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从窗户走!”她扑过来帮我系衣领的纽扣。
“不用了。”我反握住她的手,细看她的眉眼,她真的非常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不知多少倍。
“人贩子会判死刑的!你不该死!”
“你叫什么名字?”我放开她走到门口,隔着门缝都能看到往内厅里面冲的人民警察,我问姑娘的名字,却没有回头看她,因为民警已经发现了我这个嫌疑犯。
良久,当我被民警押着走过六叔嫂他们家的高门槛,我看到苏牧北夫妇风一样从我身边冲过去,抱住那个我九死一生救回来的异种。
六叔嫂家门口场面很乱,十几辆警用挎斗摩托车,及自行车,算是难得一见的阵仗了。
待我被塞进摩托车的挎斗里,对面一辆车的挎斗里坐着我的好兄弟,华雄英被人打得顺嘴淌血,可笑起来依然那么灿烂。
他向我挤眉弄眼,用拳头拍拍胸膛,手铐子哗啦哗啦直响,对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对自己竖起一根小拇指,他能自责让我格外惊讶。
我突然很想大叫,想开心的咆哮,我长啸一声,结果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门牙都打松了。
不知不觉我的脸被雨点打湿,雨水在我灰头土脸上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清凉凉的,非常的爽。
“喂!我叫廖晨!”姑娘顶着大雨跑出来看我,一巴掌甩在我肩膀上面,疼得我直咧嘴。
“廖晨,好名字。”我赞她的时候,民警骑上了挎斗摩托,车子在雨中开始缓缓行进,一点点提速。
“你喜欢小孩吗?”她追着我问个不停,我忽然觉得她笑起来仿是一朵花,比那什么圣母玛利亚还纯净。
“喜欢女孩。”我看她跑得越来越快,眼睛瞬时滚烫起来,我不想她追下去,正要一句话打发走她,她笑着对我说:“女孩要随母姓,叫廖芷君好不好?”
“我们在执行任务,走开!”一个骑警站下来,叫道。
“他是我丈夫,我们就要结婚了,他是个英雄!我们村长六叔嫂给订的呢!”
我听着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她说的冲喜原来是我们两个拜堂成亲,实在太荒唐了。
尽管我时时刻刻能察觉到她对我的迷恋,但我不是一个负责的人,至少我自己这么想,我极力回头想看她的时候,摩托车提速到极限,结果我在人海中没能找到她,但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苏牧北抱着他那大儿子,正在打量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等我想细看小盒子的时候,摩托车驶离了这条街。
在第二看守所蹲拘留的日子很煎熬,我和华雄英被分开扣押,华雄英因为脾气暴躁,被关入小号,我们哥俩十天半个月能见一面就不错了,还有一件事令我非常意外,六叔嫂说我身上没有生人味,需要冲喜来躲避血光之灾,这个预言显然没能实现。
三个月过去正好是一审,我父母赶了回来,我却没脸望他们一眼。
公判大厅人山人海,我被武装庭警押在右边一个角落,听着公诉人一字字一句句朗诵我的罪恶,不过结果十分神奇,老萧和苏牧北为首的原告居然撤诉了,然而法不饶人,我还是被判了好几年。
我不知道华雄英最后怎样,反正自己在牢里过的一天不如一天,訾慈隔三差五来看我一次,面对花枝招展的她,我觉得瘦到脱相的自己,完全不见了骨子里那一份傲气。
我和她从两对无言,渐渐成了我拜托给她我传递一些信息,关于苏牧北他们夫妇的信息,最后是我请求她告诉我苏牧北他儿子的近况。
“人家的儿子你上个什么心。”訾慈笑着说。
‘你个贱女人懂个屁,那小孩表面看着不错,其实体内潜藏着一个恶魔!’我心里很想这样说,但这个时代不容许说真话,因为上次说过之后,我被关进小号七八天,天天和一条大狼狗干瞪眼睛,只要动弹一下,大狼狗就扑上来用尖牙招待我。
“我倒真希望他是我儿子。”因为可以直接掐死他。
“想儿子容易,我们结婚吧。”訾慈已经变质了,从她说话的目光就看得出来。
“华雄英怎么样?”我避开玩笑话,问得理所当然。
“有空管管别人还不如看看你自己。”她唇彩很漂亮,是有价无市的外国货,所以笑容非常动人。
“你以为我出不去吗?”也许是虚荣心作怪,我傻兮兮的摊开王牌。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身后狱警咳了一声,看来会面之后又免不了吃一顿饺子。
“你别闹。”訾慈了解我的实力,她流露出不安。
看到洋娃娃般精致的她表现出害怕,真的很有成就感,我歇斯底里,笑道:“我开始怀念你滑腻的肌肤了。”
“请你别闹,OK?你要苏牧北他儿子的日程表,我明天拿给你就是。”
訾慈没有食言,第二天她不但带来了苏牧北他儿子的日程表,还格外送来了苏牧北两口子的日常出行。
在牢房里,我几个狱友呼呼睡大觉,我自己靠在铁栏上,就着走廊的灯光翻看这些记录。
良久,我拿着一张照片,不得不说,我被相片这个男人噎住了,混血儿我见过不少,长得这样妖孽的还是头一个,他的名字也很动听,他叫岚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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