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的一名巡警向刚才打了钟将文一下的那位警官说道:“报告,王警官。根据村民的讲述,这间小屋住着的是启咸村里的一名独身汉,名叫江楚。这个江楚是村内出了名的懒汉,五十多岁了,至今还没有讨老婆,这个住处还是村内的地主彭氏可怜他才给他住的。平时就只靠去集市打点短工渡日。听说,他还是一赌棍,常混迹于邻村的几大赌坊。”钟将文在屋外听到那名巡警说完,便大声地发问道:“尸体呢?警官,为何没有发现尸体?”王警官恶狠狠地瞪了一下他,骂道:“你小子找死吗?”然后又向刚才向他报告的那名巡警问道:“对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尸体?”
那名巡警回答道:“报告,我们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尸体!”
“那这死者长什么样?是怎样的体格?”王警官再一次问道。
“据村民供述,这江楚长得十分瘦小,身高也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几多而已。”
“哼,一大老爷们长得像只猴子一样!”王警官满脸的不屑,“那谁是第一目击者?”
“第一到现场的是邻村的一村民,据他的口供,那村民名叫牛行,是江楚最近刚交上的赌友。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来找江楚,一开门就见到这场面,吓得跑去报了案。他说,他也是没见到尸体。”
“是不是这个牛行在说谎,是他把江楚给杀了,然后把他的尸体给藏起来,再跑去报假案。”王警官说道。
“警官,我看不大是。”巡警回道,“那牛行看样子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他来找江楚时,有几个村民可以给他作证,他没杀江楚。他来找江楚时,就在离这不远的田地上向那几个村民打过招呼,而那几个村民大约在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在那劳作了。他们可以作证,一直到牛行来到这小屋之前,期间一直没有人来到过这间小屋。”
“这么说,命案是发生在早上六点钟之前。那应该是发生在昨天晚上。昨晚有谁来找过这江楚?”王警官再问道。
“不知道,这江楚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平时也不见他做过什么工作。跟村里人也没多接触,日子过得很潦倒,本来还是无瓦遮头的,是村里的地主彭氏可怜他,才让他住在这村东小屋,而且这小屋远离村落,所以也没人发现昨晚谁来找过江楚。”
“妈的。”王警官骂骂咧咧道,“老子一大早跑到这破乡下来就是来查这无赖的死吗?他娘的,算了,不管,收队。”
“请先等等,警官,死者是不是被毒死的呢?”这时,钟将文又发问道。他指了指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说道:“死者可能被毒死,他当时可能正喝着杯中的酒,不知那酒已然被下了毒,突然毒性大发,才会吐出这么多的血吧。”然后他又指了指墙上那一道血迹,“事后凶手再把尸体给藏起来了,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藏尸呢?”
听完钟将文的发问,王警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欠揍是不,那么多嘴,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这时,有个小警员拿了几张纸条来到王警官的面前说道:“报告警官,我在这屋内找到了这几张借条,这些都是江楚向邻村的几个赌坊借钱的债条。”
王警官接过那几张借条,突然恍悟道:“这么说,凶手就是这些债主了,来人啊,快去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其余人收队。”
随后警方在调查完现场后就把小屋给封了起来,只留下两个小警员看守。其他人都回到乡圩的派出所去了。
村民对于无赖江楚的死表现得毫无兴趣。也是,村里的无赖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生性好赌,不仅赌光了家产,还向外头借了不少的债,说不定就是被那几个债主给杀了呢。杨顶胜对于这个案件也不感兴趣。原本他就只是陪钟将文来看热闹的,而且他家从来都没跟这无赖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对江楚的死也是表现得漠不关心。
与杨顶胜的漠不关心相反,原本只是村中的游客钟将文却对这起无尸案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想跟在警察后面,看看警察查出来的真相。因为他对于这种侦查游戏有很大的兴趣,以前只能是通过看小说来过过瘾,而这次不同,真的有案子在身边发生了,说不定还是一件大案子呢!这让钟将文感到了无比的兴奋。
然而,那个王警官却十分烦他。认为他是一疯子,竟然会对命案有兴趣,并严厉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直到钟将文去到派出所打了个电话之后,情况才大大改观。王警官在接到电话之后,一改之前对他的厌恶态度,对着钟将文变得十分客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原来是这钟将文来头可不小,竟然还认识潮州府的警方高层,刚才那通电话,正是王警官的上级打来的,内容就是要王警官留钟将文下来帮忙协助调查这起事件。
接完那通电话,王警官内心十分的疑惑:这小毛孩是什么来头,竟然还能惊动高层为他说话。按上级的说法,这钟将文是个头脑聪明的家伙,曾经帮过高层解决过不少难题呢,所以才能这么得高层的重视。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经名声在外。上级还特意交待多听听他的意见。先不说这家伙是不是那么厉害,碍于上级的面子,自己也得对他客气点。
52书库推荐浏览: 曾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