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照片出来了,自然是每人一张。学生们专注地看着照片,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满意的笑靥绽开在多数人的脸上。不一会有个学生不无蹊跷地对赵生说:“你跑哪去了,怎么没有你?”此时赵生也正为照片上找不到自己而苦恼。他分辩说:“我照了,我没跑。”他指着旁边一个男生又说:“我就站在他旁边照的,怎么这个地方空着?”本来没有发现这个情况的学生此时都在照片上找起赵生来,找了一会一致的结论是集体照上缺了赵生。班主任也感到非常奇怪,他安慰赵生说:“可能是底版的问题,以后再照。”
赵生尽管为集体照的事不愉快了两天,但繁重的复习迎考任务和青春年少的单纯,使他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其他的学生更是早就将此事甩在了脑后。集体照引起的一场小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转眼到了下一周周末,虽然不是规定的上课时间,但多数学生还是来教室自习了。下午四时,因天气炎热,有个男生提议到附近的河里去游泳,这立即得到了包括赵生在内的十多个男生的响应。他们临出门时,班长提醒他们:“要注意安全。”那倡议去游泳的学生说:“没事,这河水浅,最深的地方只到我胸脯。”他数了数去游泳的学生又说:“一共十三个,保证完璧归赵。”
河水清凉而洁净。学生们下到水中,感到既解暑又放松。他们或者是游,或者是相互打着水仗,玩得无拘无束,兴高采烈。
半个小时后,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岸了。他们在各自的位置穿起了衣服。又十分钟后,有几个学生已穿好衣服候着其他同学。倡议来游泳的学生开始清点人数。他一个一个地数了一遍,又去数第二遍。数完第二遍的时候,他的脸色紧张起来。当他数完第三遍时,他带着哭腔说:“赵生呢?赵生哪去了?”
他这一说,学生们才开始注意起来,都点起了人数。最后一致的结论是:少了一个赵生。
“他会不会是走了呢?”一个学生提醒说。
“没有,”另一个学生指着一个小土堆后面说,“他的衣服在这里。”
学生们都向那位学生所指处围过去。当他们一致确定这就是赵生的衣服时,面对着毫无生息的静静的河面,一个个都吓哭了。
那位倡议来游泳的学生总还算镇静,他提议一人回校向老师报告情况,其余的人分成三组,下水去找。要一处不漏地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学生们尽管很怕,都还是照此迅速行动了。他们脱掉衣服,重新下到水中,手挽手慢慢地搜索前进。当快走到河心时,处在下游一组的一个学生被一个滑滑的硬物拌了一下,他吓得大叫一声抱住了身边的同学。学生们迅速向他聚拢过去。几个胆子大的学生潜水把拌了那位学生的“硬物”捞了上来,这正是赵生的尸体。
第102章 圆头兽
一九五五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泗县长沟区前刘庄一带风暴雨狂、电闪雷鸣。该庄一户人家的主妇范氏和她不满周岁的儿子睡在堂屋里。堂屋的北墙偏西处有一扇二尺见方的窗户,床就铺在窗户的下面。因为有孩子,煤油灯是点着的。约二十时许,范氏怀中的孩子突然哭个不停。范氏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就给他做检查,但全身各处看了几遍,并未见有异常。就在她不解地停住手时,一抬眼见床前的巴斗里站着一个妖怪。妖怪全身长着长毛,圆头,两只闪着凶光的圆眼长在额头上。它两手扶着巴斗的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她吓得一把拉过被单把孩子和自己蒙上。这样一来,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睡在南屋的婆婆和睡在西屋的丈夫刘振奎不知出了什么事,都隔着风雨大声喊叫着询问。紧裹在被单里的范氏怎么也不敢回应。过了一会,风雨停了,她听到有撕裂的响声。响声没了后,她掀开被单向外窥看,见妖怪没有了,而挂在窗户东边墙上的从灵璧县城买来的钟馗画,却被撕得粉碎。
第103章 感知(一)
这天,代女像往常那样抱着她不满周岁的儿子串门。上午十点多钟,在她从一家走向另一家时,心神突然不宁起来,继而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语说:“你死了,叫俺娘俩咋过?”这话恰好被一个过路的邻居听到了。邻居感到莫名其妙,正要问代女在跟谁说话时,见另一位村民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迎面跑过来,急促地对代女说:“你小孩爸叫拖拉机轧死了!”
代女听后两手一扬,昏迷在地。
第104章 感知(二)
宿县蒋某,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天随单位领导去南京金陵橡胶厂洽谈业务。火车到达南京站后,同行的几人都离座准备下车,唯独年轻力壮的他像粘在座位上一样怎么也起不来了。大家都蹊跷地看着他笑。他又费了好大劲才从座位上站起来。问他是怎么了,他说不知道。他和同事下车后一到预订的宾馆,宾馆的服务人员就告诉他,他的家人打来
说,他弟弟在两个小时前出车祸身亡。联想到刚才火车上发生的事,众皆惊讶不已。
第105章 感知(三)
一九九四年四月八日晚八时许—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将是一个令我永远悲痛的时刻—正在外地的我突然感到心里油煎火燎般地难受起来。在难受了一阵不见好时,我不解地反复问自己:“我怎么得心脏病了呢?”为了使难受能有所缓解,我出了门到外面去走。当时天下着毛毛雨,淋着雨虽感到好受些,但不安的阴影还是在左右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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