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甚至在北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中年人徐徐说道:“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孩子。”
“你到底是谁?”我出力问道。
中年人听了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祖巫、祖巫…”站在他身后的几个面罩人忽然举起双手,齐声叫了起来。
整个庄院已经一片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已经死去。这整齐划一的“祖巫祖巫”就像军歌一样雄亮。
中年人一摆手,众人停下呼喝,看样子他是这群人中的首领。
“你现在可肯助我找到张云英?”中年人问道。
原来他循循善诱,是为了让我带她找到张云英。
“我只要玉匣子,我要杀她不下千万个机会,不在一时。”中年人强调。
这个我相信,连曹老都可以被这伙人斩杀于张云英家中,要杀她对他们来说好像不是太难。
“玉匣子对你很重要?”我不禁问道。
中年人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我苦笑一下,说道:“她老巢被端了无处可归,此刻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中年人突然激动起来,俯下身来抓起我的衣领,狠狠地说:“我好话说尽,你还执迷不悟?别以为你有后台我就不敢动你。惹毛了我,我一样要你死。”
“后台?”我被他抓得背后一阵剧痛。
“哼,落霞神雷谁人不知是武当山嫡传大法。我不道你是那紫阳老道的嫡传弟子,我会怕你!”中年人口水就要喷到我脸上。
可紫阳老道是谁?怎么在这人口中我就成了他的弟子。听他口气颇为忌惮,看来是当今道家武当山上一等一的大拿了。
落霞神雷我也是从这人口中听到,之前并未耳闻。
在省会北郊那按到我抽筋的道诀是叫落霞神雷么?为什么现在我一点也记不起是如何按出的?
中年人平复了口气,放开我,冷冷说道:“你只有尽快帮我找到张云英,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中年人出口威胁竟是动了杀机。这个玉匣子真的这么重要么!
可人海茫茫,我又去哪里找张云英。此刻她一击得手,肯定躲起来了。
“我虽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她要那个玉匣子,却是要和十大元老谈判,保她盟主之位。你们只要找到十大元老,必定可以和她接头。”我说道。
话音一出,我就惊呆了。在这场覆盖了全庄院的战斗中,那个散修联盟的十大元老却从来没有露过脸。
“拿那件东西只想换个傀儡盟主?”中年人不屑的讥笑,仿佛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难道我又被骗了?
“那个玉匣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算计吗?”我忍不住大吼一声,我太郁闷了。
我趟了一趟超级大浑水。
我特么的是个蠢蛋!
中年人被我惹怒了,也大吼道:“你跟着她来抢它,你不知道什么东西?你这蠢货,难道你没把她日痛快,她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这人脾气诡异,时而满口脏话,不堪入耳,时而风度翩翩,斯文有度,时而爽朗大笑,时而火爆冲动。——那只能证明他实在太在乎那个玉匣子了。
而我此刻所受的屈辱并不比在省会那晚的小。
因为一个面罩人此时讨好的说道:“大人,要不要把他裤子脱了,大家看看是不是那样?”
中年人又是仰头大笑起来。
可这次他的声音被人硬生生的声音打断了。
是的,硬生生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嘴里说出,却是从腹部发出的闷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人的贪心总是永无止境,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声音仿佛像说教,充满威严。
中年人和众鬼面人大吃一惊,连忙侧头看去。
我一激动,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在这个被人抛弃的被人欺凌的场景下更像是找到依靠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声音很特别,听过一次就忘不了。这个人很特别,看过一次就忘不了。
这个人就是神秘斗篷人田先生。
我所有疑问的关键都在这田先生身上,此刻他就站在外面满地的尸体中,他依旧一袭黑斗篷,斗篷盖着头。可是灯光照着他那青色的脸庞,满地的血水残尸使他看起来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什么人?”中年人大喝一声。
“恶鬼。”依旧是闷闷的腹音。
“哪里来的恶鬼?”
“你打开了幽冥之门,自是从幽冥而来。”
“那就让我请你回去吧!”中年人怒喝一声。那几个面罩人已经冲了出去。
斗篷人却说道:“不请我也去。”
“不过,”斗篷人双眼一眯,一指:“我要带他去。”
开玩笑?带我去幽冥,你可真能忽悠啊。别玩了,赶快出手把我救出来吧!我在心里呐喊。他指着的人正是我。
中年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我想抽他两巴掌。
他笑完大手一挥,那八个面罩人已经把斗篷人田先生围了起来。
田先生却不屑一顾,仿佛像个不出世的高人一般。加上他那丑陋的样子,看到中年人心中都微微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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