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的门被我侄儿柏林敲开了。他告诉我,他爷爷昨晚去世了。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弄清了父亲去世的确切时间,再回想那晚的难受时,才意识到那和父亲的离世发生在同一刻。
第106章 石子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夏秋时节的下午,宿县符离某男到位于206国道红旗桥北边的玉米地里掰玉米,至晚未归。他的家人找他时,发现已死在玉米地他太阳穴上有个直径约两厘米的血洞。他们怀疑是他杀,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公安机关经尸检后认定,这是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车辆应是一部大型车,它路过死者旁边的国道时,高速旋转的车轮弹起的石子越过路沟飞进玉米地,从玉米棵的空隙中穿过,击破某男太阳穴的颅骨进入大脑而导致他当场死亡。车祸发生的时间应是当天下午的两三点钟。
第107章 轧衣服
司机某男,跑长途期间停车住宿,夜做一梦,梦见自己开车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在路的右边,离一座大桥不远,上面建有两间草屋。草屋门前有一口大水缸,水缸边有棵碗口粗的树,树下有位穿白上衣的六七十岁的卖茶老太太正在忙乎。他正常行驶着就要开过去时,一个穿花衣服的八九岁的小女孩突然从屋子里跑出来横穿公路,他刹车不及,将小女孩轧得粉身碎骨、血肉横流。这虽说是梦,然而足以使他提高警惕。第二天他重新上路时,就格外地小心起来。车行有两个小时时,他看到了一座似如他昨晚梦中的大桥,心中已大为惊讶,就放慢了车速。前行不久,眼前的景像使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在路的右边,他看到了和他梦中一样的小屋、一样的水缸、一样的树和一样的卖茶老太太。他盯着小屋的门看,生怕有什么闪失似地又减慢了车速。快到小屋门前时,他干脆把车停下。刚停下车,他看到从小屋里跑出一个和他昨夜梦中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来。小女孩直向公路冲去,横穿过公路后在路的另一边停下,回首望着他的车。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瞠目结舌一阵后,他打开车门,走到老太太跟前,掏出一叠钞票,对老太太说要买那小女孩的衣服。老太太很反感,说我们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卖。于是他就给老太太讲了他昨晚的梦,和他想用轧衣服的办法来取代梦见的车祸的想法。老太太弄清了他的意图,对已经折回来的小女孩说:“把你穿的衣服换下来给你这位叔叔。”他拿着小女孩的一身花衣服铺到他车前的路上,开车轧了过去。轧过去后,他停下车,如释重负地把衣服拾起来又还给了小女孩。
第108章 怪胎
泗县长沟陈宅学校教师江淑华,无锡人。她怀孕前后正值夏季,夜晚为乘凉经常睡在室外。有村妇告诉她:“怀孕不能睡外边,睡外边能生妖怪。”她不信,一笑置之。一九五八年麦收后,她临产了,给她接生的是学校附近邵庄的邵开富的妻子。小孩一生下来,就长着一身毛,直蹦着要跑。邵妻伸手抓住小孩的胳膊大声喊叫产妇的丈夫,说:“你的孩子是妖怪,快来!”江老师的丈夫跑来一看,转身抓起粪耙子,照着孩子的头就是一下,小孩即时昏了。他又找条绳子把孩子的手捆上。细看时,见孩子为女性,两眼长在额头上,鼻嘴都有形无孔。后脑勺上长着一撮黑毛,掀开毛看,见是一个圆形的嘴巴,嘴里长着雪白的兽状牙。
这样的“孩子”做父母的自然是不会留着,他们把她杀死,埋了。
第109章 馍缩
砀山县村民某甲盛年早逝。他的家人在进行祭奠活动时,按当地风俗把几个馒头放在他的棺材头前。过没一会,见其中的一只像被人的手握的一样,慢慢地萎缩起来,最后缩成了一个结实的疙瘩。目睹者约十余人。
第110章 死者的来访
当闲聊的话题转到死人身上时,她突然问我:“你见过鬼吗?”
问我这话的是位中年女子,她的语气平和而肯定。
“我没见过。”我多少有点慌回答的。
“我见过。”她微笑着,不无神秘地扫了我一眼,样子充满着自信和骄傲。
“人怎么会见鬼呢?”我不相信她的话。
“那你不是那种能见到鬼的人。”她仍是微微地笑着,并不想和我争辩。
我惊讶地看着她,请求她说来听听。
于是,她如是讲了下面的故事:
那一阵子,我和我丈夫闹得非常厉害,几乎天天吵,天天打。这天我下夜班回来,刚刚在床上躺下,似梦非梦般地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身材高大,头戴礼帽,身穿雨衣,脚蹬雨靴。因为从未见过此人,就赶忙问:“谁?你是谁?”
“是我,我是富民的二哥。”来人边说边不慌不忙地在椅子上坐下。
富民是我丈夫,听他这样说了之后,我就不太慌了,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那我以前怎没见过你?”
“以前不知道家。”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是我自小背大的,你以后让他点。”
“行。”我答应他。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他问。
“快十年了。”
“你娘家在哪里?”他又问。
“就在城里。”
“我弟弟他人好,你们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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