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熟悉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就像千万岁月无法诉说的寂寞、思念,突然得到了挽救。就像把一个暗恋已久的女子拥入怀中的满足……
“还愣什么,快走啊!”张云英呵斥一声。
又听得一声大喝:“哪里走?”
我如听惊雷,突然在恍惚中惊醒。只见那个光头佬和另一金刚、还有九个面罩人已经扑了过来。而张云英在焦急地叫我,难道我竟在这惊险之地梦了一觉么!
我急忙提气准备飞奔,没想到脚底一软。——他么特,今晚是怎么了,为何在关键时刻脚软!
只觉得手上一空,玉匣子竟然失手被人抢了过去,我大吓失色急忙一看。
只见张云英从我手中抢过玉匣子,向围墙外的山包飞奔而去。
张云英竟然抢下玉匣子弃我而去——我的心骤然碎裂!
一道刚猛的掌力打在我背上,我凌空飞起。那种疼痛都来不及心里的痛。
我重重地摔落地上,耳边听到一个惊呼:“原来是你?”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他戴着面罩,可我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是昨晚在省会北郊变成狼人的那个中年人。
刚才不知道是谁那一掌打到我浑身发麻,我一张嘴就吐出鲜血,可我一张开嘴发生的声音却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原本以为收获了真爱,为她深入这龙潭虎穴中,死不足惜。
既然为她死都愿意,可为什么她从我手中夺过玉匣子,转身而逃的时候,我还要如此难过?
……
玉匣子不在我手上,这些面罩人和光头佬他们脚步并不停留,留下一个人看管我后,其他人向着张云英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在心里只有一个希望,就是他们把张云英抓回来,让我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可我又怕她被抓到,我想她远远跑掉,永远也不回来!
在焦急的盼望中,我支起身躯等待。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分地过去,不知道过了过久,才见到原本追出去的那些人回来了。
看到他们,我心里一阵既空落又欢喜,他们终于没有抓到张云英,那两个金刚也不见了,不知何故!
那个中年人脱下面罩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我,带点笑意地说道:“张云英那婊子修为进步真快啊!你又怎么不跑?”
我不能告诉他我脚底软,跑不动。
他站起来,面上带着种鄙视的笑意:“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第三十六章:带我去幽冥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原本已经沉到谷底的心一阵翻涌。
我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有关张云英的一切都会令我冲动。
中年人又是一笑,虽然他笑起来是那样好看,可在我眼里却只觉得恶心。
中年人说道:“看你这个愣头青,一定经不起诱惑被那骚货利用了吧。”
我听了心神一震,然后我的心揪着揪着地痛:利用,难道真的是利用?
中年人又说道:“我本来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若不是你用元阳之体帮她破了禁制,她今天怎么能逃得了?”
张云英那晚被这中年人一推,身上中了禁制,背部有一个狰狞的狼头。不过在今天早上莫名奇妙地消散了。
此刻听中年人这样说,竟是因为和我XX了,才解开了禁制!
“你与他水乳交融,可有特别感觉?”中年人问道。
我怒吼一声:“你个忘八蛋!超级忘八蛋!”
中年人又绽开了那可恶的笑容,徐徐说道:“你一定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虽未形销骨蚀,却也双眼无神,看来刚刚陷入不深。你可是感觉有头晕、脚软,或是感觉到疲倦、心悸?”
“你放屁!”我又羞又怒,又震惊。
后面两个我没有,前面两个我真有!如果不是脚软,我怎么会成阶下囚。
“她修炼一种吸人精气的邪法。”中年人抬起头,竟然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之所以了解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和她有一点过节。却不足为外人道矣。”
中年人这句话像惊雷一般打落,我脑海顿时闪过在帝王酒吧,张云英突然用媚术勾引我的情景,如果不是旺财叫了几声,可能在那晚我就已经成为她裙下俘虏了。何须在今日。
而且在湘南,我师兄张承欢对她说的一句:所有有法无捷径,误入歧途,倘若能知错能改,未迟,未迟。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美女面前装逼装高人而已,难道他当时就看出了张云英修炼邪法?
张云英口口声声说自己神功未成,难道就是这样的神功?
现在我只和她欢合两次,便出现了头晕脚软的症状,一身修为仿佛提不起劲,难道真的是被她吸了精气?
如果再来多几次呢?我岂不是就成了一堆骨头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中年人说完,问我:“你信不信?”
我张开口已经不懂怎么回答。
中年人又问:“我亲眼见她在你手中抢去玉匣子,你当时一定是心痛欲绝。此刻你可觉得好受些?”
我握紧了拳头。这个中年人骂张云英的时候满嘴脏话,此刻却风度翩翩,徐徐说来。我想恨却无从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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