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的神秘游客钟将文顺理成章地参与到这件无尸案的调查中。
警方给启咸村的无尸案立了案,钟将文也由于他的背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调查小组的一员。后经警方检验,倒在现场的那樽酒瓶里的酒含有一种被民间俗称为“断肠草”的毒物,这种毒物通常被民间用来毒杀老鼠,如果剂量够的话,活人也可以被毒杀死的。
警方怀疑江楚应该是被人毒死的。江楚一无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人给毒死了。
警方先从那几张从小屋搜出来的借条查起。他们找到了那几个借钱给江楚的债主,按他们的口供,在七月十四傍晚,他们曾来找过江楚讨过债,期间还把他暴打了一顿,时间大概是在五点半左右。但没有杀害江楚,更没有往他的酒里下毒药。对于这几个债主的口供,钟将文和王警官都表示怀疑,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们杀害了江楚。而且他们杀害江楚这个论点也有点站不住脚。
首先,他们没有杀人动机。江楚是欠钱,但也不至于为了钱而杀了他,再说,杀了他,江楚欠的钱就再也要不回来了,这不是亏本生意嘛,那几个债主会如此昏了头吗?
然后,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尸体。债主就算是杀了江楚,也没必要把尸体藏起来吧!通常来说,凶手藏匿受害者的尸体无非就是要伪造受害者失踪了,从而抹除掉凶杀的实情。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尸体不见了,但是凶案现场却完好地保留了下来。试想想,如果凶手有时间去藏匿尸体,为什么不清理凶案现场呢?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有人死在这吗?
钟将文发问道:“警官,我这有一疑问,这江楚的尸体,去哪儿了呢?”
听到钟将文这一问,王警官也回道:“是啊,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藏起来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突然,从钟将文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说是奇怪,但要是仔细想想,还是蛮合理的。“警官,我现在有一想法,不知说出来合适不?”
“你说啊!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出来。上头叫我要多听听你的意见!不用有所顾虑,大胆地说出来吧!”王警官像是在哄小孩子般说道。
得到王警官的允许,钟将文就大胆地说出来:“我怀疑,江楚根本就没有死,反而是他自己在闹失踪。”
“什么?”王警官大吃一惊道,“他没有死?为什么?”
钟将文解释道:“警官,你想想看。小屋内的凶案现场并没有清理,反而不见了尸体。如果说凶手藏匿尸体是为了抹除自己的杀人行径,那么也应该把现场也清理干净吧。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尸体不见了,但命案现场却没有清理,这不就向人表明这里曾经死过人吗?那么凶手大费周章地隐藏尸体的目的不就白费了吗?真的有那么蠢的杀人犯吗?
但是,如果说是江楚自己闹失踪,假装自己被人给毒死了,那么现场的矛盾情景也就解释得通了。而且他欠的那些赌债也可以不用还了。”
“嗯,这样的话,江楚是可以逃掉那些赌债。”王警官咐和道。
“而且江楚是单身汉,不用怕债主找家人的麻烦,他经常去乡圩和县城,说不定那里有人会接待他。无论怎么说,若是要还掉那赌债的话,那江楚的下半辈子就只能是活在债主的讨债之中了。那些债主会像吸血鬼一样慢慢吸干他的血。”
王警官感到很奇怪,这钟将文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些社会俗事。“如果说江楚自己上演金蝉脱壳是有动机,但是命案现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道血迹。”
在现场所有人都对墙上那道血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实大家都被现场给迷惑了。那命案现场,他自己就能够伪造。去集市买包毒药,随便灌进酒中,就能伪造自己被毒杀了。像这种用来毒杀老鼠的药物,市面上应该是常见的吧。江楚完全有可能趁某次外出的机会偷偷去买了毒物。至于那道血迹,可以随便弄些动物的血糊弄过去就行了。弄点猪血,随便往墙上一泼不就完了吗?”
王警官虽然听得钟将文说得头头是道,但内心仍有疑惑:“我还是难以至信。为了躲掉赌债而背井离乡,这太不合理了吧!”
钟将文解释道:“警官,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想想。这江楚会得罪什么人,什么人会有跟他如此大的仇恨,非要毒死他不可。他在村内是出名的无赖,谁会想跟他有瓜葛,躲他就连躲瘟神都不及。再说,就算他真有跟人结下仇恨,被杀害了,那么现场的矛盾情景又怎么解释呢?已经把他给杀了,大费周章地藏匿尸体?但却不清理凶案现场,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你这样想的话,所有现象都唯有他自己上演金蝉脱壳才能说得通。没有尸体,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死。没有清理凶案现场,是因为那个现场是伪造的,他需要伪造这个凶案现场来混水摸鱼以此证明他‘遇害’了。”
“嗯,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了。”王警官当下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了一点改观,说不定,这小子还真想上头所说的那样,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随即,警方马上改变了侦查方向,转而调查起江楚的失踪起来。
☆、盂兰胜会
跟王警官们讨论完案情后,钟将文就回到杨顶胜家的小饭馆中。一回到饭馆,就见杨家里头十分热闹,杨家三人忙进忙出的,来来往往的都是村内不少的村民来拿托杨家做的粿品。也是,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在潮汕地区是非常隆重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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