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作案人给被害者盖上沙发巾,是不愿看到死者的样子吗?”
“不知……”宁宁话还没说完,就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现象,他脸色苍白,不断地干呕。监视器上又显示出一次高强反应。
莫小苹把面巾纸递给宁宁。她不忍看宁宁痛苦的样子。
稍事休息后,齐大庸又用相同的测试题对宁宁测试了两遍,仍然是在提到宁静和给被害者盖沙发巾两个问题上反应最强烈。对给被害者盖沙发巾的问题反应强烈可以解释为宁宁目睹了爸爸被杀的惨状,而一提起妹妹宁静,宁宁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呢?
测谎一结束,齐大庸就问:“宁宁,我看别让我重复提问了,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总在相同的问题上说谎?你必须作解释,否则,于你很不利。”
宁宁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我承认,我刚才是撒了谎,我知道这个案子是谁干的,是康铁柱!他恨我爸,他爸爸因为我爸爸犯了错误,他被塔基队转会,也是因为我爸爸,所以,他杀了我爸爸!”
莫小苹长长嘘了一口气,在纸上记下康铁柱的名字。
隔壁房间里,监视屏前的副局长问:“怎么回事?刘保国,你们掌握康铁柱这个人的情况吗?”
刘保国摸着自己的脑袋:“前些日子流星雨夜走失的乔纳纳那档子事……”
宁宁离开测谎室的时候,看了一眼莫小苹,抬手拉了拉自己后脑的头发。莫小苹明白,宁宁是让她去医院看马尾长发。
四
莫小苹到医院的时候,光头正在启发马尾长发,想通过马尾长发的记忆,把肇事逃逸者的相貌画出来。
马尾长发虽然醒过来了,可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说不出话,神志也不是很清楚,还时不时陷入昏迷。医生说,马尾长发随时有衰竭的可能,所以,不许光头长时间启发马尾长发的记忆。
光头说:“那怎么办?撞他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让他回忆,警察就破不了案。”
莫小苹看到光头的纸上已经有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轮廓。马尾长发的神志一直没怎么清醒,光头能把画完成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莫小苹来之前,调查马尾长发被撞案的交警刚走,交警看了光头这幅半成品后说,画上的人谁都像,又谁都不像。
马尾长发显然认出了莫小苹,他的眼神活跃起来,但是,五官却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莫小苹握住马尾长发的手,嘴对着他的耳朵说:“宁宁让我代表他来看你!你醒来了,宁宁很高兴!”
马尾长发的情绪惊动了护士,过来把莫小苹和光头赶了出去。护士说:“你们这是在害他,知道不知道?”
走廊里,光头向莫小苹询问宁宁的情况后说:“你们警察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宁宁的爸爸死了,宁宁已经够难过的了,怎么还要审查宁宁?难道宁宁能杀他爸爸?宁宁这样善良的人,只会做好事,怎么可能作案?”
莫小苹说:“没别的意思,是想请他配合我们早点儿破案。哎,光头,也许我不太了解情况,我怎么觉得,宁宁和他家里人好像不太亲近似的。”
光头说:“是吗?我没觉得。我觉得挺正常的,要是不太亲近,他爸能给他弄一个画室?宁宁对他妹妹可好了,经常带着他妹妹去写生。”
第八回 驱魔清垢英雄泪 剥茧抽丝神探功
一
刘保国带人到少年宫去了好几次才找到康铁柱,让齐大庸他们给他安排测谎。原来康铁柱除了当教练外,还自己做着些小买卖,不在少年宫住。
莫小苹和齐大庸重新坐在康铁柱面前。他俩说定,这次提问以莫小苹为主,齐大庸相机行事。
莫小苹说:“康铁柱,希望你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没撒过谎。”康铁柱显得理直气壮。
“你从来不撒谎?”莫小苹问。
“不敢说从来不撒谎,生意人嘛,难免说几句瞎话,但我保证,生意以外的事,特别是一些涉及法律的事,我从来不说谎!”
莫小苹想起她曾见过这个康铁柱。“不对吧?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开车撞过人?”
莫小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康铁柱一惊:“没有!我没撞人!天黑,他们肯定是看错了!”
“天黑?看错了?”莫小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本来想说半年前康铁柱的车在便道上碰了一个学生后想逃走被她拦住,后来路过的宁宁出来作证的事,可是,康铁柱却说“天黑,看错了”,难道,康铁柱身上还有别的案子?
康铁柱焦躁不安地说:“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快点儿问吧!把我的生意都耽误了!”
莫小苹说:“康铁柱,你得沉下心来,要不然,别说耽误生意,说不定连自由都耽误了呢!我想,你现在肯定猜想我们会问你什么问题,是不是?”
康铁柱不置可否。
“我先给你提个醒,是关于宁全福被杀案的,你可能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
“你们怀疑我杀了宁全福?笑话!我早就离开塔基队了,他的死和我没关系!”康铁柱一脸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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