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见到大梁时,他一切如常,就像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此后直至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类似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第97章 迷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深秋的一天晚上,凤台县一带下着密密细雨。该县翟庙村的张女从六七十米远的河边变貌变色地回到家,进了母亲的房间时,吓得浑身还在哆嗦。她母亲问她怎么了,她说在河边听到村西的地里有动静,有人嚎。这话被她在另一间屋住的弟弟张勤咏听到了,好奇的他立刻带着爱犬悄然出门,找一位他的小伙伴,又找了一位比他大四五岁的“小大人”—他们也都带着狗,在漆黑中一起来到河边。到河边后,他们果真听到村西离他们约二百米远的翟家大岗附近,有一人反复大叫着:“我是翟庙小学的李金芳,被鬼迷住了!”惊恐的喊声在空旷的野外凄怆而辽远。他们从声音判断,呼叫人的确是翟庙小学—他们在读学校的校长李金芳。在三条狗的引导下,他们没有去想那里已经发生了什么险恶,还会发生什么险恶,就循声走过去。雨还在下着,没有道路,收割过的庄稼地有的已经犁过,再加上高洼起伏、沟河纵横的地形,使他们行走非常困难。他们高一脚低一脚地前进着,距那呼叫声越来越近了,大约三十米时,他们透过夜幕与雨幕,看到他们的校长在一块类似沼泽的地里挣扎着。他蓬头垢面,满身污物,双腿浸在泥水中,上身穿着的衫子,不知怎么也撕破了。他们抓住他的胳膊,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地里拉出来。之后他们发现,这里紧靠着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形成的乱葬岗。
第二天,这位校长告诉人们,他是傍黑从顾桥公社开会回来时迷的路。他走过了比从公社到学校还远的路程。有人问他:“你到的地方又没有路,你怎么会去的来?”他说:“当时看有路。”
第98章 撒筷子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一天,武汉阳逻镇来了户余姓人家。在他们租住一处古宅时,有人告诉他们说:“这宅子经常闹鬼。”时年三十多岁的户主不以为然,说:“不怕。”就带着一大家人住了进去。
古宅前后共分四进院。余家租后,前三进院住人,第四进院作为仓库放些杂物。住进去的当天晚上,在全家人都睡下后,有人听到第四进院里有人声和响声,心里害怕,就把情况给户主讲了。户主起来说:“哪有什么鬼,我不信。”就带着几个家人打着灯笼去看。他们找遍了各个角落,什么也没见,全家人又重新睡了下来。不想他们刚躺下不久,在第三进院中响起像是有人从高处把一把筷子狠狠地撒向坚硬的地面而发出的那种哗哗啦啦声。户主听到响声又起来看时,还是什么也没见。
第99章 四眼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一天,黄河故道边某村庄的一个胡姓孩子,在同小伙伴们一起割草时,趴到一座坟上不起来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玩,也不是不舒服,而像是和谁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离开那座坟。小伙伴们问他趴在那坟上干啥,他说是和坟里的爷爷奶奶说话,并把交谈的过程和内容讲了。消息一传开,村人议论纷纷。有年长者知道这孩子的爷爷奶奶死时他还没出生,就提出诸如他爷爷奶奶长的什么样这类问题来考他,他的回答与他爷爷奶奶生前的情况悉数相符。村人这才不得不佩服,说他有“四眼”。
第100章 梦之验
他家三代单传,到了生下他时,真就成了宝贝似的。宝贝到只有奶奶才有权带他。醒着的时候奶奶抱,睡着的时候奶奶搂。长得大些以后,他若随小朋友们一起下河洗澡,奶奶必须跟着。在他下水时,奶奶一定要拉着他的手,他只能用两只脚在水里扑腾。到了他上小学时,奶奶还“命令”他妈妈必须在课间去给他喂奶。奶奶说只有这样他才能长得又高又壮。他对奶奶比谁都亲。
年复一年,他长大了,奶奶也变老了。到了他上高中时,有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奶奶死了。醒来后,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奶奶怎么会死呢?”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担心和思念却使他再也不能入睡。到了白天,他一直是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家里是否有人来报信。但一连三天过去了,家里还是没有人来,他也就不往这方面想了。可那天的梦却刻骨铭心,使他无法忘怀。
放寒假他回到了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找奶奶。家里家外都找遍了,还是找不见。他父母看着瞒不住了,只好把实情告诉他:奶奶死了。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哭过之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父亲:奶奶是不是在某月某日死的。父亲说是的,又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做梦做的。
他知道奶奶疼他,一定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他就在奶奶的床上找,床上面没找着,他又在床下找。他拆开床板,发现下面藏了一小罐黄豆。这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那可是比黄金都要珍贵的东西。这是奶奶舍不得吃,留下给他补身子的。
他抱着那小罐黄豆,去给奶奶祭了坟。
第101章 集体照的空缺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一个五月中旬的一天,淮北市某中学应届高中毕业生赵生所在的班级安排了一次集体照。集体照是在学校操场上进行的,全班五十三个学生分成四排,赵生因个子高,被安排在第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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