也不好过,于是也走上了盗墓这条道路。这些人其中就有把云南滇国遗城的传闻传递给爷爷的那个人。暂且称为二爷爷。
这个二爷爷脑子比爷爷好使的多,在云南和洛阳这几件事中都居于幕后,出谋划策,但也接触了青铜祭台,并且身体虚弱,很快便出现了那种症状。他有一独子,名叫周成富,况且家中仅剩下儿子一人,老婆早年就死了,他不想让儿子再走上这条道,就送去了国外,而且当时正传爷爷害死了那个小和尚梅区晋,于是就让周成富换上了这个名字,想要混淆视听,掩人耳目。
很显然,我爹没有明确说的,我都已经明白了。原来,现在的区晋,竟是我一个表叔!原来之前他的一切都是伪装的,然而演技之好令我分辨不清。
我本以为信到此就结束了,但我却发现在信的最低端却非常潦草的写着一行字:
“若三年之内未能脱身,便采取措施告知这一切,让你自行去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且务必要在壬辰年立秋日前解脱,这是最后的期限!”
能够看得出,这是家人在离开前又迅速加上的一句话,目的就是让我看到,然后拯救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遇难了?!
这样一想,心里也不由得慌了起来,我看看表,今天是7月25号,而今年立秋是在8月7号,今天已经过完了,也就是说,我还有十三天的时间!
“我靠!”我由心的喊了声。
十三天!虽然我爹在信里告诉了我很多,但是却只字未提遗城之下存在秘密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不过,区晋从太平洋中转站拿走伪造青铜之中的秘密时父亲还不可能知道那个秘密,自然无法为我留下,但这样就增大了寻找的难度,十三天如何足够?!
一股紧迫感瞬间压的我呛了口气,我赶紧脱下上衣,让袁浩也脱了下来。我迅速拿着手电照看自己的胸膛,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袁浩亦是如此,才放心的舒了口气。但我知道,紧张的还在后面,而且,就是在明天。
☆、第七十七章 失火
从地下室里出来,我们将砖头密封成原样,考虑着想办法销毁了青铜祭台,要不然只会让更多人无辜被伤害。
我刚把家里的大门锁好,手机铃声便急促的响了起来,不知为何我也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的急促感。我接起电话,一听是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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