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瞪他,说道:“你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了?你也不看你师父对我那个态度,我们俩像有事吗?”
黑眼镜揉着鼻梁笑出来,说道:“那些闲话是伙计们传的,我也是半信半疑。其实在塔木陀是师父让我照顾你的。他说你有点呆,特别容易出乱子,每次有事都能轮到你头上。他那次有别的事,没工夫看着你,让我瞧着你别给挂了。我本来只是遵从师命,后来发现你人挺不错,而且还怪有意思的。”
我心说原来是这麽回事,一时心情有些复杂,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黑眼镜说:“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让你提前知道的好,免得突然听说受刺激。前些天杭州那边有消息过来,说你因为我师父去云顶的事病得死去活来,在医院抢救了七八天,所以现在伙计们更认定你俩是那种关系,私下里已经管你叫嫂子了。”
我听完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平时做事大多率性而为,不大会考虑后果,完全没想到竟会给人留下这么多口实。连闷王这么不苟言笑的人也会因为我被卷进这种桃色新闻。
黑眼镜见我不说话,有点担心,在旁边叫我。
我勉强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昨晚那混蛋拿我寻开心是因为我穿了王盟那件傻衣服,原来毛病出在你师父那里。”
越想心里越有气,忍不住质问道:“你们也太离谱了吧,老子连感冒发烧都不行吗?你师父一个大老爷们,还是那种臭脾气,我敢打他的主意么?我可不想咔嚓一声,被他扭断脖子,这种玩笑别随便乱开。”
黑眼镜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他也对你有意思,就不会拧脖儿啦,最多也就是打情骂俏的轻轻拧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对你什么想法。”
我说:“还是你自己试吧,试出人命你能负责么?你师父是个独行大盗,杀了人都没地儿找去,你诚心让我们俩火并怎么的?”
黑眼镜站起来在屋里来回溜了几圈,说:“不试就不试,反正我觉得师父好像在暗恋你。”
我被他气的乐出来,说道:“有那种事?你见到他替我问问。”
黑眼镜摇头晃脑的说:“那还用问?要是有人情意绵绵地对我说‘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我也会动心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嘛。”
最近这一阵已经有好几个人当面暗示过,说我和闷油瓶的关系不正常,闹得我自己都有点疑惑起来,现在连他的徒弟也是言之凿凿,不由得心里直犯合计,不敢多想,转过话头说:“你干嘛偷听我们俩说话?”
黑眼镜说:“你们俩吵得半个沙漠都能听见,还用偷听?我留在附近是怕他打你,准备给你们拉架的。”
我切了一声,说你少在那胡扯,不过是绊了几句嘴,小哥才不会为这个打我。
黑眼镜一笑,正要接着和我斗嘴,忽然发现了什么,问道:“你昨晚放人进来了?”我说:“没有,怎么了?”他摇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第十九章 楚哥的表弟
我吃完早饭准备起床,黑眼镜很自觉的躲到天台上去看风景。
我说:“老子又不是女的,你用不着来这一套。”他听了一笑,想了想,还是出去了,慢慢走到栏杆旁边向远处眺望。
我下床找衣服,记得昨晚脱下来胡乱扔在柜子上就睡了,现在那堆衣物竟然自己跑到了桌上,我自己肯定没动过,今早也没见黑眼镜碰过屋里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赶快走到天台门口,把发现告诉他,谁知道他只是笑一笑,说没事。我问他怎么会没事,你刚才不是还怀疑有人进来,现在看肯定是这样。
黑眼镜说:“别担心,你在长沙的安全由我负责,我心里有数。我的人和二爷的人都在各处安排好了,我亲自做你的贴身保镖,不会出一点乱子。”
我觉得他有点答非所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别糊弄我,是不是昨晚你师父回家来了?”
黑眼镜眉毛都挑到镜框上面去了,反问道:“怎么会?我师父不是在长白山么,你就算见到他那也一定是在做梦。”
我觉得似乎也不太可能,闷油瓶这时候多半正在终极里不知道瞎忙什么呢。也许衣服是我自己放在桌上的,难道真是喝太多酒记错了?仍是不太死心,问道:“你昨晚泡茶去了那么久,不是在和你师父说话么?”
黑眼镜瞧着我,镇静地摇摇头说:“我最后一次见我师父是一个多月前,他准备去云顶天宫,回来安排了一些事,最后一次召集老九门把当家之位传给了你。”
接着有点遗憾的说:“我还以为他会把老大的头把交椅给我坐呢。”
我说:“你别怪他,你师父可能需要我在这个位置上替他打点什么也说不定,等过一段时间安定下来,我可以考虑把老大位置传给你,你肯定比我适合干这个。”
黑眼镜把手指伸到眼镜后面揉着鼻梁,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就是顺嘴胡咧咧,你要是当真我可没脸再见我师父了。”
我说:“我不是跟你谦虚,我真没本事管束你们这些江湖豪客,还没上任就差点给解语花篡了位,这件事如果没有你和我二叔,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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