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子就差没当着丈夫的面跟他们乱搞了。她似乎是在使用各种手段折磨永仓的神经,看他能忍耐到何种程度。
彩子利用永仓的软弱地位。变得越发放浪,为所欲为。
一天晚上,老女仆忍不住对永仓说:“老爷,我巳经不能不说了。”
“什么事?”
“我知道,我是个佣人,不该管这些事,可太太也太不象话了。”
她本来是志田家的佣人,彩子的所作所为使她逐渐同情起永仓来了。
“都是因为我没志气啊!可彩子不会永远这样下去的。我只能眼光放长些来看她。”
“话虽那么说。可太太也实在过分了。老爷您什么也不说,脾气也太好啦”
“今天晚上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不。今天晚上可不一样啊?”
“你说什么?今天晚上怎么啦?”
“太太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洗澡哪!”
“什么?”
永仓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这是彩子在向他挑战!
老女仆望着他,象是在问“怎么办?”
“老爷!”
老女仆喊了他一声。这声调听起来象是在说:你再不采取行动,就枉为男子汉。
连毫不相干的女仆都愤懑不平了。永仓全身的血都涌了起来。明知丈夫在家,却和另外的男人们混浴,这样的妻子绝无仅有;这样被妻子蔑视的丈夫也从未有过。她岂止是不把永仓当作文夫,简直是不把他看成男人。
“畜生!”永仑从咬紧嘴唇的牙缝里挤出一句骂声。他紧握的拳头在颤抖,恨不得拿刀劈了这伙狗男女。
永仓强忍住马上就要爆发的愤怒,为了将来的考虑使他冷静下来。
“老爷。您再不去。他们就要洗完了!”
女仆焦急地催促着。
“算啦,彩子这样做,可能有她的考虑。”
永仓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那么老爷是打算饶恕她啦?”
“不是饶恕她,而是让她自己醒悟。”
“那她可就更放肆了。”
“这不该是你管的事。”
“对不起。不过,老爷您……”
“我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我多管闲事了,实在对不起。”
老女仆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这是佣人的职业面孔。
这样一来,永仓连同情他的老女仆也失去了。老女仆同情的目光变成了轻蔑的神色。
从此以后,她到彩子的所作所为不再说一句批评的话,对家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对永仓反倒更好些。即使得到女仆的同情,并不能改变他在家庭里的地位。
婚后不久,彩子同永仓的性生活就冷淡了。对彩子来说,永仓不过是她花钱买来的一个新奇玩具。
她需要永仓,就象小孩想要玩具一样,一旦到手,很快就玩腻了,但还没有完全厌倦,有时想起来,就把它从玩具箱里翻出来玩一玩。
对永仓来说,他应当感谢彩子的“召幸”。这说明彩子还需要他,他还有引起彩子兴趣的“能力”。
永仓现在除了彩子没有别的“女人”。当然,如果他想找“女人”。随时都可找到。但是,现在他必须守着彩子一个人。不管她怎样任性专横、荒淫放荡,永仓必须扮演一个品行端正,循规蹈矩的好丈夫角色。这样就可改善自己的条件,造成志田总一郎对自己的“负债”。
永仓对妻子同男友到处游逛放任不管:对她把他们带回家来胡闹视而不见;对他们一起混浴沉默不语;对她在外面可能干下违背人伦的行为佯作不知。
可是,有一天晚上……
五
这天,永仓刚到家,彩子就迎到门口。看来她的那些男友今天晚上没来。
“您回来啦。吃过晚饭吗?”
“在外面吃了。”
最近,由于不是彩子外出。就是她的男友来,永仓已习惯每天晚上回家以前在外面吃饭。本来新婚丈夫不可能有这种习惯,可永仓反倒觉得这样更轻松些。
“今天晚上到我房间里来好吗?”
“可以去吗?”永仓叮问了一句。
这连他自己都感到太可悲了。她是自己的妻子,根本不存在可不可以的问题,想去的话,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去吗?可事实上却办不到。彩子的房间总是从里面锁上。她说这是‘为了保障自己的私生活不受干扰”。
永仓忘记了平时所受到的屈辱,急忙冲了一个淋浴,兴冲冲地向彩子的卧室走去。
当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彩子的房门时,房门就象等不及似地打开了。
喜气洋洋的永仓一下愣住了。彩子化妆打扮、穿戴整齐准备要出去的样子。她是想跟永仓一起出去吗?
——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
永仓站在门口,狼狈已极。
“真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件事,需要出去一会。您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看到永仓那狼狈样子,彩子也感到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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