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发工资时发现莎姐没真给扣钱,毕竟一个服务员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也就那么两百多的工资。莎姐以前也穷过,自然下不了这个手。这事就那般不了了之。
听完赵青的话,我点点头,说:“那没啥事了,你先出去吧。”
赵青出了门。八戒嘀咕道:“照这样看来,这房间还不止一次有人进来咯。”
第17节
咱仨在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分析了一通,分析的结果是:很有可能在一个月以前就有个贼光顾过,只是音响功放这些大件不好搬罢了。小军分析得更远一点:这贼发现这么好的门路,而且来一趟轻轻松松就是几百上千的贼赃,便在刘科死的那晚来了第二次,进来后发现里面有人,而且很有可能刘科还看到了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刘科给料理了。
这个推断,八戒认为:“不太可能!”
八戒说:“做贼的胆大这是事实,可只是求财,不是万不得已不会伤人,要伤人,直接拎两把斧头,找个小巷子一站,大吼一句‘老子是李黑’,那不是快得多。”
小军便和八戒争论起来,说:“贼就是贼,偷摸抢劫,都是一家。”
八戒自然不愿意小军批评自己祖上一直从事的工作,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胡扯起来。
我叼着烟,盯着他俩看了一会,然后打断他俩:“小军,八戒说的应该不错,来偷个麦克风,不至于还要带个人命下去,再说,十二点出头就来娱乐场所偷东西,也太勤快了点吧!不太可能。”
俩孙子便不争了,看着我。八戒说:“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回事呢?”
我嘿嘿笑笑,说:“我看没啥事!走咯,上去找葫芦他们打扑克去。”
便上楼,和葫芦他们打起了扑克。路上小军问我:“这发现要不要告诉钟大队他们。”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现在已经不是队里的了,冒充治安积极分子,咱还是算了!”
扑克一直打到晚上,中间我和八戒下楼四处转悠了一圈,没啥异常!表哥和郑棒棒也一直在一楼呆着,和迎宾在那聊得很是灿烂。
到十二点出头了,场子里也慢慢冷清下来。小军和西瓜、葫芦、八戒四个人坐在一堆饭盒中间,依然打得有劲。羅我和龙虾靠在床上看电视。小军输了点钱,光着膀子,在那骂骂咧咧的。这孙子也是个不应该在机关上班的货,和咱这里一干混混居然这么快就混了个烂熟。那一会,输了钱,又感怀着住了几天小黑房子的委屈,一肚子里都是气,正想爆炸!导火线居然就真来了。
大概一点不到吧,服务员过来敲门,说:“邵波哥,郑棒棒的电话。”(那时候都是用寻呼机,而咱自己人找,就直接打到总机转上来。)
我出去接电话,电话那头棒棒的大嗓门直接把我耳膜震得发痒:“邵波,叫兄弟们来拐角的福盈门大排档门口,我和表哥被人打了。”
放下话筒,我回房间说:“西瓜你们几个去福盈门看看,棒棒打电话上来说在和人打架。”
西瓜、葫芦、龙虾三个一听打架的事,便都忽地站起来,抓着上衣就往外跑。八戒也挺激动的,整个加大号的奥特曼一般,追着他们就出去了。可笑的是,小军居然抓着那手牌愣了愣,然后扭头对我说:“邵波,你等会得给我作证哦!”
我都没明白他说的啥,就见他把手里那手牌往裤兜里一放,也追着八戒后面跑出去了。
换我愣了!这种情形,我也只是在后面看看的主,这几条壮汉到齐,拆个房子应该都没啥问题,自然不需要我去凑啥人数。可没料到的是小军居然路见不平,跟着火急火燎地去了,把我狠狠地意外了一番。
我一个人不急不躁地在他们后面尾随了过去。到一楼刘司令冲我笑:“怎么了?你那几个手下救火队员一样往外跑,去抓贼啊?”
我笑笑点点头,没搭理他,往福盈门大排档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闹哄哄的一堆人围在福盈门大门口,表哥在地上躺着,抱着头醉醺醺地在那骂街:“兔孙子,敢打老子,没死过。”
西瓜、葫芦、小军、八戒、龙虾他们五个冲上去,凶巴巴地问站在旁边也是醉醺醺的郑棒棒:“是谁?是谁?”
郑棒棒眯着眼睛,很是快乐地看着大家,然后照着围观群众一指,说:“就是他们!”
地上的表哥也是晕头转向的样子,说:“就是他们,奶奶的!十几个人打咱俩!”
小军不知道在哪个宵夜摊上摸出把菜刀来,恶狠狠地对着棒棒指的人冲了上去。围观群众一下炸开了锅,纷纷表示:“不是咱不是咱,打人的早就跑了。”
八戒和西瓜、葫芦、龙虾拦住这群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出门打酱油看热闹的,说:“谁都不许走,给老子站一排站好!让我兄弟一个个认。”
围观群众二十几个,还真被这几个大块头吓住了,小军一双眼睛血红,挥舞着菜刀,一副谁不听指挥,谁就吃板刀面的架势。这倒霉孩子这几天委屈也受得够多了,正好找着这机会发泄一下。
围观群众在我这七个好兄弟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在路灯下站成一排,纷纷表示:“抓错人了,咱都是良民。”小军他们几个没管这么多,葫芦和西瓜很正式地一边一个扶着表哥,领着郑棒棒,一个个人面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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