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想谩骂,却见舅爷已经到后厨准备去了。老和尚越是这样,舅爷就越觉得他不简单!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酒足饭饱之后,老和尚突然对娘说,“念你夫妻二人乃我佛信徒,虔诚之心可见,叫你家娃子出来吧!”闻言,爹娘大惊道,“你怎知道我有一儿?”
老和尚摸了摸光头,不耐烦的说,“让你去叫,你去便是了,哪里如此多废话?”见老和尚不乐意了,娘赶忙从里屋将我抱出来。
说来也奇怪,当时我烧得糊里糊涂的,可是一见那老和尚,我将浑身的不适忘诸脑后,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凭空而生。
老和尚唤我到身前,摸了摸我的头,掐指一算之后问我,“娃子,一个星期前,晚上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听老和尚如此一问,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不过还是木讷的点头。
老和尚笑了,接着他跟我娘说,“你家的娃路上遇见拦路鬼了,被小鬼勾走了一魂一魄,这才导致大病不愈。”
我舅爷在一旁听出了门道,连忙对老和尚说,“还请大师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娃娃。”见舅爷作揖行礼,老和尚笑着摆摆手说,“我与这娃娃有缘,理当帮上一帮!”
说完,老和尚转头对我爹说,“你去取家里烧饭用的黑锅,背上娃娃跟我出门。”
闻言,娘就要背起我出门,这时老和尚又说话了,他指着我娘说,“你不能背,你家这娃命里重木,木聚阴气,得让他爹背着,等会儿你拿着铁锅,一路走,一路敲铁锅。”
随后,爹背着我跟在老和尚身后,娘和舅爷提着铁锅,一路走一路喊着我的名字,“狗娃(我小名)回家了!狗娃,回家了!”
而老和尚走在最前面,手里拽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一直走到我上学的学校,然后再返回。
返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老和尚让爹将我放在床上,随后摘下一颗佛珠让我含在嘴里,并对我爹娘说,明天就可痊愈!
☆、第一章 乡村鬼话(2)
我想,大家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个落魄的酒肉和尚就是我之后的师傅。师傅具体叫什么名字已经无从考证,我知道大家都叫他无量和尚。
说来也怪,第二天我的并果真好了。而更加奇特的事情在后面,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师傅?!”
当时我爹娘见我开口说话了,还以为遇上鬼了,那家伙吓得够呛!倒是师傅看着我哈哈直笑!
后来师傅跟我爹娘说,我命里重木,跟着娘家姓不吉利,而我爹恰好姓丁,丁与钉谐音,钉又属金,金正好克木。所以在师傅的坚持下,我改了姓。因为爹是入赘女婿,按理说我应该跟着娘姓,可是为了我,娘的家里人也算勉强同意了!
之后,师傅就在我家住了下来。到今天为止,我依旧认为那个邋遢的老和尚是来我家骗吃骗喝的,至于道行,我是真没看出来!
由于耽误了半个月的课程,我不得不住在学校,一来方便老师为我补习,二来娘怕我回家晚了又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就在学校住下了!
而在学校住下之后,我经历了更加离奇的事情。当然主要经历者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死党,二胖子!
我住校之后的第二天,二胖子也抱着被褥住进了学校。因为学校位于三个村的交接口位置,大部分学生都是回家居住的。所以整个学校,除了值班的老师,就只有我和二胖两个住校生。
当晚,我趴在床上,看着旁边的二胖心里奇怪。二胖的爹是咱们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二胖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按理说他老爹不会让他一个人住校的啊?
我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二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在问,你怎么会说话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二胖至今还不会说话!我笑了笑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因为年纪小记得不全,所以也就讲了个大概,听得二胖时而茫然,时而兴奋。
可是我总感觉自己在和空气说话,因为对面的二胖除了喘气和点头不能给我半点儿回应,这让我感觉有些无趣。毕竟当时年纪小,没有人配合的独角戏我真是唱不下去。
第一个晚上,就在我的喋喋不休中过去。事情发生在我们住校的第二天晚上,这天晚上,我按照惯例补习完之后回到寝室就看见二胖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闲着无聊,我又拉着他聊天。
自从会说话之后,我的话就特别多,好像要把以前丢失的全部说回来一般。经过昨晚上的磨合,我和二胖已经找到了交流的方法。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可以将想说的写下来,以前我们就是这么交流的,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我不用写了。
聊着聊着,我又扯到他为什么也会住校的问题上。昨晚上我也问过这个问题,而二胖当时的表情非常怪异,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非常压抑。我决定问个明白,于是我对二胖说,“胖子,咱们是不是好朋友?”
二胖闻言,眼中露出思考的神色,随后他提笔写道,“是。”我看着纸上的子,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接着说,“既然是朋友,是不是应该分享心中的秘密?”
二胖不笨,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我的目的。于是他写到,“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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