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狂奔了几步,看了看四周,确认牛车是撵着杂草逃向西面了,那是太阳下山的方向。赵勇骂了几句“我说牛车怎么越走越偏僻,最后连个乡间小路都没有了!原来这是憋着坏要劫财呢!”我翻了个白眼“金蝉脱壳、陷阱埋伏、调虎离山、全身而退。你觉得这只是为了劫财吗?”赵勇皱眉,突然瞪大眼睛“也许是他的试炼。”我挑眉“什么意思?”
☆、第二十六章 被骗了
赵勇看着我“对不起,刚才是我的判断错误,因为对方是个老实巴交毫无见识的乡下人所以我并没把他作为对手来防备。我们丢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包。或许,我们失去了他给的机会。”赵勇失落的坐在地上,树木之间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让人以为他是个刚刚踢了一场球而大汗淋漓疲惫不堪的大男孩。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云南王在云南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在我们进入云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我们雇佣的牛车就是他安排的,也许,那里等候的一排牛车都是他安排的,无论我们雇哪个都是同样的结果。他想考验我们,看我们的能力和诚意够不够与他并肩。然而,很不幸,我们在初试阶段就已经缴械。
我拍拍赵勇的肩“别那么悲观,虽然丢了一包东西,起码我们没落入阿水设的陷阱,而且还保存了一包装备。”我拍拍背后的大包“也算及格了!走吧,前面肯定还有更大的考验。云南王?呵呵,我可是很想见识见识!”
赵勇被我说的也是无奈一笑“行啊,不论是死是活,也不过是跟你走在草丛或跟你走在黄泉路,没多大区别!我没事!走!”我们俩自得其乐的向着太阳下山的方向走着,地图在我包里,我们想去娜妥镇要往西走,按照时间计算,我们应该离娜妥镇不远了,再走一两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
一边走着赵勇还在后悔“要是把食物放在你包里就好了……你包里不是绳子就是锤子,实在是哪个也不顶饿啊!”
我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就是觉得装备比食物重要。所以背着我的包去你那边的。”也许冥冥之中我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的,因为我包里的设备在一小时后就发挥了作用。
看到了一处山涧、山的这边和那边由一架仅容一人通过的吊桥、我们走到吊桥处,刚走到桥边,因为仅容一人通过,所以自然而然的是排好队准备踏上吊桥的,赵勇却在桥面前调入了陷阱。随着“啊”的一声,赵勇掉下了三四米深的陷阱,下面铺着一层干草,赵勇只是受了点擦伤,愤怒的大吼“谁他妈干的?”我耸耸肩“没事吧?”赵勇骂了一声。我笑“还能骂娘,离死远着呢。”
我把绳子扔下去,拉赵勇上来,我们坐在坑边,赵勇摸出上衣兜的烟盒,点燃一支烟“倒霉!下次你走前面吧!”我嘴角抽了抽“不是你倒霉,是这陷阱天衣无缝。这层布上面的一层薄土上还长了草,跟旁边的植物颜色完全一致,土的颜色也跟其他地方浑然一体,可能这陷阱布在这里已经有一两个月了,村民们应该是都知道这个位置有陷阱,所以都不会直着走过去,而是从桥的侧面上桥。”我指着旁边的几块石头说“应该都是踩着这几块石头上桥的。只有外人来了才会掉进陷阱,而且这陷阱不是为了害人,只是想阻止外来者。这里,还真是个密不透风的小社会。”
我看着吊桥那一端的密林后面升起的袅袅炊烟,很好奇这个离我如此接近又如此遥远的世界。
赵勇掸掸身上的灰“幸亏你的包没丢,接下来全靠它了!先锋官还是我来做,把绳子拴在我的腰上,另一端拴在吊桥扶手上,凭他刷什么花样都掉不下去!”我笑了,智勇双全的赵勇又回来了。身在任何地方,也不该忘了自己是谁,放松警惕只能粉身碎骨,因为我们没有后援,可靠的只有自己。
过吊桥的过程中确实很惊险,有些桥板是翻转式的,一踩上去就三百六十度翻转了,有的是实打实的可以踩,遇到问题他掉下去了就再顺着绳子爬上来,一路过去,也掉下去了六次。活动板基本上都设在必经之路上,赵勇把没有问题的板子上都刻上痕迹。我算是乐得自在,踏踏实实的一路走过去。下了桥,赵勇专门走有石头的地方,很是稳妥。我说辛苦他了,他却回了一句“作为没看透调虎离山的惩罚吧。”我无奈一笑,他的自尊心真是太强了。
看着远处炊烟,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下午五点四十,大约再走一公里就到能娜妥镇,这是中国的最后一个傣族古镇。
我们俩沿着山坡向前走,这一公里完全是下坡,到最低点的时候甚至遇到了缓缓流过的溪水,这应该是与吊桥下方的那条河在同一平面的溪水,过了这条小溪整个山的走势就开始向上,远处是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树木茂盛。我们一路寻找的娜妥镇是这样一个背靠着青山,门前流过潺潺溪水的世外桃源。真正到了镇子边缘了,我总觉得考验并没有结束,至少要见到了云南王才算通过考验了吧?我和赵勇一商量,决定休息整顿好在出发,越是接近云南王,考验就会越严峻。
进入镇子时一个高高的牌楼上写着“娜妥镇”三个大字,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听到孩子的嬉闹声和老人家的训斥声,一座座老屋透着古朴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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